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来接他的是刘建设的司机,大家也比较熟,上车以后和何少坤打了声招呼,就呼呼的把车开了出去,一路上也不说话。
何少坤也不说话,自己在这个特殊的岗位上多了很多必要地规定和注意事项,所以何少坤学会了沉默。
路并不远,十分钟不到,车就已经停下了,司机叫何少坤不要下车,说刘书记会过来。透过车窗,何少坤看见自己现在在的位置是城东通往高江和西沙的县级公路上,刘建设正在前面和几个穿警服的人在说着什么,旁边站着杨海洋。
看刘建设身上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夹克,里面衣服地领子都没有翻好,显然也是匆匆从家里赶过来的。过了不大一会儿,刘建设就带着杨海洋上车来了,开车的司机则下车去了,把车门也给关好了。
刘建设上车一张脸黑的成锅底了,上车还没坐稳刘建设就劈头来了句:“少坤,这个车牌是不是你们纪委的车?”
何少坤接过来在车内灯光下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说:“没错,是我们的车,怎么了?”
刘建设没有回答,而是说:“你赶紧打电话让你们那边的人查一下,这车现在在哪里?谁开的?”
何少坤看了一眼刘建设,也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对刘建设的了解,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否则刘建设也不会这么着急,所以他就拿起了电话直接打回去问了一声。
挂了电话,何少坤转过头对刘建设还有杨海洋说:“车在县委车库,晚上没有出去。”
“没有出去?不可能啊?”杨海洋一听脱口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刘建设脸色有点不好看,自己纪委是什么单位?说话那每一句都是要负责人,也是必须负责任的,现在自己说地话居然被人当面否定,还没有半句理由,任谁心里也不会痛快,不过他没有说话。
杨海洋话说出口以后,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地不妥,赶紧解释:“何书记,我没有别的意思,而是今天晚上明明有人看到了这辆车,而且还不止一个证人。”
何少坤露出了意外地表情,转而又变成了奇怪的表情,他用询问的眼神转向了刘建设。
刘建设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县委看看,顺便带上那几个证人去认认那辆车。”
在路上,刘建设没有让司机跟上来,他亲自开的车,车内就只有何少坤和杨海洋,在车开动了以后,他对一肚子疑问的何少坤说:“巩学军今晚被车撞了,司机肇事逃逸,现场的目击证人提供了这个车牌号码,在前面的收费站也证明了这辆车确实在案发前从那边驰回县城,时间刚好吻合。”
何少坤心顿时沉了下去。
巩学军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车内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何少坤呼了一口长气,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刘建设从车后镜里望了一眼杨海洋,杨海洋就说:“巩学军是这次我们公安局从检察院借调过来帮助办案子的,也就是上次省厅下来,由省委直接布置的任务,后来根据案情侦查需要,我们需要取得第一手的真实资料,所以就需要派人化装侦查。
但我们县城小,各个单位里的人只要干上一年,人面就很熟,所以当时我们考虑的方案有两个,一个是向上级打报告,请求上级机关支持,从其它地方抽调精干侦查员过来协助;另一个就是本县物色合适人员了。
这两个方案各有优弊,第一个方案保密性强,风险系数也低,但抽调的人不一定熟悉古川情况,在打入侦查对象内部,临时机变和消息搜集上面都有一定的困难,而且申请和抽调的所需要的时间也比较长;而第二个方案主要就难在保密性和合适人员选择上。本来我们还是保守决定选择第一个方案的,第一个方案虽然有难度,但胜在安全和困难都不是太大,还是有办法克服的,可巩学军却主动要求承担这次任务。咳。”杨海洋有点懊悔。
刘建设瞪了他一眼:“说你的事情,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杨海洋赶紧回到正题:“当时我们考虑了一下,巩学军刚刚复原,而且安置前一直在外面,并没有在县城里呆太久,另外他从小和巩书记在一起生活,读书工作也一直在外面,古川认识他的人不多,另外检察院也刚刚去上班,基本上都不知道他和巩书记的关系,也没有太多人注意,所以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