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杨老村长终于松了口,翁婿两人杯酒释前嫌。随后,婚礼宴请热热闹闹开始了操办。
年轻小夫妻虽想一切从简,可村长夫妻就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不舍得委屈了女儿。
“你爸当村长这多年,老朋友老关系可不少,哪家有个红白事,都喊上你爸。你爸嫁女儿摆酒,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不叫上哪个都得罪人,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三里五村那可不得传遍了,女儿女婿进城发财了,是不是瞧不上往日的穷哥们了?这事,你们年轻人甭插手,我们老人担待。再说,你瞅瞅你爸,乐呵呵咧着张嘴,逢人就笑,你就舍得给他兜头浇盆冷水?”杨母如是说。
赵杰的屋要做新房,虽说来不及动土破工做大的修缮,里里外外重新收拾布置一通在所难免。大山他们这时候继续借助在这里,显然不合适。杨老村长腾出自家一间屋,弄得舒适暖和后,把兄妹俩接了过去。
在农村,结婚是件大事,尤其是做为主事场的村长家,里里外外流水价那就没断过人。大家也都对城里来的小老板觉得稀奇,看西洋景似的总借故拐到他们屋里站站。
“哥,我脸都笑酸了。”董洁对这没完没了的陪笑有点厌烦。
“小洁,外面又飘雪花了,快,盖上被子。”大山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被子里。
他心里有些不乐意。东北的农村人那热情劲,个个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他们的屋门简直被当成摆设,前脚后脚进来的人,通通千篇一律的先来上一番嘘寒问暖。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带来的一股股冷风,一点点赶走了董洁脸上的红润。
摸摸她的额头,反手再摸摸自己的,嗯,还行,没烧起来。“头晕吗?”一双小手冷的像个冰块,怎么捂都捂不暖。
“哥,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没用。真讨厌死人了,怎么就这么受不得冷?”手摸到他脸上,把他唇角向上拉:“快,笑一笑,人家来了,见你一副冷脸,多不好意思啊?”
大山拍拍她的手,裹进被子里,由不得有些抱怨道:“你还有心思操心这个?小心回头真烧起来了,没法子参加赵哥他们的婚礼。”哎,不管了,他跳下炕,不由分说把门给插上了。
再把撂在一边的门帘给放下,他满意的拍拍手“这下,该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吧?”
屁股还没挨着炕沿呢“砰砰砰”敲门声先响了起来。
“呵呵——”董洁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山有心不动装没听见,可来人很有耐心,不依不饶的敲门声就没断过。“我要疯了!”大山无奈的冲董洁用口型说道,不情愿的去开门,惹来后者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把门关上了?大白天的两个娃娃关屋里多闷哪?头前听老婶子她们在那儿说道,这城里来的两娃娃,啊,小归小,本事可能着呢。哎唷,可不是嘛,这娃长得咋这俊?这瞅着,可不就是观音娘娘身边那两金童玉女投的胎?我说呢,咱家那些肉体泥胎咋能比,怪道这不大点,就当上老板了呢。”
进屋这位大妈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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