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方方来说,在接到了省委和市委下发下来的由自己暂代古川县县委书记,成为这个县暂时的最高权力代表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没有预期中的那份喜悦或兴奋。
这是份自己期盼很久的任命,自己曾经为了得到它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但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在下沉。
是的,就是在不断的下沉,并伴随着深深的空虚带来的恐惧感当中,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的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让自己难以平静下来。
他知道这种恐惧来自哪里,一切的变化都是来自那位在自己心中非常敬重和信任的大哥身上,他变的让自己感觉到一种让人心虚的、陌生的距离感,而且还有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无力,让自己陷入了空虚和恐慌之中。
这大半个月来,他甚至忽略了每天都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李思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自己打电话了,这要是郝方方注意到了的话,他会发现这是个很不正常的现象,不说李思柳和自己的那种关系,单单说李思柳现在面临的服装店的压力,就不可能不催自己赶紧想办法给她把钱筹好打过去。=
李思柳连续三个月来都没有打开几家地市的销售市场,现在货款、租金、人工还有其他各个方面的压力已经让她连维持的能力都岌岌可危,加上已经到了六月初,这个时候是夏季服装销售的高峰,但也是清仓和回收资金的黄金时期,更是准备需要换季服装订单和定金的时间。而她除了仓库积压了大量一天比一天不值钱地服装以外,就只有不到三千块钱的现金了。
郝方方在省城的那两家劳保用品每个月的收益仅仅能够帮助她付清房租和人工其他必需的开支,这些她都只有郝方方这唯一的人可以指望,她怎么可能不着急?怎么可能不给郝方方打电话呢?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李思柳和往日一样,在结束了一天惨淡的营业,她把和店里的姑娘打扫完店里的卫生,正在清点白天的帐和钱地时候,她手机响了。
很自然的她接通了电话,柔柔的喊了一声喂。****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弟弟慌张和带着哭音的声音,要她赶紧去救他。
这可没把李思柳吓坏,她赶紧问:“三儿,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三儿哭声更大了,含糊的说了几句什么,自己还没有听清楚,就听到电话里面换了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你弟弟在这里欠了我们的钱不肯还。要命地就赶紧带钱过来,要不你就等着收尸吧!”
李思柳脑子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那边那个男子接着就压低了嗓子:“我们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在哪里开店,识趣的,就赶紧带上三万块钱过来,不许声张。
嘿嘿。你放心。我们求财不求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伤害别人。”
李思柳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她也算在外面闯过,见过点场面,所以虽然心里又慌又怕,但她还是转身进了自己的那间小办公室里,压低声音说:“你是谁?为什么我弟弟会欠你的钱?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李小姐,李思柳老板!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弟弟吸粉,已经欠我们很久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也一直宽待着他,但今天这个帐也该结结了,你说是不是?”说到这里,那个男子声音变的恶狠狠起来:“你也知道。敢干我们这行。就早已经把脑袋别在腰上了,而且我们也不是一两人。根本不怕你报警,我就在你店子楼下等着,限你三分钟下来,过时不候,等着收尸!
不要耍什么花样!我被抓了,一家保准活不过中秋。”啪地一声,那个男人就把电话挂了。
李思柳愣了几秒钟,突然醒悟过来,她赶紧拉开办公室里的钱柜,把里面所有地一共八千多块钱塞进了自己地皮包,匆匆走了出来跟店里的员工打了声招呼,就赶紧下楼了。
她知道,这些敢在省城卖白粉的人后面势力都很大,自己根本惹不起。
而且看对方敢直接在服装城这么明目张胆的等她,说明他们早就有其他准备,这个时候,自己如果犹豫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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