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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我问。
“只是分居,还没离婚吧,不用给自己老婆家用的吗?”
他懒懒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发表意见:“这张床不够大。明天你记得去买大一点的床。”
“我一个人够大了。”我问“你不会是今天晚上想赖在这里吧?”
“我在我自己老婆的房间里睡觉,有什么问题?”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唉,今天就算了好不好,明天开始执行也来得及。”说着他开始脱外套:“你知不知道我白天有多累,我想先睡会儿。”
“不行,”我一把把他拉了起来“这不是分居,你这是在和我一起搬家。”
“谁要和你分居啊,”他叫道:“我现在不是20岁,我过不了单身生活的,我需要有女人伺候我,当然,女人要我伺候她也可以行行行”他看了看我的脸色“你要我再去找一个喜欢的女人是吧,我会去的;生孩子,你就永远都忘不了让我生孩子!”
“你自己解脱了,而我,永远都不得解脱!”
“是的是的。”我把他往门外一推“你该回家了。不能第一天就跟个孩子似的。”
把他打发走之后我很快就上床睡觉了。睡的很沉。大约凌晨2点多,手机响了,
“睡了吗?”乔愉在空气的那端问。
“10点多就睡着了。”
“我一直到现在都睡不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看起来,女人要比男人无情的多。”
说完,他啪的一声,带着气恼就把电话挂了。
这下,轮到我变的很清醒了。一个人在凌晨2点的白色床单上醒着,思维也逐渐白到明晰。他说我很无情。我在付了定金准备搬家的时候,小白也说“你这么做,对他来说,有点无情。”
“你爸爸以前没告诉你,有句话叫做‘情到深处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吗?”
“听说过,只是后一句不同,我听到的是‘而今真个悔多情’,是不是女人一旦后悔起来,谁都拦不住?”
“我没有任何后悔。我只是突然明白了,这世上有比爱情与婚姻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生活本身。”
“你也看到了,结婚六年,为了生育,我可以说是执着到偏执,执着到有点变态了。我没有自己的生活,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与义务,现在想起来我好象就是作为一个生育工具存在的,当我这样的工具不能再履行职责时,我似乎是个废物了。可是,现在我却不这样看自己,我觉得前面还是会有很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只要我认输,只要我不再像从前那么的偏激与狭隘。”
“恩。”小白点点头“作为我爸爸的儿子,我支持你。他以前最提倡的就是要注重生活本身。”
分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我比我自己想象的更能适应。不能适应的反而是乔愉,他常常会打电话给我“我的剃须刀在哪?我的衬衣在哪?我上个月买的那支签字笔在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在哪。我回家找也都不一定能找到:“重新再买一个吧。”我对他这么说。
“家里的保险柜只能用你的指纹才能打开,怎么办?”
“你要找什么?”我问“急的话就找个人把它砸开。”
“死女人!”他叫道:“你怎么一点忙都不帮,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过着那么狼狈不堪的生活?”
“好了好了,我去替你把那些东西都找到,成了吧。”直到现在我也不能不管他,无论他有什么琐碎的要求,我都得替他去完成。六年的光阴,东风暗换年华,那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千丝万缕,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