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渠成,整个民族自然而然地融为一体,很少遭遇到强烈地抵抗。
屠杀当然也是有的。然而,那种刻意而为的种族屠杀西方历史上比比皆是 华夏从来没有做过。就是因为这样。朝鲜人强烈抵抗,历经华夏多次征讨,也始终保持了独立。
不然的话,弹丸之地、寥寥几个毛人,难道杀不光他们!
坦率地说,华夏文明以道德为核心,在这方面,肯定是要优于西方文明的。但是,强者为尊,前生张涵生活在一个西方地世界里,西方的文明在他身上打下了深刻的印迹。而正如劣币驱逐良币一样,不劳而获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掠夺永远比建设来的容易。考虑到这一点,选择也就不难做出了。张涵自然而然便借鉴了掠夺式的发展道路。
话说回来,张涵也只能借鉴而已。这种思想上的深刻不同,使得纯西式的文明很难在华夏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一一士大夫肯定会群起抵制。即使像张涵一样,培养出大批忠诚于他自己的部曲,并以之夺取天下,也只能做些小小地变革。
不说了,话扯远了。
除了倭人奴隶、涨海奴隶、战俘奴隶,还有大秦等远来的奴隶外,其余充作官奴的,就是囚徒了。张涵对法律却极为重视。凡是有违反律令者,倒不宽恕。当然,也没有过于严奇的惩罚,通常不是被罚做劳役,便是被流放到边疆地区。只有少数杀人、**等穷凶极恶的重案犯方会被处死。
一件是关于裁军的;
随着大齐地统一,紧急征召的军队已经重新解散了。但是,由于大齐执行的义务兵役制,使得大齐的总兵力接近一百五十万。这么庞大地军队给财政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每年地军费开支都在150万万以上(不计粮草)。目前西北战事不停,北方时战时和,仅此两处用兵之地,实在是不需要如此多的军力。因此,户部希望能裁减部分军队。
从财政和政治考虑,这个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然张涵考虑的,则更多一些。
此时此刻,西北战事未歇,北方又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随时都可能用兵,裁军肯定不能裁减这些地方的军队。这样一来,很容易形成外重内轻的局面,于稳定不利。再说。张涵强迁天下望族入河北,反对者甚众。手里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张涵只怕连觉都睡不踏实。犹豫再三,张涵搁置了裁军一事。
不过,他针对义务兵,也进行了部分变革。所有义务兵经过半年训练过后,考核成绩优秀地。会被掉到边疆服役;成绩普通的,则留在地方,轮流转为工程兵,承担地方道路、侨联、水利和城池的修缮。接下来,张涵要修缮的多了。
遍布全国的驰道网不消说,涿郡洛阳山阳广陵会稽,全长四千多里的涿扬(京杭)大运河肯定得修;每年夏秋之际。海上风高浪急,若定都临淄,涿郡河间临淄琅邪广陵,贯通南北的齐鲁大运河也不可缺少;为了加强临淄与海运地联系,大河临淄渤海、临淄胶州湾。这两条运河也是必要的。此外,还要开发淮南,勾通交州。粗略算算,张涵也得修上万把里运河,义务兵这三十万劳力仅仅是稍有小补
烦恼了一下劳力的来源,张涵禁不住为设想中临淄的盛况露出一丝微笑。
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把荒野变成良田,使天下万姓富足而知礼,听着他们的笑声,享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崇
正在张涵陶醉在自己地yy中。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怎么回事!”
“启奏陛下,倭使难米升在午门外刨腹了”
一宫女结结巴巴地禀报道,秀美的小脸煞白,纤手不自觉地在肚子上比划着。
死人总是不大吉利,被打搅了兴致的张涵脸色很是难看,这一顿饭自然吃的没有滋味。
张涵留下众人用饭。是为了下午商议战事。
西北战事大局已定,张律又打又拉,胡罗卜大棒交替使用,由不得羌胡不低头。相当多的羌胡接受了安排。被打散迁入内地安置。至于其余不肯从命地,张律自不会手软。烧杀劫掠一连串的手段施展下来。张律张阎王的大名响彻西北。重建西域长史府一事都顺遂不少。
总而言之,羌胡基本已被扫出了凉州,大部退往青海湖一带,与烧当羌联合,依托地利与齐军交战,少部分人则逃到边荒地区为寇。
所以,众人讨论的,主要是中部鲜卑轲比能。
七年的消耗战下来,轲比能终于抵挡不住了。要知道,草原上的部落都是狼,哪个部族一旦衰落,便会引人觊觎。可怜轲比能胸怀大志,能力也远在东、西部鲜卑之上,却落了个这么下场。近年来,东西部鲜卑时有侵凌,抢夺牲口,掠夺奴隶。轲比能强硬地反击,暂时震慑住两部。可是,汉骑騒扰掠杀,部族不敢靠近汉地放牧。北方又有丁零人在,中部鲜卑的草场不断减少,使得放牧牛羊也随之减少,生计便愈法艰难了。长此以往,实力的削弱无可阻止,纸老虎迟早会被戳穿的。万般无奈之下,轲比能使人献上了阎柔地首级,及大批财物,表示愿意永为臣属为大齐守边。
张涵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创造出如此有利的局面,自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众人简单商议一下,都觉得是出兵的时机到了。
作战方案早已准备就绪,略微修改即可,自有参谋实施。众人主要是协调一下补给器械援兵牵制之类。
鲜卑人一向是汉人的大敌,眼见得他们落到这个地步,众人都不觉有些兴奋,恨不能自己亲身领军前往。卫青扫平漠北,霍去病勒石燕然,几百年下来,闻者依然热血沸腾、心驰神往。何况,这十拿九稳又是一个“卫霍之功。”于是乎,有人便欲请战。
“啪”的一声大响,张涵满脸怒色。
“这可恶的难米升!倭鬼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张奂试探道:“陛下,倭人是十分可恶不过,鲜卑已虚弱至此,正是千载难逢地好机会。天赐弗取,反受其咎”
西北战事未停,又要讨伐鲜卑。一旦与中部鲜卑打起来,东、西部鲜卑再不成器,也多半不肯坐视的。在这种时候,可万万不能再与倭人开战了。
“子美所言自是正理。朕当然不会此刻与倭开战然而,倭人如此无礼,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朕有意派遣一使者前去倭岛,对倭女王严加申斥”
众人闻言神色都有几分古怪,心说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样不讲理地。呆滞了片刻,张涧咳嗽一声:“陛下圣明”
众人忍住心中地笑意。齐声称颂:“陛下圣明”
反正,只要不现在兴兵讨伐倭国,其余都是一件小事。当然了,出使倭岛之人可能会有些危险。然死道友不死贫道,众人就一概无视,转而商议起讨伐鲜卑的战事了。
五月地衡水湖景色极美,远处是群山淡淡的黛影。近处是春水碧波一望无际。船在宽阔的湖面上随波荡漾,微风吹来,湛蓝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微绉地杭绢。时而,一两条小鱼。偷偷地从船下溜过,冲破层层涟漪,游向远方。
衡水湖中岛屿密布,星罗棋布的岛屿上,郁郁葱葱的草木生机盎然,远远望去,仿佛一块块翡翠。镶嵌在硕大无朋的蓝宝石上。很快,船队便来到了其中最美的梅花岛。
梅花岛由状如梅花的六个岛屿组成,中间一个最大。五个小岛均匀地围在它的旁边,形成了一朵美丽地“水中梅。”丛丛带带翠绿的芦苇包裹着梅花岛,随风摇曳中,苇絮飘飘,别有一番景致。
不过,随着张涵立在船头的几位重臣的的心思却不在风景。
距离那次早朝已经过去月余了。定都一事还是没有结果。大臣们照例上书,张涵则照例留中不发。显然,双方都没有改变自己地想法。
这一天早朝匆匆结束,张涵就兴致勃勃地带着几人来到了信都城外。水军封锁了很大一块湖区。工部在梅花岛造了艘怪船的消息,自然瞒不了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几人都在思量。张涵到底是何用意
尽管知道了,怪船的丑陋模样依然吓人一跳。像鲤鱼一样优美的船上,两侧各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水车。船中央的甲板上,一个疙疙瘩瘩的大铁箱摆在那里,旁边还竖立着一根短粗的管子,模样怪地似个烟囱
哦,它就是个烟囱!
转眼之间,烟囱里已经冒出了浓烟。这时候,几人才留意到,黑乎乎的甲板上是堆着煤一这倒不希奇,近年来富贵人家多已经用燃煤取暖和做饭。
蒸汽机的密封始终是个问题。不过,主要问题却不是因为没有橡胶。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汽缸的加工上,这將决定活塞和汽缸是否匹配,即蒸汽机实用与否。这艘明轮船使用的蒸汽机是李胜忠在张涵地催促下,花费大量人力手工打磨制造的,成本太高,做实验尚可,却不具备推广的可能。
“还有好一会儿要等的,我们先用饭吧”张涵如是说。
果然,过了小半个时辰,几人都已经用毕午饭,一些人在船上忙了半晌,明轮船(张涵语)依然只冒烟却是一动也不动。然而,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明轮船忽然发出巨大地声响,随即“水车” 动了下。顷刻之间“水车”转动起来,明轮船也渐渐开始加速。 “水车”越转越疾,明轮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便划破平静地湖面,飞驰而去,疾如奔马,排开的水流形成巨大的波浪,泛着洁白的水沫荡漾着散开
“怎怎么这么快”
见惯了张涵的种种奇思妙想,张涧依然吃惊不小。张涵的心思,他洞若观火。但是,没有风帆的船竟然驶的这样快,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万岁,这船从临淄到长安需要多少时间?”
戏志才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张涵的心思,人人皆知。
“这个么”张涵苦笑小,没有实际测过,我也说不准但由于逆流的关系,怎么也要一个月以上当然,它肯定会越来越快的”
戏志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兵贵神速,一个月的时间还是久了些儿,况且,按照张涵的意思,这一个月还要“以上。”
明轮船的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张涵不再提起,大臣们也不说。也许明轮船意义重大,也许明轮船用途广泛但是,那些仅仅有助于它的完善和应用,尚不足以说服众臣同意定都临淄。日子不紧不慢的,一日复一日,双方均没有改变主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