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在省城可是天天现代化,都快忘记老弟我了吧?”
“怎么可能。前几天我们几个喝酒的时候还说到你呢!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被哪朵俊俏的山花给勾住了,快两个月了也不见你回来一趟,怎么样?是不是乐不思蜀了啊?”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道饿汉饥啊!我在这里都快发馊了,都忘记省城的四个现代化,你们还拿我开涮,我是做梦都想回省城啊!你们也不帮一把。”郝方方说到后面语气变地似真似假。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过了一阵才很认真的问:“你真想动啊?”
郝方方马上换上了懒洋洋的口气:“可这也由不得我啊!怎么?有什么门道?”
那边说“暂时没有什么道道,不过如果你真想动,我们帮你留意好了
郝方方不禁非常失望。
难道赵局真是在开玩笑?
郝方方还是不大相信。
他又连着给另外几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打了个电话。但消息都很确定,那就是省里暂时没有调动干部的举动。
郝方方又想,难道是市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要知道这个赵局可是第一次来西川。而且他也和这边好像没有什么来往,没有理由知道这边的人事情况;再者,真是市里有什么意向,那也会从叶秘书长那里最先传出消息来。刚刚看叶秘书长说话的神情,并不像知道什么内情的人啊!
一直到晚上陪省旅游局工作组的领导和同志吃饭,郝方方都被这件事情搅地心神不宁,经常走神。
但那个赵局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这也不奇怪。饭桌上这么多人,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郝方方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和赵局呆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够把情况摸清楚点。
终于,在喝酒的涨了三个高度以后,久经考验的赵局也顶不住了,他找了由头暂时撤下来了,郝方方看见他脚步有点虚浮,赶紧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扶着赵局往洗手间走了过去。
叶秘书长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闪过了一道若有所思地神情。
到了洗手间里,郝方方拿出了做秘书时候的麻利劲,快速的帮助赵局舒缓酒劲,等松了快到临界点的酒压,又用好几把热毛巾擦过以后,赵局舒服了点。郝方方还是很小心地扶着赵局走了出来。两人走到大堂的一圈沙发那里坐了下来。
郝方方又招呼大堂的领班送来了冰镇的水果盘,还沏了两杯热腾腾、香喷喷的热茶放到了茶几上。
赵局舒服地躺在了宽大。软和的沙发上,刚刚上头的酒劲已经缓了下来,他很满意的看着郝方方,其实大家都明白,自己帮不了郝方方什么,郝方方根本不用这么亲自的招呼自己,但郝方方却这么做了,不能不让人感动,也不能不让满意啊!
赵局开口了:“郝县长,从和你一见面,就知道你是个有前途值得培养的干部,不但有知识,有能力,能够事事做的细致周全,更难得是你这份谦虚谨慎,这很难得啊!不愧是柬省长身边培养多年的年轻干部,也因此今天下午我才开那样的玩笑。
唉,其实也不能够说全是玩笑啦,总之,机会是有的。”
郝方方不动声色,也不搭话,而是更殷勤地站了起来,给赵局亲手剥了片橙子,用小食盘双手递给了赵局。
赵局笑眯眯的接了过来,说:“省旅游局这次有干部要去党校学习,在学员名单中我看见了尹书记的名字。”
郝方方眼睛一亮,和赵局迅速的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意会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换了话题,天南海北的随便聊了起来,但大家地神情都变地很轻松。
“呵呵,我说你们两位今晚最重要的主角怎么老也不回来,原来是躲到这里逍遥来了,这可不应该啊,要罚要罚!”叶秘书长从大堂拐角地盆景处转了出来,看见了两人就大声的开始招呼。郝方方和赵县都呵呵的笑了起来,招呼叶秘书长也坐一下。
叶秘书长说:“不坐了,不坐了,你们两个快进去救场吧!这酒少了你们还怎么喝啊!”三个人就说说笑笑的走回酒桌去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郝方方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窗户面前,望着脚下的古川县城的点点***,他心里思绪如潮。
尹扬要去省党校学习了!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啊!
从目前来看,省委对这件事情还是在低调进行,并没有扩大,这预示着什么含义呢?
去党校学习不外乎两种主要原因:一种是为干部提拔做准备,经过党校的学习,一方面可以加强干部自身的政治理论,提升自身素质;另一种则是对一些在原工作岗位上,各个方面有所欠缺的干部,做调整前的铺垫。
简单的说:去党校学习,只有两种原因干部,一种是即将重用的干部,一种则是要散置的干部。
那么尹扬是属于哪一种呢?
郝方方皱紧眉头,苦苦的思索着,这可关系到郝方方今后的发展啊,不由他不重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尹扬有很大的调动的可能!
但这个可能性很大吗?似乎也不确定,毕竟尹扬刚刚到古川还不到一年,而且他的工作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失误,怎么会动他呢?
突然,郝方方眼前闪过了一个念头:尹扬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