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仅格格不入,还很羞耻。
她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过早地和江棘摊牌。
她明知道他的疯狂和病态,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和他撕破了脸,甚至妄想着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可他是江棘啊。
那个她怕了那么多年的江棘啊。
先前她就嫌江棘的管束过多,现在他令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管束。
没有自由,甚至没有尊严。
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做什么都要报备,都要向他请求,必须获得他的允许。
哭闹没用,只会令他更加兴奋,最后疼的还是她。
于是她渐渐不声不响,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除了三餐,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床上,要么是睡着,要么是被他压着。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既然他明天要出去
迟钝的脑子思索了两下,傅盈道:“马上就开学了,我要做一些开学的准备工作,明天我能和珈蓝他们一起逛街吗?我要买书,买文具,还有一些教辅的东西”
虽低着头,但傅盈仍能感觉到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越说声音越弱,最后攥紧筷子,以一句请求结尾“可以吗?”
江棘笑得优雅:“当然可以,我让管家跟着你。”
“嗯。”傅盈没有拒绝。
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令江棘意动,他真的太喜欢她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了。
眼前的美食毫无吸引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倏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下,一个用力就把人整个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骤然的一下压力令他闷哼了声,他把人往上托了托,让她坐在他的腰上。
“怎么这么乖的,嗯?”
他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把她抵在他胸前的两只嫩生生的小手包在手心揉捏,它们柔弱无骨,软乎乎的,可爱得简直要他的命。
傅盈却拧起了眉,眼眶泛红:“疼,你的皮带!”
“嗯?”吻没有停,他的手顺势往下摸“刮到了?”
傅盈“啊”叫了声,眼睛和脸颊一块儿红了。
“我看看。”他一把推开桌前的碗碟,作势要把她放到桌上。
傅盈死死地抱紧他,羞耻地咬住下唇。
有些事情只有在房间里可以,在外面不行,即使她身上的痕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即使她和江棘天天做的事情人尽皆知,她也绝对不许这件事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发生。
她不允许。
见她害羞,江棘也不再强迫。
而且她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令他非常受用,他笑着回抱住她,不停吻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喊她小乖,夸她听话。
语调又柔又轻,听得傅盈想要落泪。
被这样一个帅气又优秀的男人当成珍宝、心肝地搂在怀里哄着吻着,哪个女人的心不会触动?就算是块石头也得被焐热。
可他偏偏有病。
好的时候能把她当命一般疼,不好的时候也能把她往死里弄。
再多的柔情百转也抵消不掉对死亡的恐惧。
傅盈深深地记着那种窒息濒死的绝望感,所以她不能一直这样在他身边待下去,得想办法结束这种生活才行。
可她该怎么办?
以往的人生一直是简单模式,根本不需要她动脑子,等到真的要自己做决定了,她又迷惘了,或者说,决定她会做,可怎么达成,心里一点没谱。
毕竟江棘那么厉害,跟他相比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
“怎么发起呆了?在想什么?”
傅盈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有点困。”
报警没用,杀了他也不可能,她不想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所以,只有逃。
“先把早饭吃完,吃完再回去睡。”
“嗯。”她张嘴,顺从地接受着江棘的投喂。
“我还有点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处理好了我就上去陪你。”
“嗯。”她皱眉,在他故意伸到她嘴里的手指上咬了口。
江棘轻笑了声,手指撤出,不停描绘着她的唇。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她要回楼上睡觉。
下桌前她的脚踝上又被扣上了那个珠光宝气的脚镯,冰冰凉凉的,还有点重。
回房后她躺在床上,眼睛微眯,目光落在镯子上。
她得想办法打消他让她上学时也得戴这个东西的念头,否则她怎么跑?跑再远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这东西应该能强行去掉的吧?
就在她左思右想时,房门忽然被打开。
江棘手里拿着罐东西从外面进来,径直到傅盈床边停下。
他伸手捏住被子一角,就要掀开,傅盈一把按住,不给他掀。
她看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刚才不是刮到了?我看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上点药。”
傅盈羞得要命,死死按住被子:“不要!我好着呢!”
“是么?”江棘唇角微扬,手落在皮带扣上,上面有一点滑腻腻的湿润,他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冲她笑着说“那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