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一指那个刚刚坐下去男人,大声的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个男人赶紧站起来,有点不确定的说:“老厂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也太难了。”
老厂长点点头,感叹的认同说:“是啊,你们太难了,我们都太难了!”接着老厂长神色一整,严肃地说“那我们国家困不困难了?国家要搞经济建设,要从建国初期的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走上全面发展复兴我们中华民族,他们难不难啊?再看我们县政府,县政府都已经在卖车卖楼甚至贷款,想尽一切办法,咬紧牙关在全力建设古川,他们难不难?周书记也太难了,要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为氮肥厂四处奔波。你们在麻将桌上打麻将的时候,他站在别人的办公室门口帮别人像站岗一样,苦苦的等着别人帮我们办事;你们在说家里长家里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看别人的白眼,听别人的冷言冷语;你们在对着热饭热菜和热被窝感叹生活太难的时候,他在睡别人的大堂,睡别人的办公桌。
你们说说谁不难?但他们虽然难,有没有把困难当作自己不干事情的理由?他们有没有把困难当成自己发牢騒的理由?或者他们认为自己很委屈!很不值!而向你们谁或组织抱怨过?要求过?不平过?你们知道在这几年,你们的书记是怎么过的吗?你们又问问自己,当你们开始说自己难的时候,你们又考虑过多少别人的艰难?
国家难是为了什么?县政府难又是为了什么?周书记他难更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他们自己?我看你们谁也不敢说这句话。整个氮肥厂都知道你们的书记,是为了氮肥厂能够把命都肯舍出去的人。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在担心什么?在闹什么?
如果‘闹‘是代表你没有信心在古川化工的招聘中,凭你自己的本事考进去!是代表你还躺在以前吃氮肥厂,现在准备吃化工厂的美梦上!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你再怎么闹也没有用!古川化工是永远也不会招你这样的人,不会让你象寄生虫一样养着你,供着你!
在这里我要最后更正一句话:‘氮肥厂不是某一个人的,但它是国家的!古川化工无论是从法律还是其他方面讲,则更不是属于氮肥厂的!它是属于那些勇于奉献和敢于开拓,有能力的人的舞台。’”老厂长挥舞着手在那里激动的说:“但他和我们血脉相连,是我们氮肥厂生命的延续,我们绝不可能再允许古川化工也倒下!”
说完后的老厂长,有点吃力的弯下了腰,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老周和旁边的厂办主任赶紧把老厂长扶到旁边休息。
工会主席站了出来,用他那已经嘶哑的声音对会议室里所有的人说,哦,不!应该说是使劲力气的喊:“大家刚刚都已经听到了周书记和老厂长的话了!我们绝不是不管大家,而是因为企业现在刚刚起步,一切都还处于刚刚开始创建的阶段,所以我们没有能力一次安置太多的人,那样会把古川化工马上拖垮地。我和几个古川化工的领导已经沟通商量过,周书记也坚决和明确的表态了,以后每年都会面向氮肥厂下岗职工及其家属,单独发放一批招工名额,甚至如果企业发展的好,我们还会不定期的扩大招工。
所以请大家理解企业的困难,要知道只有我们把古川化工搞好!搞上去了!我们才会有更多的工作机会,也才会有更好更稳定的收入,为了你们的孩子,为了你们的家庭,大家把眼光放长远点。
好,下面我们分发各个车间统计下岗和退休职工人数的表格,大家注意写上每个车间的名称、每个人的姓名、参加工作的起始时间。”工会主席在几个原工会成员的帮助下,一边将手里的表格发了出去,一边提醒着大家的注意事项。声音嘶哑的喊不出声音来了,就站在那里用手势不断的比划着,对身边的人群不停的解释和提醒。
最后实在不行了,就用一只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后天在厂部大礼堂对申请破产和贷款给古川化工等事宜,召开全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