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并没有当作什么大事。
虽然所有人都说他刻板严肃,像是封建大家长一样墨守成规,因循守旧。
其实他只是讨厌麻烦,而制造规矩,在规矩中活着,能让他更方便舒心,
显然,抢夺自己养子的未婚妻这种事情,显得出格又荒唐。
不过,那又如何呢,他想要的,谁能忤逆?谁能反对?
可他却没想到,原来青挽竟然已经痴恋了江墨随三年!
三年,整整三年!!
其中青挽为江墨随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他嫉妒到发疯。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江墨随明明对这一切唾手可得,可却仍旧把她弃之如履,生生折磨了她三年!
甚至放任其他女人毁她名誉,挖她肾脏,最后装模做样的哭两声就将他心心念念的宝贝给重新求了回来。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这种贱狗不应该去死吗?!!
江肆在一片废墟中喘着粗气,长眸一片血丝,陷落在阴影中时,显得诡谲而扭曲。
他自我折磨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资料里面的内容,整个人更是焦躁到如同油煎水烹一般。
终于熬不住,他踉跄着拉开门,下楼,直冲青挽的房间。
他得看一看她,跟她说一说话也好,无论做什么,让他确定她还存在,还活着,这样就好。
这种冲动一直持续到青挽的门前,他准备敲门那一刻,面前的门忽然就被拉开。
“嗯?江先生?”
青挽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您怎么在这儿?”
江肆喘息都还未平息,他看着面前干净柔软的女孩,翻涌而起的欲望几乎快要冲垮他的理智。
可最后,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拉近距离,小心翼翼却又贪婪至极的嗅闻着她的味道。
“抱歉,打扰你了,我……”
江肆沙哑的声音卡壳了一下,随后才有些不自然的撒谎道:“我房间里面有老鼠,所以刚刚弄出了一点声音,想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到。”
牵强的理由让江肆声音越来越小,甚至红着耳尖错开了青挽惊讶的视线。
这种理由,蹩脚又愚蠢!
“噗!”青挽忍不住笑出声,在江肆意外的看过来后,她有些调皮的打趣道:“原来这么厉害的江先生,害怕的东西是老鼠啊。”
“不过,我有办法哟。”她狡黠的朝着江肆眨眨眼,然后就一把拽着他往楼下跑。
江肆有些发懵,看着裙摆飘扬,面上带着顽劣的女孩,在某一瞬间,完完全全和他妄想中的爱人重叠在了一起。
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即使性格看起来差异巨大,可无论是小习惯,微表情,全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
在此之前,江肆也只是听过董溪这个名字,至于在哪里见过更是毫无映像……
“江先生,您听到了吗?”
前面的青挽忽然放轻脚步,回头很小声的问道。
江肆思绪正跑偏呢,听到青挽的声音后下意识弓腰凑过去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却不想两人一个退一个进,呼吸交缠之间猛地擦到了彼此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