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 陆澹白回到了公司。
下午一心陪庄清研, 一大摞的工作堆在桌上还没做, 他得加班加点解决。
忙忙碌碌, 一直到了夜里两点才算告一段落。他起身揉揉肩背,这么晚了也不打算再回家,就在办公室后的休息室凑合吧。
洗洗躺到了休息室的床上,柔软的软塌依稀还留著庄清研的气息。而两枕之间, 几根长发落在那。提醒著两人下午在这张床上的亲昵。
陆澹白小心翼翼用手捻起来, 细细的发丝,仿佛还留著她浅浅的馨香。他将发丝送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放在枕边。
窗外月亮渐渐升到苍穹正中, 这万籁寂静的凌晨, 千家万户都进入沉睡,只有西郊某处仍然灯火通明。
张建名抽著雪茄, 问杨立:“老杨,你还真听沉碧如的?就这么看着那丫头蹦跶?你就不怕她先下手为强?”
杨立踌躇道:“我这不是说不准嘛,没准她真失忆了呢。而且你看, 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要真想对咱下手, 就应该壮大公司励精图治,不然哪有资本报仇!可她现在呢, 每天跟个纨绔一样浪荡!”
“呵,我看不见得!这丫头看起来是跟那些男人们厮混,可你没发现吗?她混的人, 可都不一般啊。”
“你什么意思?”
“就单说前几天吧,她跟某高官之子约会,我的人查到了,那个官二代家里就是公安局的。”张建名说到这提高声音,强调般说:“公安局!”
担心还点不透杨立,他干脆挑明说:“我们三个人,真说穿的话,都是有案底的,而且每个人都是杀头大罪。”
杨立的脸瞬间变了色,他便是再迟钝也明白这个意思——张建名曾经掐死过不肯屈服他的女人,而杨立跟沉碧如,亲手杀了庄未年跟管家老福。若庄清研没有失忆的话,如今的她,明著是跟男人不正经,实际上很可能是利用那些对她有帮助的人脉,借机翻案复仇。
默了会杨立道:“你是说那丫头是在扮猪吃大象?”
张建名弹了弹手中雪茄,阴狠一笑“所以我说,决不能放过她。”
月落日出,城市的天空缓缓明亮起来。
日出不久,陆澹白就起了,在公司洗漱了一番后,带著大秦一道驱车离开。
路上大秦开车,陆澹白则拎著早餐,大秦知道,陆澹白这是去庄宅,接美人上班,顺便送送早餐好培养下感情。
如今的庄清研外向奔放、太不安定,心压根就不在陆澹白身上,陆澹白不敢逼她,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慢慢让她收心,回到自己身边。
然而两人刚到庄氏门口,就蒙了。
庄氏管家说大小姐不在屋,今早天不亮就出门了,去外地旅游了。
大秦赶紧问:“跟谁出去旅游啊?男的女的?几个人?去哪了?”
陆澹白的脸色更是难看,这时庄宁从院内出来,瞅著陆澹白淡淡道:“陆董,我想我一早交代的很清楚了,清研跟任何人在一起那都是她的自由,请陆董不要干涉。”
陆澹白默了默,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陆澹白只有一句话“查。”
光大的消息机构就是强大,不到三个小时就查出来了。
光大董事长办公室内,大秦站在办公桌后说:“陆董,经查,庄小姐一早搭飞机去了z市。”
“一个人?”
“不跟一个男的。”这个点就是陆澹白的刀子了,大秦语气小心翼翼:“就是跟之前那个茶楼的。”那个长头发的,庄清研跟他曾在茶楼包厢单独处到深夜的男人。
不过后面的词他没敢说,怕陆澹白的刀子扎得太深。
但即便没说,陆澹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孤男寡女出去旅行,还能是什么事。
这时大秦又说了:“不过我们查出了一点其他东西这个男人身份不止看到的这么简单,他好像跟古文物也有些关系。”
陆澹白哪还顾得到这么多,脸早沉成了乌云密布,吩咐道:“去机场。”
汽车飞驰在去机场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紧绷。
陆澹白坐在后座,薄唇紧抿,脸色阴鹜,他不出声,身边人大气也不敢出。
车外的天阴沉沉的,似有大雨将至,陆澹白的脸色比屋外云层还难看。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亲亲热热在他怀里,那么多耳鬓厮磨与温柔眷恋,他欢喜地以为她对他终于有了改变,昨儿晚上,他甚至躺在两人亲昵的床上,握著她的发,幻想起与她执子结发、长长久久
可一转身,她就跟另一个男人出游。
多么讽刺。
z市内,梧桐零落,秋雨飘摇。
人来人往的街头,一个妙龄女子挽著自己高大的男伴,两人共撑一把伞缓缓走过街头。
这不过是万千众生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年轻情侣。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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