不行,只好把旁边的李清珮拖了出来。
李清珮简直哭笑不得,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个伙计怎么做到现在的,怕是在别的地方,这般不懂察言观色,早就被人辞掉了。
那女子听了这话哼道,“有甚么可说的,我先拿的,自然就是我的。”然后说着扭过身子来,结果看到后面的李清珮先是一惊,很快就露出惊喜的神色来。“清清?”
刚才因为背对着,李清珮自然也没看到那女子的样貌,这会儿面对面就认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是郑喜云?”
郑喜云大笑,上前就搂住了李清珮的肩膀,大力的拍了两下道,“真是狠心肠的丫头,咱们同窗七八载,又是同吃同住,最是亲厚,你走的时候却一句话也没说。”郑喜云说道后面竟然有些酸酸的,显得很是难过。
李清珮被郑喜云拍的疼痛难忍,但是重逢的喜悦超过了一切,又听到郑喜云这话,心下愧疚道,“并非是我不想跟你道别,实在是家里突然出了事。”
李清珮当时回家看到郭氏病重,就写了一封信到书院,直接辞了学。
“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喜云拉着李清珮问道,“我听了许多传闻,有人说家里不同意读书了,又有人说你母亲病重,你没办法继续读了,更甚至有人说……”
李清珮自嘲的笑,道,“说什么?”
郑喜云看出李清珮的不自在来,拉着李清珮往外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附近有个酒楼,雅间尚可,菜也做的可以。”
那伙计举着那本武库道,“哎,两位,这书你们不要了?”
郑喜云并非真的要买书,原本只是拿着瞧瞧,听了伙计的话来了脾气,这才说要买的,道,“这本是辽记的印版,字体都模糊了,卖的还这般贵,不买了。”又对李清珮道,“我那边有珍藏的杭州刻印版本,一会儿送给你。”
“如此正好。”李清珮笑道。
那伙计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同离去,书却是没卖出一本,当时就傻了眼。
京城里有一家望北楼,通州也有一家望北楼,不过京城那家是正宗的,通州这一家则是京城那家亲戚开的分号,虽说是做菜的厨子是京城那边主厨带出来的徒弟,但是吃着就没有望北楼好,不过在通州这个小地方,也算是不错的酒楼了。
李清珮跟着郑喜云进了望北楼,那小二看到郑喜云道,“郑大人您来了,快请上面坐,还是老位置吗?”
郑喜云笑着点头,就对李清珮道,“我常来,他们都认的我了。”
那小二笑着说道,“咱们这里谁不认识新来的府衙大人呢。”
等着小二领着李清珮到了雅间,屋内只剩下两个人,李清珮忍不住问道,“我记得这通州知府可是一位姓白的女状元,当初本想去拜访,送了拜帖,一开始因为不在通州,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怎么说是你?”
“原本是她,但是……”郑喜云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来。
李清珮马上道,“要是为难就不必讲了。”
郑喜云和李清珮交情不浅,这几年来虽一直未见,却是心里牵挂万分,这会儿重逢了自然很是欢喜,更是觉得那些秘辛之外,没有什么不能对李清珮说的,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闻了,恐怕朝野都已经传开了。”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来,道,“你知道圣上一直龙体欠佳,据说打从娘胎里就带着病根,结果诞下了太子,一年里也有大半年才吃药,过了许久的婚期,却是左右没有合适的。”
李清珮挑眉,“怎么会?”
郑喜云道,“太子殿下这身子骨,谁家敢把女儿嫁过去,然后拖到今年,陛下就想起白状元来,五年场那一场科举,我有幸得中甲等三十一名,和这位白状元是同科,一同在琼林宴上谢恩,陛下当时就看中了白状元,想要纳给太子殿下。”
李清珮想起传闻来,道,“不是纳入后宫?”
郑喜云笑着摇头,道,“那是传闻,我朝圣尊皇后之后,取消了选秀,更是鲜少有后妃,当今圣上和皇后伉俪情深,又怎么会在朝堂上纳个状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