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才不要放手!”她高声囔着。“你是我的男人,我一直无法忘记你,你永远是我!”
“乔玛丽,你如果是要来跟我重叙旧情,那就免了!因为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用力推开她,力量之大,让乔玛丽跟跄跌倒在地上,狼狈地痛得哀号。
兆展翔正想叫警卫来时,忽然瞥见大门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一条缝,正巧看见一个曼妙身影转身跑开,如瀑布般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
“雀儿?”
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兆雪子才一出门,雀儿后脚也跟着踏出门,她想让兆展翔看看她努力学做淑女的成果。
她一身清纯水蓝色的衣裙,淡淡的彩妆,衬托出脱俗的气质,而穿不惯高跟鞋的她,脚卡穿了双细致可爱的白色凉鞋,仿佛是从云端走出来的清新小仙女。
不过,她怎么学也学不会豪门夫人的威严气势,她开始相信有些事是天生的,无论怎么学、怎么装,就是没办法运用自如。
所以,现在这种成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她想给兆展翔一个意外的惊喜!
没想到,才一推开门就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她只能拔腿就跑,因为再待下去,她怕会心痛而死。
兆展翔很快也跟着追出来,四处寻找雀儿的身影。
“雀儿,雀儿!”
慌乱间,她躲在楼梯间的角落里,一颗心飞快的跳跃着。
她不懂自己,以前的她一定当场破口大骂,为什么刚刚那一刻却心虚恐慌地逃走呢?她怎么会变成胆小表呢?
乔玛丽随后追了出来,双颊臊红,衣服看来有些凌乱,气喘吁吁地嗲声说道:”展翔”
兆展翔二话不说,斩钉截铁的下逐客令。“给我滚!”跟着,转身走进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他将那一大束玫瑰花丢进乔玛丽怀中,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用力甩上门。
秘书小姐趋上前来极礼貌的“请”乔玛丽马上离开。
乔玛丽一张妩媚娇艳的脸,瞬间变得十分凶恶,没想到兆展翔这么不给她面子,他简直像变了个人,不再放纵、不再来者不拒,好!既然他不吃这一套,那她就从雀儿下手
她整理仪容,向秘书小姐抛了个美丽却狠劲十足的微笑,挺起丰满的胸脯往电梯方向走去,却眼尖的看到躲在楼梯角落里楚楚可怜的雀儿。
她捧着花,趾高气昂地站在雀儿面前。“我每天都送展翔玫瑰花,他很开心呢!”乔玛丽脸不红、气不喘地撤着谎。
雀儿连眉都没皱,直视她问道:“你为什么要送我丈夫花?你们是什么关系?”
乔玛丽诧异地睁大眼,精心描绘并夹烫的鬈翘睫毛也跟着风情万种地在招着手。她没有预料到兆展翔的妻子竟如此平静、如此的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像来自深山的可怜封闭模样。
“你可能不晓得,展翔本来是要娶我的,我是他的未婚妻,都是因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横刀夺爱”
雀儿虽然没见过太多世面,但她仍知道“基本道理”“展翔如果真的爱你,为何不等你,反而我一出现后,他就娶我?我想你也不是那么爱他,只是输不起吧!”
她小觑了这个深山来的穷酸女孩,她根本是个牙尖嘴利的厉害女人,乔玛丽惊讶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
雀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倒追他啊!”倒追?
对乔玛丽而言,这个词无异是一种侮辱,男人对她来说只有多到赚烦,从没一个男人可以让她主动出击。
乔玛丽毕竟见过大风大浪,马上恢复娇媚的笑容“我不是倒追他,我要展翔!”
雀儿大震,拼命用手指做出掏耳朵的动作。
“我有没有听错,你来跟我抢我的老公!都市人也不过这样而已嘛!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乔玛丽毫无羞愧之色,反而嗤之以鼻。“你无须装得多高贵,反正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凭你那种小猫小狈的姿色,到底是用什么卑劣伎俩让展翔娶你?你根本配不上展翔!”她越说气焰越是嚣张。
“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丈夫叫兆展翔,谁叫他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呢!所以这是很正常的,太多女人争着要兆展翔,我只是其中之一。”
雀儿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她没想到纵使已经和展翔结婚了,她的情敌仍是一拖拉库。
乔玛丽对雀儿下战帖。“我可以委屈先当情妇,等到他对你腻了,不要你了,我就是兆太太了,你应该明白,这对展翔而言并没有差别。你这么笃定展翔对你的忠贞不渝的感情,那我就摆明说了,咱们各凭本事,我一定会把展翔抢回来!”
这句话让雀儿深感不安。
“他是人又不是物品,哪能让你抢来抢去的!”雀儿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喔!忘记告诉你我的原则,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想好了计谋。“下个星期天,我会替展翔办场舞会,我会邀请他来。”
“他不可能会去的。”雀儿火大了,这女人才是真的有理说不清。
“我会让他来的。”乔玛丽露出狡诈的笑容。“你可能不晓得祖母一直很中意我,如果不是你的从中破坏,今天是我做兆少奶奶,哪轮得到你!不过没关系,因为老奶奶巴不得赶你走,让展翔再娶我进门。”
她瞄了雀儿一眼,信心十足地说:“你应该知道,只要祖母说一句话,展翔不会不听从的。我跟你打包票,他一定来!”忽地,她好像想到什么坏主意似的,一脸不怀好意。“对了,如果你想要参加的话,我也非常欢迎,不过元配参加情妇特别为男主人举办的舞会,可是无上的羞耻!”
“你都不要脸了,你以为我会怕羞耻吗?”雀儿抢下乔玛丽手里的玫瑰花,将整束玫瑰去向她,玫瑰花的花刺狠狠地划过乔玛丽的面颊。
“我一定会去的!”
乔玛丽痛得尖叫,戒慎恐惧地望着雀儿。“你这个下流的野人,竟敢打人!”
她怕接下来会吃拳头,连忙仓皇逃跑,一边跑下楼梯还一边骂道:“野蛮人,野蛮人,野蛮人”
雀儿马上垮下肩膀,委靡不振。
野蛮人又怎样?至少她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不像有些人,硬是颠倒是非,连感情都要用抢的,她到底来到一个什么样的文明世界啊!
星子在窗外闪烁,皎洁的月亮在黝黑夜空里绽放妖艳的光芒,月光如水流泻阳台,这个夜,凝重而窒息的,起码对兆展翔和雀儿来说的确是如此。
洗完澡后,雀儿绷着一张完全不笑的脸,严肃地问道:“谁送你花?”
“她”兆展翔重重叹一口气。
他明白雀儿的拗脾气,如果不说清楚,她会缠到底。
“是不是你的情妇送的?”她嘲讽道。
“雀儿,听我解释,”他心平气和地想拉她,却被她拨开。“你今天在办公室看到的是异常的状况,那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意外”
他越说越模糊。
她嘴角上扬。“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毕竟你们又不是在床上。”
“一点也没错。”他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所以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话声未落,雀儿已经抄起一个枕头狠狠去向他。“你跟她的确没什么,只不过是背着我去抱别的女人!”
“乔玛丽不是我的情妇,也不是我去抱她,是她主动黏上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嚷。
“雀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理性一点,除了祖母以外,千万别让其他女人再来离间我们。”
“除了祖母,还有乔玛丽,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女人”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我难以想像以后还有多少女人,要来跟我抢走你!”
“别难过。雀儿!”兆展翔抚触她的秀发,给予安慰。
“而且祖母喜欢乔玛丽,不喜欢我,她仗着祖母的疼爱,对我冷嘲热讽,誓言要夺回你!下个星期天,她居然要为你举办舞会!恐怕我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如果我不去,不就默认她是你的情妇,如果我去,不就是让人看笑话,万一你”“没有万一。你知道乔玛丽今天来找我,我只感到一阵恶心,连碰都不想碰她,除了你.我什么女人都不要。”
兆展翔的安抚,令她破涕为笑。
“我发誓,我绝对会对你忠实!”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