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都嘲笑她,文恩为了这个还和他打架,最后回家还是被母亲领着去舅舅家道歉,后来回到家母亲抱着她痛哭出声,在被表哥抓伤的时候文恩没有哭,但是看到母亲哭她也哭了“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和他打架了。”
张文英摸着女儿的脸心疼“恩恩,你没错,是妈妈的错,你不是拖油瓶,你是妈妈的幸运宝贝,咱不听他们胡说。”
只要妈妈说她不是拖油瓶那她就不是拖油瓶,后来那个表哥再怎么挑衅她,文恩再也没和他打过架。
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让妈妈过的更好,很努力的还掉那些钱,很努力的过适合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过的生活,但是总是有不断的现实告诉她,不可能,那是奢望。
文恩拿出手机翻了一遍不知道该找谁借钱,她能找谁借钱,她在这个城市除了方蕊安还有谁能借钱,本就阴凉的楼梯间现在更加的阴森阴凉。
电话号码翻到易韶凯的时候,文恩又想起他那天晚上的提议,犹豫迟疑深呼吸几次才鼓起勇气打通电话。
电话一直在嘟嘟响,每响一下都凌迟着文恩的心,她坚持的可笑的尊严在一点点的消失,此刻的动作在告诉她她曾经固执的坚持有多可笑,就像一个路边的叫花子本来就食不果腹还坚持强调不接受施舍。
易韶凯好像在睡觉,声音里面透露着慵懒沙哑,文恩在易韶凯喂之后轻声出口“易总,您好,我是文恩。”
易韶凯拿开手机上面的显示的确是文恩“有什么事情吗?”
文恩商量着说“易总,我能先透支二十万的工资吗?”这是她想的办法,用工作抵押,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除了这个她真的没办法了。
易韶凯反应了一下“你签的是一年的合同,一年你的工资大约是六万,我为什么要透支给你二十万。”她声音没有那天晚上给他说话时候的盛气凌人,只有小心翼翼试探讨好,好像害怕哪一句话说错他会挂掉电话。
“我可以和公司签约,直到工资达到二十万为止。”
“对公司来说,我不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公司会不断的招新人,注入新的血液,并不是缺了文小姐就不可。”
文恩急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能向公司借二十万吗?我的工资用来偿还,等到合同到期,如果易总觉得我不适合再签约,我会把透支的余额还给公司。”
易韶凯沉默一会儿,文恩觉得手心都出汗,她很少求人,更何况现在是求易韶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对啊,他为什么要相信她,就因为她是他的员工,还是新进员工,他为什么要冒险相信她。
“不知道文小姐拿什么保证呢。”文恩张张嘴也没说出话来“对不起易总,打扰您了。”她没什么保证,她没有担保人,她一无所有,她拿什么保证。
“你如果以可可的名义借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文恩死死咬着嘴唇,他一定要这么侮辱她吗“对不起,易总,我仅以您的员工的名义,打扰了。”
文恩呆坐在楼梯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又走到了胡同里面,她又回到了四年级时候的死角,挣扎却怎么都解脱不了。
电话响起“求助于人的时候不能先挂电话。”
文恩擦掉眼泪坐好,她已经说不借了“易总,打扰您很抱歉,我不借了。”易韶凯不理会她的道歉“你现在很缺钱?”文恩觉得这是废话,如果不缺钱的话怎么还会借钱。
“嗯。”“我又重新想了一下,可以透支给你。”
文恩重新燃烧了希望“先不要高兴,但是你必须承认自己是可可。”文恩还挂在脸上的笑跨下来,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是不是有这么重要吗?”文恩声音幽幽。
易韶凯摆弄着睡衣的腰带,语气相当幽怨“因为你不是那个被留在房间的人。”
这是易韶凯最计较的事情,文恩想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她的生物钟不要那么准时,她一定要等到易韶凯先离开。
“对那天的事,我只能说抱歉。”
“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自己是可可了。”文恩沉默,她承认与否他都已经知道她就是那天的女人,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一定要让她面对这些难堪。
易韶凯爆发了一串让文恩咬牙切齿的笑,有这么欢乐吗“明天上班来我办公室。”
文恩觉得易邵凯最后的那阵笑就像是顽皮的小孩用棍棒戳着地上的蚂蚁,看那只蚂蚁毫无方向晕头转向的乱撞一样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