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响,恨声道:“正是那无良的寰宇才子!我必要万倍让他偿还,才泄我心头之恨!”
蝶仙闻言动容道:“竟是他?难怪,可惜可叹!”
天麟忙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蝶仙道:“若只有千绝之毒,既有了玄天神丹之助,凭仗老奴的夺命神针和太玄神草,足可为他驱毒。但如今千绝之中乃有上万灭,却就难得多了,若要去毒。非要借助七香海之水不可。”
七恨剑君忙道:“七香海水?可是血盟之城的七香海?”
蝶仙道:“正是。”
七恨剑君面露喜色,道:“这好办。我与血盟之城的莲华圣尊有数面之缘,讨他一方海水,料想不难。”
蝶仙却摇头道:“七香海水离海之后便就无效,必须要将奉剑浸在七香海中施针方可。”
天麟对血盟之城的两位尊者竟能使用佛界绝学一事,深感好奇,心中怀疑此城必与佛界有关,早有一探之意,便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带奉剑前去血盟之城。”
蝶仙面色沉重,道:“公子有所不知。七香海水功能接骨生肌,乃是疗伤圣水,被血盟之城视为镇城之宝,恐不容外人借用。”
天麟道:“借他海水一用,有何不可?难道血盟之城竟然吝啬至此?”
蝶仙摇头道:“非是血盟之城吝啬。因为若要奉剑在七香海之中去毒,毒素必然尽污七香海水之中,七香海顿时便成毒海,血盟之城怎会答应?”
天麟与七恨剑君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七恨剑君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天麟道:“若如此,借用七香海水便有些强人所难了。难道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
蝶仙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七恨剑君闻言顿足不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若换了别处,依他性格,为了爱子,必然不惮于强行借用,但血盟之城非是一般,满城尽是绝世高手,哪容他接近七香海?如此看来,疗毒已然无望,虎目之中,不由滴下泪来。
天麟沉吟片刻,决然道:“无论如何,也要去血盟之城试上一试,实在不行,唯有强行借用了,绝不能就此放弃。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就去血盟之城。”七恨剑君虽然心知无望,但一腔爱子之情,容不得他放弃哪怕一丝丝的希望,闻言连忙将奉剑背在身上,就要随天麟前去血盟之城。
蝶仙却暗自摇头,心想你有多少能耐,竟要硬闯七香海?就算加上自己与七恨剑君,也绝无成功之望,只是眼看天麟坚决神色,知他心意已决,又碍于身份,不便多言,便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随身之物,与蝶儿随天麟等一同离开云雾山。
一行五人来到太皇仙居,申屠宏与何是我连忙来见,问及奉剑疗毒之事,众人也没有心思细说,之说要离开氤氲山一段时间,命何是我将蝶送往春林分舵暂住,并命传令二护法与四王九使即可前来。
蝶仙远在仙界十六天,七恨剑君又多年不理世事,此时方知天麟九幽令尊身份,顿时又惊又喜,心知此行又多了几分把握。而蝶仙更因此对天麟刮目想看,心中顿时明亮了许多,心想自己于他为奴未必便全是坏事。嗣众人到齐,天麟又嘱咐申屠宏、何是我一番,一行人便离开氤氲山,直奔血盟之城而去。
血盟之城远在东方青龙境内,路程极远,天麟于是便取出血玉骊车乘坐。蝶仙不免又惊诧一番,天麟因见蝶仙已以自己为主,便也不再瞒她,便说玄天神丹乃是自己所炼,又赐其开天神丹一粒,顿将蝶仙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自此深信天麟之卓然不凡,又见他慷慨大义,对自己也甚为尊重,不由想到自己与天麟为奴,恐怕竟是自己的莫大福气了,心中竟暗暗欢快。而七恨剑君心忧奉剑,只顾小心守侯着他,对其余之事,一概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