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博陵崔家的崔论,圣人宠臣崔涤崔九的侄子。
范阳卢氏的叫卢奂,尚书省的主事,前相公黄门侍郎卢怀慎之子。
河东裴氏的叫裴冕,监察御史。
太原王氏的叫王统,少府寺的主事。
荥阳郑氏的叫郑祀,左丞郑裕的堂弟,蓝田县县令。
独孤心慈与一众权贵见礼,脸皮笑得都快肿了。
最后与纳兰女帝捞到两交椅落座。
“听闻这麻将乃远东侯创制,可真是巧妙有趣,某等是沉迷期间啊,这可得怨远东侯啊?”最先发话的是樊国公府的段怀本。
“段郎君可亦得谢某啊,听段云都尉言,汝可是此戏高手,经常打杀四方,赢钱无数啊?”独孤心慈笑道。
“那倒是,今日闲来无事,某等商量着与远东侯谋个面,想当面请教这牌技啊,还望不吝赐教?”
“这麻将亦是赌局,这赌局某还是后学,怎能与诸位相比?谬赞谬赞”独孤心慈谦虚。
“某听闻远东侯独孤明府欲在万年县整治赌坊,可有其事?”郑家的郑祀突然问道。
“却有其事”独孤心慈也不拖泥带水。
“这赌坊开得好好的,怎地远东侯想起整治呢?”郇国公韦陟不顾韦斌的拉扯,径直问道。
“为了做大做强”独孤心慈的话让众人嗤之以鼻。
“远东侯现今深得圣人恩宠,署理万年县亦是得心应手,与某等的老祖宗和年轻辈均有交情,某亦喜直言,这长安的赌坊泰半与某等有些瓜葛,不知远东侯可否能手下留情?”段怀本说话圆滑些。
“某说了整治赌坊是为了做到做强,段郎君怎地不信呢?”独孤心慈叹道。
“远东侯可有如此好心?”郑祀冷笑,他郑家与远东有恩怨,差点被独孤心慈给挖掉眼睛的郑袖即是其堂兄。
“某先前得有一诗句,先念出来与诸位听听:相唤相呼日征逐,野狐迷人无比酷。一场纵赌百家贫,后车难鉴前车覆。诸位觉得如何?”独孤心慈继续笑道。
“远东侯此诗句固然好,但某等愚钝,不明其意,还望远东侯赐教?”程若冰见众人有些脸色不善赶紧说道。
“这首诗句的意思是博采不是好事,近来诸位的赌坊屡次出事,民怨颇大,许多士绅提议需禁止,但某亦知禁止不绝,所以某想整治一番,具体的方略即是让赌坊转为商户,制定准入规章,关停小赌坊,成立博采管委会,纳入法制,诸位以为如何?”独孤心慈耐心解释。
“转为商户?准入规章?管委会?”众人有些惊愕,吩咐议论。
“远东侯的思虑颇大啊?不知此方略具体如何实施?”段怀本沉思后询问。
“某已经与圣人和诸位相公,还有宋璟尚书王丘尚书均有商议,赌坊整治刻不容缓,但以汝等自查为主,汝等成立管委会,制定相关准入制度,比如场地大小,资金多寡,安保事宜,税费比例,善后措施,均由汝等自行先制定规章,然后,礼部审查,万年县只留十家赌坊,然后发放准许开业执照,由礼部巡查,户部课以税费”独孤心慈继续解释。
“某等的赌坊现在自由自在,现礼部和户部均来辖制,还只留十家?那某等还能开下去么?”段怀本继续问道,看来他是此次商议的主要话事人。
“怎么不能开下去?还可以开的更大更多,与汝等执照只是一个形式,汝等可有开分坊啊?有了执照,汝等即为正经的商户,自然享受万年县的庇护,而且汝等强强联合,走到明处,打个不恰当比喻吧?莫见怪,汝等的赌坊即由北里暗娼转为章台行首,汝等由暗巷里走入公卿王府,此等变化可对汝等有损?”独孤心慈说的口干舌燥。
“远东侯的算计倒不错,可某等亦需缴纳税费,这可本是某等应得的,先却交与远东侯?汝这可是与民争利啊?”郑祀冷笑。
“汝等应得?某看郑郎君喝醉了吧?一场纵赌百家贫,汝等不是世代军门即是豪门大姓,一是以武勋为燕唐民众敬仰,一是以诗书传家千年世家,却经营汝等贱业,损国害民,某收取汝等税费,去修路搭桥,是为汝等赎罪”独孤心慈亦不耐烦了,起身说道“赌坊整治势在必行,现今以汝等自治为先,若汝等认为某是与汝等争利,那好,某若真的以自己的想法来个全面禁绝,不说别的,在万年县域,某可真有办法让这博采之风来个一扫而空,到时候汝等可见某之决心和手段,平康北里?章台行首?某可只是出动三百小儿即让平康坊井然有序,汝等可去现今平康坊一观,平康坊可有一蹶不振?凡不是瞽者即可见到如今的平康坊更加繁荣”
一番恐吓加劝慰对诸人颇有震动。
“某与汝等并无纠葛,尚颇有交情,某不想走到那一步,但某并不怕走到那一步”独孤心慈斩钉截铁。
“勿需走到那一步,某等相信远东侯的手段,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段怀本安抚不豫的独孤明府。
“这武举在即,一万多场生死争斗,汝等可看不出其中的博采之道?若仍如现今各行其是一盘散沙,如此良机怕一纵即逝,某可是今岁武比的知贡举副使,汝等自行思虑一二”独孤心慈喝口茶神神在在。
“远东侯的商贾之谋某等佩服的五体投地,某等胡国公府愿接受独孤明府的整治”胡国公府的秦怀道突然说道。
“秦将军不必如此早下定断,某可以与诸位明言,整治赌坊与募兵并无瓜葛,募兵先募将,某在此亦向诸位明言,此次长从宿卫募兵,将校仍以十六卫为主,汝等府中俊杰只要不怕死能听令,在十六卫做那个只能带领三四百兵马的都尉不如到长从宿卫做个名副其实的校尉”独孤心慈摆出诱惑姿态。
“如此道理某等皆明白,某等自然对远东侯的募将之举大力支持”鄂国公府的尉迟环点头。
“那就好,某亦不怕诸位笑话,某是疏懒成性,秦冲将军若到职即是某之副将,诸事皆由其定”独孤心慈又笑道。
“长从宿卫只为宿卫而募兵?”秦冲沉声问道。
“宿卫?汝亦知某的脾性,征召仪仗兵可不是某与圣人张相公的初衷,为国当兵只是沙场杀敌,汝等可要做好牺牲之准备”独孤心慈亦沉声回答。
“那好,若三年之内无有征战之意,可别怪某一走了之?”秦冲亦是好战分子。
“三年?汝想的美?强军乃战场磨砺出来的,长从宿卫为征战而生,以后汝即会明白的”独孤心慈淡然说道。
相唤相呼日征逐,野狐迷人无比酷。
一场纵赌百家贫,后车难鉴前车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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