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见到好多晚上出来乘凉的老人,看到文恩就和善的打招呼,文恩不着痕迹挣扎着要从易韶凯手里面脱出来,奈何易韶凯非但不松手抓的她更紧。
有年纪大点的,按辈分要叫姥姥,打趣说文恩男朋友长得帅,文恩笑呵呵的把话题从易韶凯身上转开,这个话题不安全,易邵凯也不是她男朋友。
“她为什么叫你油瓶?”刚才那个老人清楚的叫文恩油瓶,虽然老太太上了年龄口齿不清还带地方音但是易韶凯还是听懂了这个词语。
“如果前面再加个‘拖’字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拖油瓶这个名字是文恩的外婆在世的时候对文恩的称呼,现在想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当初文恩爸爸去世之后,文恩爷爷奶奶是工人出身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两位老人一直不喜欢文恩的妈妈张文英,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娶门不当户不对的农村女,在儿子去世之后一定要文恩的抚养权不惜上法庭。
文恩的爸爸文宇海娶张文英,无论父母怎么刁难都没退缩甚至是搬出去独自过,为了这个两位老人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在他们婚后没少刁难张文英。
在儿子去世之后更是提出来只要孙女不要儿媳妇的要求,张文英的要求是不要钱只要文恩,为了这个,忍气吞声了几年性格温柔的张文英要上法庭争抚养权。
最后法庭宣判张文英获得抚养权,那之后文恩名义上的爷爷奶奶好像真的如当初撂下的狠话一般绝情“我们没有了儿子,从今往后也没有孙女。”
那年文恩三岁,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从爸爸妈妈到只有妈妈,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拉着妈妈要爸爸。
在文恩四五岁时候,别人劝说张文英再嫁,张文英也真的想过改嫁,但是那段时间传了几个继父虐待小孩的新闻,心里面戚戚犹豫不决。
问文恩想不想要爸爸,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文恩说“我有爸爸,我不要其他爸爸。”就这一句话,张文英就拒绝所有的改嫁提议,要守着文恩和文宇海的遗照过一辈子。
无论身体还硬朗的父母怎么说都不管用,眼泪语重心长都没有用,张文英就是软硬不吃坚持不改嫁。
文恩外婆有段时间经常无缘无故的骂文恩,文恩还没心没肺的对她傻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恶狠狠的叫文恩“拖油瓶”表达她的不满和埋怨。
外婆叫了她十几年的拖油瓶,在她身体一天天坏下去的时候还叫她拖油瓶,甚至在病重的时候把文恩叫到床前说“还是我们拖油瓶好,以后好好陪着你妈,别惹她伤心”
“如果我是妈妈就不会嫁给爸爸。”踢着小路上的石头文恩开口,她不会像妈妈一样明知道会有那样的窘境压力还是嫁给爸爸。
“你没有处在你妈妈的环境怎么可能知道不会。”距离这个词语让多少对劳燕分飞。
“前车之鉴我,我没有妈妈那么有勇气,就要找个门当户对的,高攀是期望不起的。”门当户对虽是老思想却是最实在的,门当户对才能走得更坚定。
“你暗恋的那个?”文恩点点头,收到易邵凯鄙视的目光也不反驳。
易邵凯没有再说话,文恩的话已有所指,是在暗示易邵凯也是在给她自己打预防针,不能高攀,不要重蹈覆辙。
还是原路返回,走到路口的某家的时候,文恩停下来对易韶凯指指“这就是我暗恋那个人的家。”很普通的农户,如果说不一样的就是比其他户人家的房子更气魄点。
“你喜欢他什么?”文恩贼兮兮的说“他力气大还是我们同村的,长得嘛还可以。”
易韶凯看她贼头贼头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原来你是暗恋他的劳动力。”
“那是人家的优势,你有时候都比不上他,他会开拖拉机会”文恩还一点点分析那个人的优点以及打压易邵凯。
“文恩”易韶凯突然提高嗓门叫文恩的名字,院子里面的狗听到动静开始狂吠,院子里面有脚步声还边走边问“谁啊?”
文恩拉着易韶凯就跑,跑进自家的巷口才喘气抱怨“你真讨厌,都让你小声点,你故意的吧?”
“你不是暗恋他么,刚好趁机告白,我给你们当见证人。”文恩才不领他的情“这几天你已经看了我好多难堪时候的样子,我不会再给你提供娱乐资料。”
夏季的夜空特别干净也十分纯粹,蓝蓝的夜空一轮圆月当空满空星星点缀,白亮亮月光直直洒下来,文恩和易韶凯安静的走在铺满月光的小路上,从未有过的安心内心平静。
“我明天就回去了。”易韶凯对身边蹦蹦跳跳的女人说“好,你早该走了。”易韶凯哭笑不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招人待见“过河拆桥。”
文恩嘿嘿笑一点也不愧疚“用完不拆占地方。”
月光柔柔的照在她脸上,文恩笑得很得意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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