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脚力可真不胜当年了!这一小段路,也花了些许时间。”雪连夜看着忘忧的身影徐徐而来,一丝不悦在他眼眸中略过。
“侯爷此话可说得真运气,忘忧不过一介弱女子,哪能与侯爷与皇子相比。”慢慢行至听雨亭前,听着雪连夜略带责备的话语,忘忧虽然话语说得甚是谦卑,可是语义中毫不示弱。
一旁的幕天歌看着眼前这对夫妇,不禁也微微觉得好奇起来。这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表面恭敬,可却在说话与行事之间对拂衣侯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怒气与敌对,这让他不免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许兴趣。
“夫人谦虚了!你就不觉得,‘弱女子’三个字,着实配不上夫人你吗?”忘忧语气虽弱,可却含有一股倔强。雪连夜虽然语气不弱,可话语间却少了那么一丝倔强,多了些许让人心寒的的冷意。
“侯爷说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只能任人宰割!忘忧不才,却是懂了些法术防身。要说弱女子,也只有上官家小姐才真得惹人疼爱才是。”听着雪连夜暗地讽刺自己不是弱女子,脑中不禁又回想起昨天晚上雪连夜对上官清儿甚是怜爱的模样,忘忧只觉心中酸涩难受,话语之间也不自觉变得酸溜起来。
“侯爷说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只能任人宰割!忘忧不才,却是懂了些法术防身。要说弱女子,也只有上官家小姐才真得惹人疼爱才是。”心中酸涩最终变作口头上的话语,忘忧虽然顺着眼不看雪连夜,可软软的话语中却隐藏着自己心中的刺。
似乎是没有料想忘忧会突然这么说,他先是一怔,随而反应过来之时,俊逸的脸上瞬间漫上开心的笑意。
不察自己话语间酸涩味道的忘忧,看着不怒反而突然笑了起来的雪连夜,她不禁皱着眉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她这是在讽刺他,为什么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呢?
“夫人说得是!若要说楚楚可人,惹人怜爱……也只有上官家小姐了!以后,清儿还要夫人代为夫多为照顾与教导才是。”看着忘忧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自己,雪连夜也不收敛自己的大好心情,双眼好整以暇的回看着她。
“这话侯爷不说,忘忧也会好好照顾她!”雪连夜的话猛的让忘忧一阵揪心,可不愿过多表现自己情感的她却也只是紧拽着双手,冷冷的应对着,而将自己最为真实的情绪压抑了下去。
“是吗?如此的话,那就更好了!”带笑的双眼,在看到忘忧强自佯装的淡然之时渐渐从眼中褪去。对于忘忧的不坦然,雪连夜感觉有些生气!
“侯爷多虑了!”将雪连夜眼中的愠怒看在眼中,忘忧却依旧冷冷站在听雨亭外面。早在她靠近颐天湖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摆放在听雨亭石桌上的那把古琴!那古琴色泽虽极好,做工也甚是精妙,可在忘忧眼中,却怎么也不及行云琴。
雪连夜抬眼看着忘忧两眼正盯着石桌上的琴,不禁扯开嘴角微微笑道:“此琴乃是天启第一制琴师所做,听闻此琴是他此生最后的琴,也是最为满意的作品!是以这琴可谓是天下一绝,绝无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