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是,正是这种训练,才让我们真正体会到兵味儿,当兵的,从穿上军装那一刻,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换句话说,当兵的死都不怕,还怕这点儿苦和累吗?学兵队的训练是苦一点儿,但是跟特卫队,学员队相比,那还差的很多很多!”邵锡用尽了一切激励的台词,希望能帮助这个容易冲动的老兵走出思想误区。
兰大伟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是训练吗?这纯粹是折磨人!我没见过哪个部队有走着鸭子步开饭的,没见过!你知道吗?咱们区队多少人因为高强度的训练撒尿都撒出血来?还有,我你看”兰大伟把手放到裤腰上,愣了一下。“你跟我来!”他拉了一下邵锡的胳膊,邵锡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兰大伟把他带去了卫生间。
兰大伟关上卫生间的门,褪下裤子,眼睛里充满了委屈。“邵锡,你看,你看,这就是学兵队的训练所赐!”兰大伟分开两腿,邵锡看到兰大伟的大腿内侧都磨掉了皮,露出了鲜红的嫩肉。“妈的,跑步的时候,这里疼的要死,得提着老二跑,你说,我们活的窝囊不窝囊?”兰大伟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私处。
邵锡的心猛地一颤。是啊,也许是男人的生理特性所致,过度的训练和长跑,导致那不争气的家伙把两腿根部摩擦的出血,再加上出汗,老二旁边的大腿内侧疼的要命。其实,在部队,这种现象称作‘磨裆’,大部分的男军人,尤其是特种部队的兵,都有过或轻或重的‘磨裆’经历。这确实不是好滋味儿,邵锡也一直受着‘磨裆’的困扰,而且他的程度,比兰大伟还要严重。
“你在那个地方垫点儿卫生纸,管用!”邵锡建议道。
“扯淡,女人吗?垫卫生纸?你真想的出来!”兰大伟提上裤子,狠狠地拍打了私处两下,表情很是义愤。
“兰大伟,说实话,你那点儿伤算什么?你看看我的!”邵锡终于忍不住了,兰大伟的屡屡叫苦,让他实在是束手无策,邵锡本来想用语言来劝他加强吃苦性,但是这对他好像没有丝毫用处。邵锡只能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当邵锡脱下裤子时,兰大伟惊呆了。他睁大眼睛,仿佛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邵锡的两腿根部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垫上的卫生纸也被汗水浸的成了碎沫,一道道伤痕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兰大伟,我尊敬你是老同志,这点儿苦算什么?跟抗日战争,跟援朝跟援越战争死去的老前辈比起来,算什么?我不希望你连我这个新兵都不如!”虽然邵锡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但却是用心良苦,一心想激起兰大伟的斗志。
兰大伟拍着邵锡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样的,邵锡,你是好样的,是我兰大伟太娇气了!”邵锡能看的出他眼睛里闪烁的白亮,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相信自己,没有闯不过的坎儿,没有吃不了的苦!”邵锡坚定地说。
正在此时,严杰军突然进了厕所,邵锡赶紧提裤子却已经来不及。“怎么了?比比谁的家伙大?”严杰军开了一个严肃的玩笑。
邵锡赶紧摇摇头。
“赶紧提上裤子,到我屋里来一下!”严杰军道。
邵锡能预感到,肯定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