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纠缠不清。
至今为止,盛欢都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平静而又枯燥的生活才最适合她学习。
近来,因为他,在同学们面前刷脸频繁了,也多了很多议论。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她对傅显是没辙的。
以前从来没跟这样的男生打过交道,一天没个正经,上课玩玩游戏,对女生笑起来像个痞子,有点小坏,坏起来没心没肺,就连道歉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生涩而又别扭。
可能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从来没向别人道过歉,所以不会。
家境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了是平行线。
就算跨越了山川和海洋也是不能比拟的。
只是后来呀。
盛欢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个人跨越了山川和海洋,只为牵她的手。
这样的男生,别扭得可爱。
盛欢付了钱,见外面雨越下越大,咬着唇无奈的低叹一声,一只手把带子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挡在头上,不畏风雨,赶往教室。
晚自习不少人缺席,座位上稀稀落落的。
她默默从后门进去,回了座位。
傅显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懒散地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手机,眼睛看着某处发呆,一双腿依然大大咧咧地放在她的椅脚上。
盛欢把装着牛奶和饼干的带子放在桌上,理了理头发上的水珠,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傅显,目光在他的脸上和脚上流转,意思足够明显。
不一会儿,傅显看了她一眼,而后别开,收回脚,默默的没说一句话。
盛欢很诧异,今天这么乖。
谨慎地坐下来,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才开心的打来带子吃晚餐。
许夏掐着点进教室,跟她一起的还有周麒,正在收雨伞。
两人看起来就很熟,很自然的样子。
盛欢睁大眼睛看了又看,等她回座位,才凑过去小声问:“你们”
许夏眉梢上都带着笑意,闻言“哦”了一声说:“外面下好大的雨,周麒正好在教室,他说他有伞,我就让他顺便接我下。”
“哟哟”盛欢笑着,语调里带着戏谑,唉了一声,低头整理衣服。
许夏这才看到她衣服淋湿了“呀,你这怎么搞的?”
盛欢抬头,凑到许夏耳边悄悄说:“我不像某人,有人接呀。”话说完就转回自己座位,继续吃东西。
许夏:“你真讨厌。”
盛欢:“来来,吃块饼干。”
独属于少女清透的干净声音落入身后两个男生的耳朵里。
临近月考,长假回来的第一天晚自习,班主任东哥坐镇,发了张数学卷子下来,让大家模拟考。须臾间教室里只听到传卷子的声音,东哥搬了个凳子放在讲台上,纹丝不动的坐着。
盛欢将卷子分一张出来,一边看题,手往后一放,久久没有动静,她抿着唇,定了定神,拿着卷子的手抖了抖。
不要就算了,直接丢在桌子上好了。
心里有这种意识,手上的动作慢一步,就感觉他来拿卷子了。
他碰到她手了,凉凉的触感,瞬间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盛欢一个激灵,丢卷子都丢不赢,连忙缩回手,双手互搓了会,不想沾染上他的气息,一时间拿笔都拿不稳。
身后还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
盛欢重重地呼了口气,不自觉在草稿子上写了“傅显”的名字,一笔比一比带劲,戳破了薄薄的纸张,如果把笔比作一把刀,那现在的“傅显”正在被残忍的凌迟。
须臾间,她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用手遮住,偏头看了眼许夏,是否在关注自己。
还好,还好。
盛欢直起身子,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中微微用力,细想不对,又松开手掌,把那张废纸一点一点撕碎。
玩折“狮子(撕纸)”游戏。
教室里似乎不像先前平静,窃窃私语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谢东站起来,用书本在教课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拉下脸,厉声说:“一个个是不是长假回来都玩掉皮了,马上就月考,是不是都不当回事?讲什么话,自己做自己的,做不完别想回去休息”
一顿训斥完。
盛欢手里的动作顿住了。
对呀,她怎么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晃了神。
要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