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码她知道他在,心里面就是安心。
“嗯。”易韶凯声音飘渺不甚清醒的回答着“文恩,如果,我说如果,这次你没有见到我,是不是就会找个其他人结婚,陆向晨或者是其他人对吧。”如果我没有出现,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别人的妻,只是不可能是我易韶凯的。
“你喝酒了?”虽是问着文恩却无比确定,易韶凯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而且还是难得的伤感语调。
“是,我喝酒了,喝的走不了了。”喝醉的人口齿不清的说着“你是不是会嫁给其他人,你心里面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没出现的话会多好,如果我没有出现是不是就很好。”他还在重复这几句话,如果没有再遇到你,我只会想念,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没底气的让自己鄙视,想拉着你,又怕把你推得更远。
他等待,没有期限的等待。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喝了不少,文恩拿起衣服要出门,却听到话筒里面一声“啊,吓我一跳,这里怎么有个人。”
浓重的地方音,文恩愣一下之后就猛地打开门,门外的人不妨门突然打开,身体往后倒,靠在文恩腿上,双手撑地身体旋转一个弧度,又靠在门板坐在地上。
白天还整齐的衣服,现在已经衣冠不整,领带不知道丢到哪儿里,衬衫的扣子打开几个,露出泛红的皮肤。
易韶凯抬起眼看俯视他的文恩,扬扬手里面的电话“你还没睡啊,要出去?”喝醉的人思维总是跳跃而且健忘,他忘记他刚才还接了文恩的电话。
在听筒里面说话的那对夫妇已经进门,还是回头看眼他们,文恩哀叹一声扶起易韶凯进屋,要去洗手间给他湿毛巾,易韶凯却拉着文恩不让她走。
文恩坐在一边把他的袖子抿起来,给他整理好衣装,这个形象的易韶凯真的很不习惯“文恩,你是文恩。”易韶凯无厘头的笑拉着文恩往身上拽,文恩不说话随着他,想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会什么喝这么多酒。
“文恩,你真的是文恩,你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手顺着她的头发,深嗅她身上的味道,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是文恩身上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没完没了的工作,不间断的应酬开不完的会,没停歇的烟酒,伤害着胃还有肺,一次次把自己折腾的住院,还在朦胧中想是不是我这样虐待自己,你就会出现,在苍白的医院中醒来才知道你是真的不在,你不会出现,不会给我煮醒酒汤,不会说少吸点烟不会说”易韶凯很不雅的打个酒嗝,继续说“五年之后我又见到你,整容医院那次,我以为我们能够终于在一起,我找到你就不会再放手,我没有放手,但是是你不肯牵我的手,这次再找到你,我知道文扬的存在,既喜又忧,你不知道那种水深火热的感觉,我不敢说什么话,不能做什么动作,就怕你像前两次一样的逃开,但是文恩,我等不了了,没有期限的等待我等不了了,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也许会嫁给陆向晨吧,对,陆向晨,五年之后他还是喜欢你”喝醉的人迷迷糊糊的睡着,摸着她头发的手却没有放开,文恩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她还要什么,这样虐着他是她想要的吗,看着他喝醉,这么消沉,是她想要惩罚他吗,如果是,那么她也不快乐。
是自己的懦弱让他这么痛苦的等待,是她的不够勇敢让他没有目标的期许。
“易韶凯,你是不是很气我?”手摸上他的脸,易韶凯躲开她的手,不堪骚扰,眉头紧皱,睡觉都不安稳被什么事情所困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愿他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