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刚收到消息,昨晚白凤轩亲自带人剿灭了鸡头岭的土匪,听说还抓了二十几个人。”
周老爷子刚刚喝了药,屋子里都是药香。
“鸡头岭?那里离江城远着呢,白凤轩去剿那里的土匪,还亲自带兵?”周老爷子似乎在想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刚才想起来,沈家的老宅离鸡头岭似乎不远。而且,我还听说,白凤轩受了伤,回了江城后,直接就进了江城医院做手术。但到底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暂时打听不到消息。”
周老爷子像是没有听到儿子的话,还在自己的思绪里。
“父亲,你说,昨天沈怀景没来家里,是不是跟白凤轩去打鸡头岭有关系?”
“我昨天还派人去找沈怀景,新三团的人说他不在,也没说去哪里了,就那么把我派去的人打发回来。我估计,他也跟着去了鸡头岭......”
周楚洋还在叨叨着,老爷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沈家老宅子现在归谁管?”
周楚洋愣了一下,“哦,政府查抄之后,房子一直空着,落了锁,没有卖出去,但也没派人看管。”
“你赶紧派人去沈家老宅看看。”周老爷子急切道。
“父亲,看什么?”
“看什么?看看最近有什么人来,做了什么,拿了什么......”
周楚洋虽然不太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但还是应声下去安排。
夜色笼罩着江城,除了远处江面上偶尔会传来的汽笛声,这个城市安静地沉睡着。
沈怀景没有睡意,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绽放的玉兰花。
春天很美,春夜也很迷人,只是他的心情沉甸甸的。
“小景......”
听到白凤轩唤,他赶紧回身往病床边去。
睡了几个小时,白凤轩总算是醒了,只是他一直趴着,脖子睡得酸楚不说,脸都有点睡变形了。
“是不是伤口疼了?”
沈怀景回到医院之后,白凤轩也唤过几次他的名字,皱着眉头,像是很疼的模样,他便在他耳边轻轻哄着。
但这一回,白凤轩是睁着眼睛的。
“嗯,很疼!”
他看着沈怀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我去叫医生!”
沈怀景要走,白凤轩赶紧拉住人,“别走,你走了,我更疼!”
“我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会好一点......”
“你就是止痛药。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他的眼里写着渴望,哪怕人都这个样子,但想亲近媳妇的心思,至死方休。
只要还喘气,媳妇都是要亲的。
“媳妇,真的好疼,我不想打针,针打太多,不好。我会变傻子的......”他拉着沈怀景的手,撒娇的模样怪惹人心疼。
沈怀景低头亲了一口在他脸上,他似乎有几分错愕。
小孩子要糖吃是常事,但要不要得到是另一回事,要一要是习惯。
但这个糖来得太容易,所以,小孩子有点不习惯了。
“媳妇,刚才太快,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沈怀景又亲了他一口,这一回亲在他的唇边。
“媳妇,我是不是快死了?不然,就是做梦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