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面前夸下了海口。总不能跟了几百里后,一无所获,灰溜溜的回去了。 义刚投了袁绍,这个面子可丢不起的。何况, 义还准备了另一手。
想要这里, 义终于下定了决心
张英正在与戏志才说着闲话。前一阵张涵回鲁国,张英没能随同,戏志才正与他吹嘘, 县张园如何如何。张英早就见识过了,但他多年没能回家了,听起来也是有滋有味。
这一路行来,遇到不少可疑人员,见青州军戒备森严,基本没有敢动手的,士卒们始终保持警惕,在戒备中行军是很好的训练,精神却都有点疲惫了。不过,张英也隐隐觉察到有点不对劲,暗地里,提高了戒备。这里已经是广宗地界,过了清水河,距离青州便只有三天的路程 了。行到这里,张英才放心一点。
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儿低沉的号角声,张英马上做了个手势,制止了戏志才说话,是斥侯的警告遇到敌人了。张英马上传下令 去,一小队骑兵,向东北传来号角处快速奔去,既是接应斥侯,也是为了进一步探查敌军的消息。
“外围举盾,依车结阵,弩手准备!镑队严禁擅自出击。”
随着张英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马上开始了收缩,迅速依托牛车集结成三个不规则的车阵这是一路的惯例了,士卒们十几次做下来,真是娴熟无比。每次警戒过后,张英都要点评谁做的好谁做的不行,犯错误的还会被惩罚,士卒们也不敢偷懒。在极短的时间里,三座距离不远,彼此可以互相支援的车真便完成了。戏志才也下了车,几个亲兵持着大盾,將戏志才团团围住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待青州军重新启程,来到界桥的时候, 义已经在驰道北侧的高地上,立好了军阵。高地不过是个土丘,不高也不 险,但位置很好,距离驰道二十五六丈,有强弩在手,控制了很大一块区域。除非青州军放弃车辆和辎重,否则是绕不过去的。
距离土丘约四百步,张英便停止了前进,步兵列阵以待,骑兵护住两翼。张由遣斥侯,侦察周边有无其他敌军,自己则举起望远镜(五倍),开始了观察。
敌军都是步兵,不足千人,武器装备整齐,军阵严谨有序,外面是厚重的大木盾,可以肯定不是盗匪。不仅不是盗匪,多半还是精锐部 队。 义令人打出了冀州赵的旗帜,张英自然不会轻信,但疑惑也是难免的
呲笑出声,这也太假了,他断言是袁绍指使的。张 i他,是谁并不重要,打过便知道了。土丘只有五六丈高,正面相对较 陡,两侧略微平缓些儿都是相对而言,没有太陡的地方坡度都在三十度以下。观察了好一阵儿,张英把目光停留在了土丘东侧的一片新土上,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又移到了西侧,同样也有一片新土, 呵
随着张英的手势,黄色的小旗向前一挥。在军官们的号令声里,外侧的士卒把自己遮掩在盾牌下,稳步向前推进;弩手也放下面甲,握紧了准备就绪的强驽,紧随其后
>。 青州军获得胜利。但是,有骑兵在的话,戏志才随时都可以逃跑,他都是步卒,肯定追不上的
如同是知道他的遗憾一样,在步兵逼近到了两百步时,张英把骑兵也派上来了,二百六十匹战马奔腾起来,大地也随之而颤抖。 义眼睛却亮了,他所率领的八百士卒都是他从凉州一手带过来的老兵。与羌人打多了,对付骑兵很有一手,眼见骑兵奔腾而来,也没人害怕,眼神里不觉流露出一种漠视,声势浩大的骑兵他们看多了,不过如今都已是死人了
骑兵从小跑开始,开始加速了,越来越快,三百步,两百步 义的眼睛愈发明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兴奋起来了近一点儿,15步了,再近一点儿,120,110,100步,80
> ;
“呜”
在一声高亢的号角声中,高速奔来的骑兵转了一个小弯,象轻盈的海燕掠过了水面,平空绘出一道优美的圆弧,该死的! 义用力一挥手臂,负责吹号的亲兵愣了愣,随着凄厉的号角声,八百名驽兵推开了覆盖在身上的大木盾,一跃而起,带起了漫天的尘土,早已经预备好的强弩雷发,但是,迟了!
汉弩与秦弩类似,射程在两百步左右,准确射击却在六十步以内。两百多名骑兵从两侧进攻,每侧只有一百多骑,转眼便已经掠了过去,密集的弩箭仅来得及挽留最后的十几骑,在人仰马翻中,还有几人挣扎着向外逃走
与此同时,弩手们的身形却已经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距离进攻的青州军只有八十步在这个距离,装备了大汉国制式强弩的冀州军无法精确射击,但青州军却不一样。
在离家赴青州之前,对现有武器的改进,便列为小作坊的重要任 务。利用软钢、齿轮、弹簧、拉杆等,李胜忠不仅减轻了强弩的重量,增加了射程,还提高了射击速度。
这时候便看出效果来了。顷刻之间,青州军射了七轮,也是八百名弩手,七轮射击,便是五千六百箭,待尘埃落定, 义埋伏的弩手已经死伤过半,惊恐之下,弩手大溃,乱成一团,蜂拥向土丘,寻求庇 护
受到这样的打击,弩手已经蒙了,所有行动全凭本能,他们不顾生死,疯狂冲上土丘,冲向正居高临下向青州军射箭的 义本队
> 。 必全军大溃,这八百驽手不是 义的手下,是郭图临时调过来的,但他这时也顾不得许多,先活下去,才能有以后
> 。 行”土丘上的士卒都是 义一手带出来的,听到命令没有犹豫跑在最前面的数十名溃兵如遇雷击,轰然倒下,近在咫尺,强弩显示出了强大的威力,撕裂开所有阻拦,鲜红的血液汹涌而出,染红了大片泥 土,溃兵一愣,随即便依照喊声,向两侧绕行
溃兵得到了控制, 义的脸却一下子全白了,没有半点血色,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义竟忘记了青州军的骑兵,听见隆隆的马蹄声,他才想起来
[ ]:于夫罗是南匈奴单于羌渠的儿子,乃是南匈奴右贤王,中平六年,羌渠被南匈奴人杀害,一起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于夫罗不服。南匈奴从很早以前,便是大汉的附庸了,于夫罗就跑到 阳告状,恰好灵帝在这时候死了,随后发生的事情多了,根本就没人理会他。没办法,于夫罗就跑到河内与白波贼一起当盗贼。黄巾以后,天下变乱,百姓都聚堡而居,当盗贼就得攻打堡坞,盗贼也不是好当的,于夫罗没能得好处。随后,他与张杨一同被袁绍拉拢过去了。后来,于夫罗胁从了张杨,并与黑山贼合伙,入冀州为寇。最后,被曹操在内黄打败。曹操因有此功,在袁绍的支持下,担任东郡太守,才开始有了自己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