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二十八号回国,而今天是十三号,中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既然他九月份会回校念书,那就说明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但整整半个月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只字片语,所有联系方式也都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傅盈看着邮件里的那行字,觉得身上的力气被一下抽干。
什么破镜重圆,什么爱情重续,不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他根本理都不想理自己。
昨天出现在电玩城的背影也一定是他,只是他不想看到自己,所以躲起来了吧。
——这也太渣了吧!简直人渣!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乐瑶的话在脑中响起。
傅盈长长地呼了下气,觉得陈乐瑶说的没错,是自己渣,是自己配不上他。
“叩叩叩——”
傅盈合上电脑直起腰:“是谁?”
门打开,她最熟悉的那个保姆站在门口道:“是我,少爷有话要我传给您。”
“他说什么?”
“少爷说想吃您做的戚风蛋糕。”
“告诉他,做梦。”傅盈正心情不好,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回过头,重新打开了电脑。
门口传来轻轻地关门声。
卫少洲的信息一来,江棘的异常就被完全抛到脑后。
原本还想找保姆问问情况的傅盈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盯着那封邮件,情绪全被里面的那行字绊住。
和卫少洲相识的时候她离十九岁还差两个月。
当时,江棘的父母忽然去世,原本还有人镇着的江棘愈加肆无忌惮,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傅盈没有哪天不担惊受怕。
因为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有时他只是用力抱着自己,一句话不说,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有时抱着抱着他会忽然咬自己一口,咬的很用力,直至出血才放开,告诉她是要确认她真的还在,最恐怖的还是漫长黑夜,以往虽然带着强迫,但至少能被他带着进入意乱情迷的世界,获得些许欢愉快活,可那之后就只有疼,冷汗直冒的那种疼
后来和卫少洲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梦。
他们相识于一场宴会,他随手替她解围,之后发现是同校的师兄妹,只差了一届,关系便立刻近了起来。
卫少洲虽然成年,却是个有些理想主义的人。
他爱笑,好动,热情似火,向往着英雄主义,喜欢好莱坞大片,喜欢超级英雄,甚至还喜欢迪士尼的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
就这样一个带着梦幻感的大男孩,像一个英雄一样站了出来,说要保护她。
或许是因为出身背景,又或者是因为父母入狱和江棘的病态喜欢,那时的傅盈对情感付出非常保守,甚至很害怕付出。
她对卫少洲的情感更多的还是感激,是一种‘谁能给我安全感我就跟谁好’的情感,与爱情无关。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卫少洲竟然会为了她去和江棘约战,不是热血上头的打架,也不是明光正大的商战,而是直接以命相搏。
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因为那时他们仅仅认识了三个多月,没有正式确立过男女关系,也没有接过吻,更多的是她哭诉,而他在一旁倾听,安慰她,而他也会把他的烦恼告诉她,说他以后想去从事电竞行业,做职业选手,而不是继承家业
她觉得他们更像知己,而不是情侣。
直到那场玩命的对赌发生,江棘和卫少洲相继出国,傅盈才顿时空了下来。
她开始一遍遍地梳理着和卫少洲相处的时光,回想着在一起时他对她说的话,想起有同学打趣他们是情侣时,他只是笑笑,没有辩解
她终于想明白,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喜欢’,抑或者是‘爱’。
想通后傅盈再回想起以往自己在他面前无话不说的信任和依赖,她想,那应该不只是出于感动和感激,她也是喜欢着他的。
想通比不想通要残忍得多。
如果想不通,那卫少洲的受伤对于天生冷情的傅盈来说只有愧疚,亏欠,事情过了就过了,而想通之后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最后麻木,变得死气沉沉。
这种死气沉沉的人生实在太过可怕,她还是向往着高处,向往着恣意的,于是怯懦的内心又衍生出逃避,逃避让麻木许久的她在某一天忽然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脸。
她又开始爱玩爱闹,又开始肆意妄为,又开始以自我为中心。
——反正没有人管束我,爱我的人也没了,那我当然想怎样就怎样咯。
可没想到转折来得这么快。
没过几个月,从前总是管束着她的人回来了,但他没了以往的张牙舞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虚弱,他管不住她了。
现在那个爱她的人也回来了,但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联系她,他大概是放弃她,嫌恶她,再也不爱她了。
[盈盈是个小公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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