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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容易了,我思量辛月小妹刚回府中,由她前往拜见章德太后明言大伯父之疾,请太后向皇上开口,请回祖父,章德太后必然前往宫中与皇上商议,若祖父无事,则当可请回祖父,即使祖父确实被幽禁,也可请回”
“正儿,你有所不知,章德太后虽为皇上生母,宫中还有位母后皇太后,二人也是不睦多年,章德太后才会避居行宫礼佛多年”,辛成卓说道,“且若章德太后知道你大伯父之疾,恐怕有损凤体”。
“父亲,大伯父之疾是瞒不住的,与其我们坐等,还不如试他一试,章德太后出面几率有九成,去了能解救祖父机率又有九成,而章德太后知道大伯父之疾有损凤体几率有两成,而由她出面落入肃王府和黄国公府之局中几率只有一成,如此算来我们有八成把握,值得一试。”
“正儿,你学自春秋堂,你这套算法也是学自明策阁吧”,吕若昭不免露出笑意,明策阁计算万事得失,不管是何计策都难保百密一疏,因此明策阁向来不止出计策,还根据半圆客栈收集的消息、诸子洞提供的历史记录,精确计算出上、中、下各策得失、风险。
“好吧,就依正儿,月儿这边如何跟她讲才妥当也是重中之重,说得过透,她年纪尚小,难免不周全或有疏忽,则影响大局,说得过轻,又把她糊里糊涂讲不到重点,到时太后也听得糊里糊涂,反而难办”,辛成卓说道。
“依我之见,不如全然告诉于她”,辛正说道,于是把辛月送韩熙载于她及谈论的一翻话告诉了父母。
“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如此见识,即使是大哥大嫂日常教导,一个小女儿家能听得进去,还能记下有如此思索,也属很是难得,我方才还疑惑你为何不让辛周媳妇或者辛雨两个年纪长些的前进,原来正儿你早就想好了”,辛成卓边说边整理了下辛周的水绿映月长衫,这一日,他已两次如此,辛正知道父亲生性收敛,不常表露自己,其中情感,辛正哪有不知道的。
“即使如此,还是正儿和月儿一起去吧,正儿在暗、月儿在明,也好有所提醒、照应不是”,吕若昭提醒道,“且也不在这一刻,马上府中开宴午食,正儿刚回,还应去见过太夫人才是”。
父子二人点头称是,辛成卓又交待一番不要露了马脚让府中之人觉察,因是单见太夫人,都是各房媳妇,辛成卓不必前往自去御风堂照看辛成璧,并把辛月单独叫到一边,按今日所议之内容交待辛月,辛月听完自是全然应下不提。
却说辛正跟着吕若昭,带着两个侍女并两个婆子自往上房致知堂的后堂而去,一路上只见仆人你来我往,见到二人后皆躬身行礼,辛正深山修习不回家中,才知道辛国公府如此奢靡,就连下人穿戴也优于普通人家的主人,心中颇有些不悦。
上房后堂边上就是辛府花园,园中遍值奇花异草,四时不败,许多都是辛正不曾见过的,还有数只丹顶鹤、几只孔雀在其中穿梭,就连后堂门前的一只白猫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也是中原少见的异兽,听说大食国不远万里送给辛家把玩的。
要到后堂前,早有人进去禀报了,吕若昭也不等什么回音直接穿过小院才进了侧堂,远远就闻见香气扑鼻,早有二房之媳辛情夫人提了门帘,辛家出身行伍沙场杀伐,因此少有些避讳的繁文缛节,女眷并不避讳见家中男子。辛正远远见辛太夫人倚靠在金丝软枕上,头上一枝松鹤延年钗甚是华贵,浑身着锦戴金,果然是鹤发童颜保养有方,只眼角一颗青痣滴在眉边,想年轻时也定是风华绝代,边上正是三房夫人高氏陪着太夫人说话,不时逗着太夫人哈哈大笑,下首坐着辛思,给辛太夫人揉着腿,边上两个丫鬟一个执着茶展,一个秉着方巾,每过半刻便给辛思擦下汗。
堂中三尊硕大的方几上已经布了不少菜肴,边上却是二房丁氏在指挥婆子们端菜,辛情之妻揭开门帘后也不多言就去帮她婆婆布菜去了。吕若昭吁了口气,才带着辛正上前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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