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多日积累的热情、期盼和兴奋,在除夕夜达到顶点在了除夕夜。
守岁,守到十二点,迷迷糊糊跟着春晚倒计时一起鼓掌,再迷迷糊糊被大山塞了两个饺子,终于坚持不住,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唤不回渐行渐远的神智。璐已经沉沉睡去,董洁也终于跟睡神投降了。
仿佛只是刚一合眼的工夫,下一刻,便被推醒“小洁,醒醒,该起了!”
困死了,董洁勉强睁开眼睛,窗外黑沉沉一片“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见她翻个身儿,驼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深处,大山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忍心硬拽她起床,昨夜熬的太晚,小姑娘现在正困得很。可是,他再次打开门——门外灯光已经亮起,外公外婆已经起床了,再过不久,就该有人来拜年了吧?
“哥?”
又湿又凉的毛巾,很有效的趋走董洁浓浓的睡意。
她闭上眼,懒懒的躺着,任大山一点点仔细擦干净她的脸,中间离开一会儿,洗过毛巾后连她的手一并擦过。
“乖,先起床,跟外公外婆拜年,还要给隔壁的唐家爷爷奶奶问好,天亮后,咱们早些回家,到时候再好好睡上一觉,嗯?”
薰洁坐起身“好啦,现在精神多了,我的衣服呢?”
大山已经先行换过新衣服,这时从被子下面拿出她的衣服“刚刚给你放被子里暖了一会儿,摸摸看。还热乎着呢,快换上。”
穿上高领毛衣,同色系的条绒裤,董洁一边梳头一边问:“哥,你不困么?”
大山把床铺整理好“起来活动了一会儿,现在不觉得啦。”
拜过年,跟外公外婆唠唠嗑。吃过早饭,兄妹俩就坚持回自己的家“家里也有人在啊,过年了嘛,总得回去问个好!”刚推开自家地大门,咆哮和狼牙第一时间扑了过来,围着两人跳来跳去,不停摇着尾巴。陈群和姜红叶也迎了出来。几个人互相拜年问好。姜红叶全身上下焕然一新,俏生生站在雪地里,更添丽色;陈群却是换了一身除去领章的八成新的军装。话说回来,他来来去去也不过几身旧军装穿来穿去。按理,他们给的工资不低啊,怎么就不见他添身新衣服呢?
大山奇怪的摇摇头。还是自己的家里好,清静,几个人在京里都没有什么熟人,大门一关,睡觉、看电视、吃零食,清闲又自在。
饱饱睡到午后,伸个懒腰。薰洁终于肯张开眼睛。
“睡够了吧?”
半靠在床头看书的大山放下书本“午饭时,见你睡的正香,也没喊你起床,饿了没?”
薰洁摇头“一点都不饿呐。不想吃!”
桌子上摆着几样水果点心,大山拍了拍她地肚子“也好,这几天肚里油水足,那就吃点水果和点心垫垫吧。”
“哥,你在看什么书呢?”
薰洁探身,拿起大山刚刚翻看的书本“哦,哥哥在看法语书呢,真是个勤奋的好学生啊。对了。咱们是不是该给杨烨阿姨拜年去呀?”
“我刚刚也正想这问题,杨阿姨免费教我们这么久的法语了,大过年的,不登门问好实在说不过去。都怪哥哥粗心,上午就应该想到才是。我去收拾几样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很不巧,杨不在家。家中的老人说,听人讲这几天梅花开得正好,吃过午饭,杨和几个朋友相约去效外的梅园赏梅去了。
留下带来的几样礼物,大山和董洁不得不遗憾地离开。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薰洁低低吟咏道,忍不住向大山要求“哥,我也想去看梅花!”
“明天吧,明天好不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早点来给杨阿姨拜年,问明白地点。”大山自己也动了心思,书本中常见古人咏梅佳句,夸它冰肌玉骨、独步早春、凌寒留香而品性高洁,他自己自幼长于北方,只见过书本上苍枝劲虬昂首怒放的独特风姿,有机会亲眼瞧瞧,当然欢快得很。
“我以为梅花只长在江南,想不到北京也有,哎,真是孤陋寡闻了。”倒也是,既然那梅花不怕风雪,北方又如何种不得?想来沈阳未必没有,只不过这几年他自己忙于生计,没有那闲情逸致而无暇观注罢了。
所谓梅园,不过是解放前一大户人家,因了其主人太太是江南人,自幼便极喜梅花,于是专门僻出一块地方,移值了百十棵各色梅树以做赏梅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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