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好像不大好,但是薜梨还是拿了,因为喜欢范晓颖的风风火火。
回去的路上,薜梨一直想着范晓颖的话,是啊,既然不愿意接受这个家的一切,那她为什么不学会独立,而且她已经十六了,应该不算童工了,况且范晓颖说她可以去她的店里帮忙。
这样想着,就已经到了家里,景兮还在睡,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猪。
放在桌子的名片让她左右为难,虽然喜欢唱歌,但是做明星这种事情,她可没想过,算了,她还是踏实一点,可以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例如去当个服装店员,试衣模特,这可是范晓颖说的,说她的身材比例不错,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梦中的景兮穿越在黑暗的遂道里,好像没有尽头,一直走着,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可是他却抓不住他们的人,梦里有遛遛有咸鱼,还有很多以前欺负他的人,可是有一个人却一直背对着他,任他喊哑了嗓子也不回头,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体的力气也丧尽了。
薜梨想等景兮睡醒了可以喝她煮的绿豆汤,可是越等她心里越不安,总觉得躺在床上的景兮没了生机了一样,这样想着,她又走到床前,才看到景兮全身发颤,都是冷汗。
“景兮,景兮。”吓坏了,赶紧去把他弄醒。
“啊!”惊叫着醒来,恍忽着见到了梦中的那个人,原来是她,她没有离开自己,没有死,“姐姐,姐姐,太好了,你没死。”
薜梨被雷住了,她为什么要死,难道景兮梦到自己死了吗?心中一跳,她又开始想到算命先生的话——劫数难逃。连景兮都梦到了。
“景兮,醒醒吧!你做恶梦了。”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着,她心里却已经被打满了钉子,开始千疮百孔,死亡多么可怕,她想活着,好好地活着,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还想将来赚了钱可以孝顺奶奶。
景兮接着便一直是低热状态,好像又无大碍,可是他迷迷糊糊不断呓语的样子让人害怕。
薜梨拿起景兮的手机,找到了范晓颖的电话,因为她说过,有事都可以找她,再说她有车,可以送景兮上医院。
范晓颖的速度很快,薜梨背着景兮下了楼没一会,她就到了。
“景兮是感冒了吧!”范晓颖探手过来摸景兮的额头,发现温度并不高。
“昨天他一夜没回,可能没睡好又喝了酒。”薜梨也解释不上来,对景兮莫明的病有些想不通。
“你和景兮两个真是投错了胎,他像个柔弱的小丫头,你却健康的像个假小子。”
薜梨低下头不再吭声,她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小女生一点,可是那样的话就会被欺负了,她的身后没有保护她的父母,没有撑起的天空,所以,她不得不强大。
医院里,医生查体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说是输点液,睡一觉就好了。
范晓颖还要上班,让薜梨照顾好景兮,她晚点再过来。
薜梨不敢打电话给家里,心里有一种感觉,是她让景兮这个样子的,可是她又不知错在哪里了。
下午的时候,景兮醒过来了,却记不得早上发生的事,看见自己躺医院就开始哇哇乱叫,说薜梨要谋害他,气得薜梨拿枕头扔他。
“你没事了就走吧!”体温也降了,也不犯糊涂了,应该是好了吧!
“说实话吧,你让医生给我打了什么针,是不是有副作用的?”
薜梨不再理他,她心里一直堵的慌,因为景兮的梦,若是她死掉了,谁会在乎她呢。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医院门口出去,这时听到有人喊让开,薜梨忙闪到一边,抬眼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过,有些熟悉,咦,是他。
薜梨看见那个天蓝公司的男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面前经过,他大概太急了,没发现旁边的薜梨。
“哈哈,薜梨,你在发情耶。”景兮注意到薜梨在看那个男人时变得不一样的眼神,开始嘲笑。
薜梨回瞪他一眼,脚下不由地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喂,你要干吗?”景兮急了,看到薜梨忽然变得花痴起来,还要跟着那个男人跑,他这个弟弟有义务去阻止她犯错。
薜梨随着男人的身影进了骨外科,听见男人问医生,他女儿的腿伤严不严重,医生检查小女孩的腿,说最好去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
景兮也凑上来看,然后不忘打击薜梨,“哎呀,真可惜,人家是有女儿的人,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薜梨伸手去捂景兮的臭嘴,骂道:“小王八蛋,乱说什么。”
景兮不服,被捂着嘴还在呱着:“明明就是你在暗恋人家,别不承认了,土包子还想变成凤凰。”
你——薜梨指着他的鼻子,正要动手,眼角的余光看到男人正往她这边走来。
“薜梨。”侯正逸被吵闹声吸引过来,发现了那个见过两次面的小女生。
“您好!”薜梨推开景兮,脸上露出笑来,冲着男人道:“您的女儿怎么啦?”
提到女儿,侯正逸便开始皱眉头,养个女儿真不容易,不但要照顾得无微不致,还得天天守着,就怕她摔着碰着了。
“哎,小鬼太调皮了,从公园的秋千上掉下来,人家荡秋千都是坐着的,她却要站着,怎么说都不听。”怨声载道,侯正逸却满脸的疼惜,恨不能受伤的是他自己,见医生要把女儿抱到轮椅上送去拍X光,他忙上前阻止道:“小心别碰到她的腿,还是我抱着去吧!”
受了伤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小女孩见父亲要抱她,很自觉地把手举地高高的,还不满地嘟喃:“爸爸坏,爸爸让想想摔跤了,都是爸爸的错。”
“好好好,都是爸爸的错,爸爸说对不起行不行。”
周围看热闹的医生和护士都嘻嘻地笑,薜梨一直怔怔地看着他们父女俩,见男人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如同抱一个千金之躯的公主,他疼惜的神情和暖暖的笑容,那么的另薜梨着迷,她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被他抱着,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男人抱着小女孩出了检查室的门,薜梨也傻傻地跟着,没两步,男人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转身对薜梨不好意思地笑笑:“薜梨,没空招呼你了,要带我女儿去拍片,这样吧!你把我的名片拿去,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你想想再答复我。”侯正逸想伸手拿名片,但是手里还抱着女儿,于是他歪过身子,冲着薜梨喏喏嘴,示意薜梨自己伸手到他的口袋里拿名片。
薜梨听话地照做,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机械地探手到他西裤的兜里摸出了他的钱包,然后从里面找到一张看似名片的东西取出。
男人笑一笑就急冲冲走了,薜梨却还晕乎乎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犯傻,直到有一双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啦!花痴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