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悄悄挂了一丝笑容。\\
彭经理把水杯轻轻放下。同时咳嗽了一声,说:“当然,我们也知道下许庄的乡亲们,尤其是许总你们为了这个公司和景区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劳动,可以这么说,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饱含着你们的行为和汗水,作为同行也好,做为普通的邻居也好,我们都非常尊重和理解你们的这份艰辛和此刻的心情,因此我们才提出了第一个合作方案。并把它列在我们和你们合作的首选方式,这也是我们一片诚意和对下许庄景区全体人员地友好的表示。
那么公平的讲,如果你们以合股的方式的全部并入了我们帝苑,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自然利益也就将共享,下许庄前期所作的所有工作和未来地前景都将成为我们共同分享的部分。所以我们很客观和公正的给出了二百万的估算价格,许总,还有许先生,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在两种不同的合作方式上开出了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不同的价格地原因。
企业地环境和条件发生重大变化了,这个企业的前景和潜力当然也就会发生了变化,那么相应的它的价值肯定也会有较大差异,请理解!”说完以后,在心里已经有着胜利者心态的彭经理非常有风度冲对面的许艳和许斌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诚恳和磊落。
许艳脸上绷的紧紧地。不带半点表情,她从紧闭地嘴唇中蹦出几个字:“彭经理,对不起,我需要时间考虑,就不多陪你们了!让许斌陪你们吃顿便饭,到处走走看看吧!我就失陪了!”说完,许艳也不待彭经理等人说话,腾的站起声就走出去了。
许斌也站了起来。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他绝口不提刚刚谈的事情,而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彭经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下许庄小门小户,条件简陋还请不要嫌弃的好。”
彭经理笑笑,说:“许先生。吃饭就不敢叨扰了。这个我们公司是有明确规定的,既然我已经把我们公司的意见带到了。那就先告辞吧!”
送走了帝苑地两人,许斌低着头,边走边思考着望许艳地房间走去。
许艳看见许斌进来以后,就问:“走了?”
“嗯。”许斌知道许艳是在问彭经理他们,点了下头嗯了一声,随即又抬起了头来:“艳子,你是怎么想的?”
许艳脸一直没有松缓下来,她听了以后,想都没有想,就很坚决地说:“不干!坚决不干。”
许斌长叹了口气,说:“可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刚刚我送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彭经理还说,他们不只是针对我们下许庄一家,他们对其他景区也分别提出了相类似的合作方式,如果我们不愿意的话,其他景区呢?如果其他景区先答应了,那个时候下许庄的境况可就真的尴尬了,毕竟他们的合并和重组资金是有限的。
此外他还特意说了一句,地热资源既然在下许庄存在,那么肯定就会呈一条流动的地下河流样的样子在我们上下流动,我们能够保证他们找不出另外一个地热资源?”
许艳看了一眼许斌,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
许斌缓缓的摇了摇头,说:“从这个帝苑还没有开始就表露出的这种都咄咄逼人的态势来看,他们是想垄断或操纵整个古川的旅游产业,说明了他们野心是非常大的,我们如果和他们合作,那么到了最后面,可能我们什么也剩不下,到时候怎么对得起全庄的乡亲们。”
许艳哼了一声,烦躁的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许艳其实心中方寸已乱,她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在找许斌撒气。
许斌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专心的思考着,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天下午,尹扬正在房间里看着书。手里拿着块湿毛巾,不断的在身上擦拭着。
党校这座老式的宿舍太闷热了,也没有装空调,位置又正好当着西晒,所以房间里温度很高,一把吊扇扇出的风都是滚热的,吹到身上不仅没有凉爽的感觉,反而是加高了身体的温度,所以尹扬只好拿块湿毛巾给身体降温,要不真在这房间里呆不下去。
突然,楼下守大门的那位大爷在那里扯开喉咙喊道:“尹扬!302的尹扬,下面有人找。”
尹扬赶紧站了起来,吸着拖鞋走到了窗户旁边答应着:“哎,刘大爷,是谁找我?”眼睛也顺便望了下去。
只见在大门前的水泥道边站了一个穿浅绿色夏天军装的男子,一手里提着一个迷彩的提包,背上打着一个背包,另一只手拎了一个网兜,正在那里仰头望着上面。
尹扬一眼没有马上认出来,但当他看清对方拿抿的紧紧地的嘴唇的神情,尹扬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莽撞和倔强的骄傲青年军官,巩书记的本家侄子巩学
尹扬赶紧招呼了一声:“巩少尉。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巩学军没有答话,他低头跟刘大爷说了句话,抬步就往楼道里走了进来,在尹扬还忙着穿长衣长裤的时候,宿舍的门已经被敲响了。尹扬只好一边扣扣子,一边打开了房门,在拉开门的那一霎那,尹扬正准备跟巩学军打声招呼:“巩。”眼睛却突然发现站在面前的巩学军穿着的是一件没有徽章和军衔的军装,一时不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