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要是被人误会以为我放走匪徒,岂不是自摆乌龙伤了警方面子?李警员就配合一下吧。”杨治国笑着说道。
“人是你抓到地,我只是刚好遇上,从旁协助,这样行了吧?你要功劳,我不稀罕,但别给我使绊子栽个黑锅给我!我没有你资格老。可我开枪也是在允许的情况下地。”李维斯冷笑了一声。
杨治国勃然变色:“你什么意思?谁要你什么功劳了?笑话!你以为你是重案组的就可以特殊对待吗?别说你只是总区重案组的,就是警务处的高层,和案子有关,也得老实跟我回去录口供,要不然我不介意向你上司投诉你!”
李维斯嗤笑了一声:“投诉我什么?投诉我狗拿耗子?投诉我把本来要逃走掉的匪徒抓住了?本来按照你的计算,应该让他们刚刚好逃走的吧?”
杨治国黑下了脸,沉声说道:“你说我与劫匪勾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有你好看!”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本来想说你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老杨一直在边上听着,不便插嘴。现在看两个人因为小问题越说越升级。忙过来打圆场,把杨治国拉开到一边,低声安抚了两句。然后过来和李维斯说道:“小李,这边坐不下了,我也要回去录口供,不如你看在小苏地面子上,帮帮忙、载我回警局去吧!”
自己开车去、和坐警车押送去;搭便车、和派人监视。同样的事,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前面让人自然、舒服。后面让人抵触、不爽。
“让苏把那个老太婆拷上吧,她真的有问题。”李维斯对老杨的印象不错,给他面子。又低声叮嘱了他一句。
老杨刚才可是看着自己一筹莫展的情况下,李维斯是凭着一己之力,轻松把一车劫匪拦下来的。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胆识、能力,都非常佩服。而这次自己从旁协助,也多少有点功劳,也算是沾了光,对刚刚认识的李维斯很有好感。
见他多次提到要把那老太太抓回去。足见其重视度。老杨也不敢松懈。也马上明白李维斯地意思,如果他自己再叫苏做事地话。也越权指挥,更是会让杨治国不爽。
老杨立马点头,过去叮嘱了一下苏。
所有的嫌犯被押着带走了,老杨也随着李维斯上了车,往警局开去。这一带李维斯很熟,虽然以前没有去过九龙城分区,但也知道是在哪个地方。
“我叫杨治林,刚才那个杨治国督察,和我是同一个村的,论起辈分,也该叫我一声哥。”在车上,老杨自己介绍了起来。同姓论辈分的乡村,应该是新界那边的客家人。
“治国比我能干,他最初是看我当警察,觉得很威风,收入也稳定,才考的警校。没想到他屡屡立功,而我只有苦劳没有功劳。这么些年熬下来,我还只是一个高级警员,他已经升到督察了。年轻人,总是有点年轻气盛,刚才他说话太冲,小李你别往心里去啊。”
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人过三十了,就平和稳重了,老杨并没有一点对杨治国的妒忌。
老杨主动替杨治国道歉,让李维斯不好说什么,苦笑道:“老杨,正如你说的,年轻气盛,我刚才也太冲了。”
“治国人不坏,他也不全是因为没有获得功劳而找茬,他就是有点好面子。你刚才好心提醒他地话,因为当着他的一班伙计在,在他听来,可能有点不舒服了,觉得刚才现场是他警衔最高,应该由他来安排。”老杨和善的替杨治国解释了一下,继续释放善意。
“希望他不会因为老太婆闹一下就草草把她放了、送去医院。”李维斯暗暗苦笑,如果那杨治国要自己斗气、而把人放走了,就可惜了,放人容易抓人难。
“对了,你怎么看出那个老太太有问题地?我就觉得她是被挟持的顾客啊。”老杨虽然因为看到李维斯的能力而信任他,但心里也是充满了疑虑,缓和了他们两个间的误会,他忍不住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因为她说话了。”
“说话?”老杨一边思索一边说:“那样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乱叫吧?那也算不了什么。当然,她后面完全是故意毁谤你。”
“她的惊叫、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都是掩饰,掩饰她小声说地话,那才是关键。”
“那她说什么了?难道是商量给钱劫匪,让他们别杀人灭口?”
老杨没多少刑侦天分、安于巡警又没有实践经验,而这也难以理解,一下子,他还是没有想通。
“她,应该是这一批匪徒的首脑。一边假扮人质,主动配合地掩护其他人撤退;一边及时的指示、控制好其他人的行动。”
“她是这次抢劫金铺匪徒的首领?怎么可能?!”老杨差点跳了起来。
李维斯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可能?水泊梁山还有军师呢!策划人是靠动脑的,四肢发达、身手了得的,也就是动手的份儿。”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说什么了?”老杨还是感觉匪夷所思,仔细一想,更加不对头“不对啊,我比你更近,都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小声的话了呀?”
“第一,你在明处,压力比我大;第二我也没听到她小声的话。小声,是我猜的,就是看你们没有听到,才觉得她说得很小声。”
老杨被他弄糊涂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