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水龙帮也有一段时日,罗倒还没真正的逛过其他地方,只除了他所住的霄枫楼外。欢霄曾答应要带他参观一番,谁知最近忙着跟商行商讨交易,无暇履行当时的承诺,却又不准他一个人乱逛。
而自从帮里的人知道到他养了一只狐狸,每天总爱来跟它玩耍,看众人那么喜爱小梦,他就大方的将小梦托给他们。身边少了小梦的陪伴,令他闷得发慌。
总之,他就是拗不过好奇心,不等欢霄答应,决定自己一个人逛水龙帮。
顺着霄枫楼的小径走出去,通过两旁布满青绿色的草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大遍种满晴阳花的庭院,浓烈的香味直扑而来。晴阳花,花有七瓣均呈秋天的黄,花蕊亦有七株,是为鲜艳的红,搭配起来呈现一种冶艳的美。
他听闻过晴阳花生长于极北的漠河,生长条件严苛且极为脆弱,常不到开花期便已枯萎,所以很少人能见着晴阳花的模样,何况是他面前这么一大片的晴阳花。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种出如此美丽的花?绕过庭院,眼前耸立着一栋外表朴素的楼阁,抬头一看,上面挂着“晴阳阁”的匾额,好个名副其实的晴阳阁。
突然瞥到庭院旁一座名唤“探阳亭”的亭子,正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一把瑶琴。看这把雕工精致的瑶琴,想必是名师所雕刻。这主人真是好雅致,赏花之余不忘弹琴助兴。
看到一把好琴摆在眼前,罗一时技痒。好久没弹琴了,不知指法是否已退步?他走上前,坐定身子,双手爱怜地先抚摩一遍琴身,调适好呼吸后,十指轻柔地开始弹奏。
琴声悠扬,如诉如泣地在广大的天地间漾开,连花儿也痴痴地沉迷其中。指间流泻出动人的乐音,宛如天籁一般,融入冬天的雪景中,教人沉醉,怎么也舍不得介入打搅,破坏这美丽的一刻。
欢霄远远地便听到绕梁琴音,识得琴中所弹的是“秋风词”曲调,不禁兴志,跟着低声吟唱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琴歌相合,或高或低,忽徐忽疾,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曲弹毕,罗起身讶异地轻喊:“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商行了吗?”
“因为这里有一个令我心系的人儿,让我恨不得早点回来。”眼底的柔情只为眼前的可人儿展现。
“你别乱说,油嘴滑舌的。”罗脸色泛红地嗔斥。
这人怎么净爱说些肉麻话,定是从前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
“我没胡说。我只跟你说这种话,从来没有人对其他人说过,只有你!”厚实的大掌抚上罗如丝的黑发,轻轻地在手上把玩。
“哼”暂时相信你。”罗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欢霄将他带进怀中,坐在石椅上,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罗整个人便顺势靠在他怀中,双手亦圈住他的颈子。
自从他们两人坦诚内心的情感后,许是敞开心扉无所顾忌,两人的感情便日益加深,行为益形亲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弹的是秋风词呢?”罗好奇地抬头问道。
“你说呢?”轻佻地斜睨着他,欢霄就是故意不告诉他。
倏地接收到一记杀人的眼光,只见罗已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还是赶紧说,免得等会又被罚不准抱他。“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因为这儿的主人棠晴也会弹琴,偶尔我会坐在一旁聆听,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识得一些乐曲。这首秋风词他常弹,我觉得好听便把词背了下来。”
“噢!想不到你也懂得一些诗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小脸一副重新评估的模样,简直让欢霄哭笑不得。
“你把我想得太差了吧!不过,瞧你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竟能弹得一手好琴!”他立即也反将一军。
“什么乳臭未干?我已经十八岁,是个大人了!你们这些人老爱瞧不起我。”罗委屈地鼓着腮帮子,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在眼睛里头打转,迟迟没有落下。
“你千万别哭,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你千万别哭呀!我心爱的小儿。”
欢霄手足无措地抱着他,但罗却只是一味地往他怀里钻,用手将整个脸遮住,隐约可听见细微的抽泣声。
罗将手微微拉开一条缝,眯眼觑了欢霄一眼。哈哈!谁教他取笑他,那他就捉弄他一番。身子故意在欢霄腿上扭动不停,柔软的身躯磨蹭来又磨蹭去,一双手还不小心地拂过欢霄下腹炙热的部分。
“唔!小儿,你别乱动呀!”低哑的声音中饱含痛苦。
罗更加故意地扭动自己的身躯,坏心地挑起欢霄的欲望,正想要起身离开他的怀中,两手已被欢霄反制在身后。
“放开我!”
“你这调皮鬼,这么喜欢捉弄我呀!”他低头在罗的耳边粗嗄地说道。
眼见计谋被拆穿,罗只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地反驳:“谁教你取笑我,这就是取笑我的下场。”
“那我要怎么办呢?”欢霄一脸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看。
“我怎么知道!”对于自己种下的果,罗根本不知该如何收拾。
感觉到欢霄那勃发的灼热隔着衣裳抵着他的大腿,他不禁羞红了脸,白皙的纤颈也泛上一层粉红,蔓延至两边的耳垂,小手不安地绞着。
“你得补偿我呀!”嘴唇在他耳边摩挲,一面以舌尖轻轻地舔吮,并不时轻咬罗右边的耳垂,逗得罗惊呼出声,他则满意地看着自己留在他耳上的咬痕。
“还没结束哦!”修长厚实的大掌将罗的小脸扳过来,唇也跟着贴上他那柔软的唇瓣,细细地、轻柔地品尝着他的芬芳;然后撬门他的贝齿,灵舌直接窜进其中尽情地嬉戏,爱恋地纠缠着他的舌。
罗猛地吸了一口气,欢霄有力的左手扣住他的后脑,让他无所遁逃,性感的薄唇则密合地贴在他的粉唇。
渐渐地,他失去抵抗的力量,沉迷在欢霄醉人的热吻中,不知何时被松开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宽大的背部,并笨拙地伸出小舌回应着他。
“霄”他不自觉地用娇媚的嗓音呢喃、呼唤着对方。
他拙劣的技巧及温言的叫唤马上激起欢霄的情欲,狂猛地捕捉住罗怯生生的舌头激情地吸吮着,汲取着他口中的蜜汁。直到罗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推拒着他,他才依依不舍地移开双唇。
罗靠在欢霄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良久,欢霄怜爱地注视着罗,氤氲的眼眸泛着未退的激情,湿润微张的檀口,经过热吻的洗礼后,如同一朵鲜美欲滴的红花般,绽放出引人掠夺的艳丽,令他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那两片红唇。
“你又在诱惑我了,真想把你一口吞进去,不过,今天暂且放过你。”话是这么说,不安分的大手仍在罗身上来回游走。
“别这样,你看起来真像一只欲求不满的大野狼。”罗握住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回给他一个绝艳的笑靥,调侃地说道。
“那你不就是我寻觅已久、要来填饱我肚子的小白兔。”他装出凶恶的脸,作势要咬他。
“对!我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白兔,看那只大野狼既蛮横霸道又没人爱的,只好牺牲小我来造福众人,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事。只是一想到我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悲呀!”罗唱作俱佳地假意擦着眼泪。
“可怜?那这样呢?”说完,两手便伸向罗的胳肢窝搔他的痒。
“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你快点放开我啦!哈哈哈我快受不了了!”他已经笑到都溢出眼泪、笑得全身都快虚脱了。
“那你可不可怜呢?”双手仍继续着残酷的折磨。
“哈哈哈一点也不可怜!哈哈哈好痒!”罗简直要跪地求饶,要他说什么都行,只求别再搔他痒。
“真的?”欢霄手劲放柔,还好心的帮他拍了拍背,顺顺气。
“真的!”罗虚弱的保证,整个人瘫软地躺在欢霄的怀中。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叫人准备一桌好菜要好好的犒赏你。走吧!”欢霄顺势将他抱起,往用膳的“百膳房”走去。
百膳房,顾名思义,膳夫厨艺精湛,一个人可做出百道佳肴,不输给宫中的膳师。而每道佳肴,不仅要快速,色香味也要一应俱全,看得让人食指大动,吃了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才称得上高明的膳夫。
罗挣扎地跳下欢霄的怀抱,自顾自的走进百膳房。
偌大的花厅圆桌上早已摆满各种佳肴,叫得出名的像是芙蓉镶豆腐、白玉双丝、翡翠苦瓜、红油腰片及一些面食,还有糕点蜜饯等,其余的根本叫不出名也没尝过。虽然用小碟子盛装,但满满的一桌菜,少说也有二十碟左右。
罗皱了皱眉,这看起来是很好看没错,若要叫他吃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的胃口一向不大,倒也不是挑食,只是他不太重口欲,认为只要有得吃就好,除非他是真的真的很饿,才会多吃一些。见到大堆食物摆在他眼前,老实说他有点反胃,若真要叫他全部吃完,倒不如杀了他还比较干脆,免得痛苦!瞄了欢霄一眼,这时得使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小儿!”欢霄见罗脸色不定,握住他的手,警告意味浓厚地叫了一声。
罗甚至连一步都还没移动,就一把被欢霄给擒住。“我不舒服,想回房休息,好吗?”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少有人可以敌得过这一招,他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没三两下就屈服。
“你就是吃太少,身体才会不健康。要回房休息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先把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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