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深夜密谈的除开庄氏姑侄, 还有张建名。
圈内关于他们父子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张建名气得收回了张茂的房子,冻结了张茂的信用卡, 将原本属于张茂的车也挪了回来。
做完这一切他还不消气, 在办公室把东西都砸了, 边砸边骂:“这逆子!果然是那乡下蠢婆娘生的, 跟他死了的妈一个德行!”
东西砸的砰砰响, 秘书不敢劝,在旁边襟若寒蝉地候著, 听到那“乡下蠢婆娘”几个字,秘书的脸色微变了下。
这乡下老太婆就是张茂的老娘, 也就是活活被张建名气死的原配, 这女人是张建名还没发家时,老家父母给娶的一个小乡镇女人,张建名在城里站稳脚跟后对原配很是嫌弃, 在外花天酒地不说, 醉酒后还常施以家暴,后来女人死了,张建名没有半分悔悟, 在外玩女人更是变本加厉,提起亡妻也没有半分对逝去人的尊重,仍是一口一个“乡下蠢婆娘”
因著这个乡下蠢婆娘,张建名连带著对张茂这个儿子也不是很喜欢, 在他眼里,张茂像这个乡下女人,胆小、懦弱、唯唯诺诺,没有遗传半点他的大胆精明,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扶不起来的阿斗,从前只会用他老子的钱,可现在他吃自己的用自己的,竟然还跟自己动手!
真是反了!
张建名越想越气,摔东西越发狠劲。
摔倒一半,却有一个人急急忙忙进来,那是张建名的某心腹“张董张董!我有件事跟您汇报!”
“汇什么报!滚!”张建名正是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见人。
可下一句话止住了张建名的暴躁。
心腹说:“张董,您就不觉得奇怪吗?咱家少爷平时多老实啊,怎么突然就敢跟你对著来了?”
张建名顿住手中动作,目光慢慢凝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刚刚得了个消息”心腹凑过脸去,低声说。
片刻过后心腹说完,张建名的脸已难看到无法形容。
心腹以为他会发作,但他却没有,他只是冷冷笑了出来,虽是笑着,但面上有刻骨的狠毒。
“好,好一个庄清研,我还没找她,她倒够胆来惹我”
这几天庄清研觉得有些不对劲,时不时就觉得身后有不正常的影子在尾随。
起先她猜测是不是陆澹白的人,可后来就否认了。前几天她已经赶走了一波陆澹白的人——没错,那一晚后陆澹白就派了人手到她身后,其中就有那个据说身手最好的阿虎,陆澹白的金牌保镖。但庄清研直接将人弄走了,不是她不需要保镖,而是不喜欢陆澹白的保镖,她身边隐藏了太多秘密,比如地宫计划,这些与ag有关系的人跟在她身后,她不好开展行动。
她调查了下新一波的跟踪者,确定是张建名那边的,她从庄氏调来了更多的保镖保卫自己,确保自己出行安全无忧。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她调再多的保镖也无用!
那是在某天下午,她正在公司处理机要,电话忽然响起,里面是家里保姆的声音:“大小姐!你快来仁寿路口!彤彤被”
后面就听保姆啊一声喊,然后电话压了。
庄清研火速赶往仁寿路口。
仁寿路口位于h市内管理凌乱的旧城市,道路四周都是待拆迁的房子,大多数人都已搬走,人烟较为稀少。庄清研赶到路口时呼吸一滞。
某幢拆了一半的建筑墙旁,一个小小的身影被倒吊在电线杆上,因为恐惧,孩子的小脸哭花一片,见了庄清研她大喊,可因为头朝下脚朝上地悬挂,她的哭喊都是断断续续。
“妈妈妈妈!救我”
庄清研下了车就要冲去,却听砰一声响,一个重物砸在了车前,在这废墟的街道上,尘土四溢。庄清研看着砸落在眼前的沙土袋——如果前一秒她再往前一步,会不会就被这重物兜头砸中?
一阵嘲笑哈哈哈传来“瞧这娘们吓得!”
庄清研抬头,就见那废墟的屋子后出来了一群人,十来个男人狰狞而肆意地笑,为首是个刀疤男,面相凶狠,手里拽著根绳子,绳子绷得紧紧地,那端绕在电线杆上,绳尾正吊著彤彤。
庄清研几乎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些天发觉了身边的不对劲,也加强了安保,却千算万算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不是她或者庄宁,而是彤彤。对方多半是再保姆接彤彤下幼儿园路上将两人掳了来。
“你别!”庄清研想扑过去抢绳子,但不知道这绳子是怎么系的,会不会一松手孩子就从半空掉下去。只能强压住火气,她试著先稳定场面“你是张建名的人?”
刀疤男露出一个“算你聪明”的笑意。而他身后,起先嚣张的混混们突然收敛了表情,一个个低头俯首,神情攻击,庄清研扭头一看,就见墙那侧缓缓走来一人,正是张建名。
庄清研道:“张建名,你把孩子放下来。”
张建名叼著跟牙签嘿嘿笑“现在知道怕了?在背后搞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话落他夺过刀疤男手中的绳子,猛地将绳子一下骤放,彤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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