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的住持普仁目视着李云东等人离去,过了一会儿,法空走进来,双手合十的一礼,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帮他?此人之前与我们西园寺有过冲突,弟子们私下里都有不少非议,而且他现在在修行界口碑极恶,我们与他往来,会不会”
普仁不等他说完,便抬眼看了这位中年僧人一眼,他悠悠的说道:“法空,当年你入我门下,我给你取名为法空,原本意思就是让你领悟四大皆空的意思。”
“年轻的弟子们修为尚浅,而且现在这个世界又如此纷繁复杂,诱人迷乱,他们无法明白,我可以理解,可你跟了我几十年,却始终没有明白这一点,不应该啊,不应该,!”
法空面有惭色,俯道:“请师父教诲。”
普仁站起身,说道:“佛云四大皆空,这天是空的,这地是空的,这山川海洋是空的,甚至连你的**神识都是空的,但唯独大道佛法是实的!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们,但我必须要考虑我们的佛法将来要如何传承,如何扬光大。”
“这位李真人,我观其行,见他是一个嫉恶如仇,行事正派之人,我再观其言,见他是一个脚踏实地,不夸夸其谈之人,我最后再观其相,见他身边绝色环绕,可他依旧却是童子元阳之身,身边的女子也是处子元阴之身,可见他是一个极有定力的修行人,并不贪恋沉溺于美色。”
“一个有大定力有大抱负的人,将来一定能够有大作为,且不论他天赋天资如何,就凭这两点,我就能断定他将来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修行人,成就绝不在当代各派掌门人之下。”
普仁说着,他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指着园中的大树,说道:“可是,一个人光有大定力有大抱负,那也是不够的。你看这树,它就算能长成参天大树,可照样也有可能会长得歪歪斜斜。树是如此,人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心术不正,那么他的这些定力和抱负就会成为他将来为恶的罪孽,这种人一旦行凶作恶,百倍甚于普通人。”
普仁转过身来,接着说道:“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他的面相,我见他两次见我都是目不斜视,眼中清澄明亮,丝毫没有半点的邪念和歪念,眉宇间更是正气凛然,所以,我相信这人将来必定是我们正道中的大修行人。”
普仁看了法空一眼,感叹道:“法空,你不是当家住持,不了解我的难处。我们西园寺虽然在东吴市名头颇响,但是比起四大名寺来说,却是远远不如,而且东吴市道家势力极大,正一教和六大门派的势力都在向这里蔓延,未来不久,他们就要在这里召开修行界四年一次的采莲大会,我们西园寺如果不结交一些强力的外援,不仅无法应对这些门派的侵蚀,只怕在将来修行界的大劫难中也会独木难支。”
法空面露不解之色,问道:“师父,为什么我们不向其他佛门求援呢?”
普仁摇了摇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佛门也是如此。今天西园寺向其他佛门求援了,那将来论法斗法的时候,你就算赢了他们,他们也有闲话要说。”
“我跟你讲一件事情,有一位妇人有求于观音,便天天虔诚的对着观音像念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名字,每天如此念诵几千遍甚至几万遍,可她的儿子一天突然问她:你这样每天求观世音菩萨,可如果观世音菩萨如果有事,她去求谁?”
说着,普仁面露微笑的看向法空:“法空,如果你是观世音菩萨,你去求谁?”
法空恍然,双手合十道:“求人不如求己!”
普仁双手合十,笑道:“善哉善哉,正是如此!与其低声下气的求其他的佛门同辈,不如我们自己找些强援,这李真人现在正处于锥处囊中,刚冒一角的阶段,我敢断定他将来必定英雄了得,是惊天动地的人物,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法空面露赞佩的神色:“师父心思深远,法空远远不及。”可他说完,却想起了什么,不禁面露古怪之色,他说道:“可是,师父,你就不怕你那个徒弟又给你惹什么麻烦事情吗?”
普仁一听,不禁面色也有些尴尬犯难,他呆了一会,忽然苦笑了起来:“阿弥陀佛,那只好让李真人自求多福了。”
李云东此时正跟着普仁的一名年轻弟子往寺庙外面走,他与这名叫法能的僧人交谈道:“请问大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周秦和苏蝉一个堪称人间绝色,一个是美艳妖狐,无论哪一个给男人的冲击力都是极大,尤其是这种修为不够的年轻出家人。
法能一路上目不斜视,压根都不敢多看苏蝉和周秦一眼,他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恨不得把自己七窍神识都全部封起来一般,此时他眼见李云东跟自己说话,只好赶紧还礼道:“大师可不敢当,你叫我法能就好了。去哪里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这位师兄放荡不羁得很,一向行踪不定,我看找他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李云东不解的问道:“我看你们住持都在用手机,他没有手机什么联系方式的吗?”
法能苦笑道:“我这位师兄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会被他第一时间拿来当掉。”
李云东吃了一惊:“莫非你这位师兄是个赌棍不成?”
法能摇头道:“不不,我师兄不好赌。”
李云东满脸疑惑:“那是什么原因?”
法能满脸古怪的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上了出租车,法能坐在车前,对司机说道:“师父,去木渎香港街。”
李云东一听这地名,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连忙问道:“去哪里?”
法能干咳了一声:“木渎香港街。”
李云东吃吃的说道:“这,这不是红灯区来的吗?”
法能面色越的古怪:“正是!”李云东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你,你师兄就在这种地方?”
法能面有羞色:“是!”李云东两眼直,他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一旁的周秦也是一脸惊愕古怪,同样也说不出话来,倒是苏蝉安慰道:“云东呀,不一定在那里的都是放荡之辈嘛,有可能这位大师是在那里,嗯,在那里”
说到后来,她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个出家人在红灯区里面干嘛?
苏蝉说着,干巴巴的笑了笑:“也许人家是在入世修行呢。”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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