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他说话就是冷冷的感觉,唱起歌来更加没什么情绪,一点投入感都没有。
跳舞嘛就更不行了,怎么能指望一个有点冷淡的男生跳那种活力四射的舞呢?
演戏更加是难上加难,面瘫脸除了演面瘫,戏路十分受限了,所以之前偶尔接了几个小配角,也是那种校园剧里的什么冷面学长、露过两三次脸的校草之类的形象。
唯独台词功底还不错,谢念说话的时候,不管表情怎么样,都很能让人听进去的感觉。但是现在的剧,百分之90都是用后期配音了,剩下百分之十,按他那个十八线的咖位,根本连碰都碰不到。
边思思曾经觉得“美丽废物”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谢念量身定制的。
这样的星追着才有意思,毕竟从日本知名女团开始“养/成/系”追星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
几年里,边思思是最近距离可以看到谢念进步的人。
他在努力地学习如何做一个爱豆,唱歌跳舞是每天都要练习的,演技也去仔细琢磨过,还学了几种乐器,学了一点点写词谱曲。
现在总算是到了验证努力的时刻了。
她却无法从他身上获得快乐了。
谢念的声音从平板里缓缓流淌出来。
“不能握的手/从此匿名的朋友/其实我的执着依然执着”
他已经不是那个连发音都干巴巴的十八线了,每一个转音、每一个吐字,都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边思思关掉了平板。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边思思没让佣人动手,自己收拾好了行李,带上了边明江无限额的副卡,踏着夕阳出了门。
“爸妈,我走了哈。”
周惠莉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轻声说:“思思,妈妈送你不好吗?”
边思思也不是没出去跑过,追星那会儿跟行程也是一个人东奔西跑的,但是没有一个人去过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要这么长时间不能回家。
从边思思14岁回到边家之后,周惠莉就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要和女儿分离这么久。
相比之下,边明江倒是大气许多,虽然也舍不得女儿,但是边思思说想要一个人感受长大,他就赞成了,放手让她去。
他摸了摸边思思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思思,要注意安全,放假就回家来,头等舱不累的。要是嫌麻烦就给爸妈说,我们俩飞过去看你。在国外要乖一点,那边也给你留了人,房子都给你安排好了,车也买好了,家里要是需要厨师、阿姨之类的,你就跟那个叔叔说,他都会给你安排好。钱随便花,开心最重要。”
边思思都被他逗乐了“爸,你也太像霸道总裁了,怎么把我未来老公的台词给抢了呢。”
边明江笑道:“那你可得找个比爸爸更好的才行啊。”
“说笑了老爸,首先,比你好的没你有钱,其次,比你有钱的没你好,最后,比你有钱又比你好的,没你帅,我还怎么找啊?”
边思思一句话把边明江和周惠莉都给逗笑了,也算冲淡了一点点离别的感伤气氛。
边思思看了看时间,最后拥抱了一下两人,拉开了路虎的车门。
“真走了,爸,妈。”她挥了挥手“你们要保重身体,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麻利儿地飞回来,咱有钱。”
“”路虎开出了富人区,缓缓往城市另一头的机场驶去。
边思思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随手接了起来:“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许梦温柔的声音:“思思,听说你今天要去英国,怎么没有跟我们说呀?这么突然的消息,我都来不及赶去送你了。”
边思思捏了捏鼻梁,随口道:“不用送。”
“那也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嘛,大家好一起聚一聚,下次再见都要很久之后了,会想你的。”
边思思笑了一声。
想?
估计整个圈子里,也就陆依之会想她了。
陆依之没人可以抬杠的时候,应该会想起她呢。别人她就不指望了。
或者谁有事求边明江,但是没有门道的时候,或许会想起边家最受宠的小公主,然后再扼腕一下人不在,不然可以曲线讨好一下。
边思思想想就觉得讽刺,又不好意思对着温柔的许梦吐槽,只好问道:“许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啊?”
许梦的声音似乎有点开玩笑的埋怨“你呀!还是小叔叔告诉我的。”
“许巍然?我没告诉他啊?”边思思莫名其妙的。
许梦:“”纵然她八面玲珑,一下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想来,如果边思思不是主动告诉许巍然的,难道是许巍然主动去打听了边思思的消息吗?
这让许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通电话有些尴尬地以“一路平安”结束。
边思思一觉睡到了机场。
司机把路虎开进了停车场,替边思思拿了行李箱,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姐,我去给您办托运登机,请您稍等。”
边思思应了一声,捡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就身上背了一个大号lv,一身简单的装扮,gucci的白色t配上随便买的破洞牛仔裤,再系上gucci的黑色双g皮带,完全是大学生去郊游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她是边家小女儿远渡重洋要出远门的意思。
边思思坐在旁边,刷了好一会儿的电影,司机却还没有回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皱了皱眉。
虽然是头等舱不用着急排队登机,但是这也太久了一些。
电影都看掉大半段了,人依然不见踪影。
边思思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了将近一分钟,那边都没有人接起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人出意外了?还是她的机票有意外?
边思思焦急地站了起来,准备去找机场的地勤问问。
一双黑色软牛皮鞋在边思思面前半步的地方停下,边思思的动作顿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那人满身戾气,朝她一步一步靠近。
“边思思,我说过,不许你离开我。现在,你是要逃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