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周后问:“刚刚是哪位在唱歌?”然后看到一干人等把眼神递向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后,她点点头,挂起职业的微笑,说:“可否请小姐单独谈谈?”
薜梨被大家的催促声闹得只好起身往外走,而此时的她的脑袋里仍然没有概念,只是在想景兮去哪了呢?
跟着女人走到不远处的包间,薜梨犹疑着站在门外,女人看出她担心什么,道:“小姑娘在害怕吧,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名片。”女人递过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大串的文字,大概是某公司的某部门的助理,薜梨只是淡淡扫过,她左顾右盼地仍然想找到景兮。
门被敲开后,一个男人出现,颀长的衣架子似的身材,一张沉稳下安静的眼神,给人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他看了薜梨两眼,有些不信任地问道:“你就是刚刚唱王菲歌的人?”
薜梨莫明地看他一眼后点头,奇怪这些人找自己做什么。
“进来吧!”男人退后一步,让出门边的位置。
薜梨仍旧云里雾里的,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何时才能清醒过来,见到景兮,让他带自己回家。
门被关了后,薜梨才有些害怕,这些可都是陌生人,常常听说城里有很多骗子的,可是她抬头看看他们衣冠堂堂的样子,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会是坏人。
男人似乎看出薜梨的紧张,露出有些暖意的笑来,道:“请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问我的名字,你们是谁?”恢复到正常状态下的薜梨,开始了小心翼翼的姿态。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均闪过一丝笑意,女人道:“我们是天蓝经济公司的,刚刚给你的名片上写了,你应该听过吧?”
什么天蓝公司,薜梨当然不可能知道,但她还是装作沉吟了一下,小声说:“好像听过,不过我不大关心这些的。”
大概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听到天蓝的时候,表现得如此平静的,女人道:“你不会不知道经济公司是做什么的吧?”
她还真的不知道,虽然有些怕被瞧不起,但若是说谎的话,就得用另一个谎去圆,于是很干脆地说:“我就不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侯正逸已经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了,每每对女儿提出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他都头疼,现在的小孩子咋啥都懂啊!可是眼前的这个明显来自外星,地球人都知道的她竟然不知道。
女人想要提出的邀请,一时之间就哽着了,她扭头征询侯正逸的意见,看到他无奈地弯弯嘴角,只得作罢。
“小姐,这样好了,你先回去了解一下我们的公司,上网就可以查到,网络你应该知道吧!”看到薜梨点头,女人又说:“我们公司负责发掘和包装演艺新人,如果觉得愿意的话,就打我的电话吧,名片已经给你了。”
薜梨直到他们离开,还傻傻坐了好一会,又掏出那张名片,仔细辩认上面的文字,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姓戚,是天蓝经济公司策化部的助理,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是什么职位,应该是她上司的样子。
依听到讯息来看,他们是培养明星的地方,而且听到了她唱的歌,准备来找她谈吧!有些好笑,又些欢喜。发够了呆,她才赶紧出去,找到刚刚的包房,不知道景兮回来没有。
还留在包房里的人都摇头表示没看到景兮,薜梨寻了四周一遍看到景兮的挎包,拿起后翻了一阵,手机在,钱也在,看来她得想办法自己回去了。
有人看到薜梨要走,忙热情地提出要送她,薜梨拒绝了,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好的感觉。
其实她可以打出租的,只要报上个地名,马上会把你送到,可是她挎着景兮的包,却不想动他包里的钱。
从地城回到西区的家,用了整整三个小时,其中有一半是走了冤枉路,虽然是夜里,可是城里到处灯火通明,和白天没什么不一样。
家里没有人,他们又上夜班了,薜梨有个习惯,就是即使是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凭着夜视力和感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点和景兮不一样,他好像很怕黑,夜色一降临,他便会开启所有的灯,雪亮的光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薜梨放下景兮的包,拿了衣服要去洗澡,可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上来,屋子里有陌生的气息,带着强烈的血腥味道,一阵阵阴凉的风从敞开着的窗口吹进来,吹地人冷汗直流。这种生命在一点点丧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可是从回城后又再一次出现,难道应了算命先生说的话,她命里有一场大难,若是躲不过,凶险会危及她的性命。
心跳加快地像是达到了极速,不小心就会蹦出来,她撞着胆子放下衣服,随手拿起地上的小板凳,准备在需要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丢出去。
那个气味来自卫生间,黑暗里她睁着眼睛,抓紧了手里的武器,伸出一只手去拧电灯,啪地一声脆响,日光灯亮起,一切都看清了,来自浴缸里的可怕景像让她头皮发麻,血,全是血,满池的血水已经流到了地面,最恐怖的是来自浴缸里的人,面无血色,似乎血液已经流尽,长长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有一种绝决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