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好点?”
文文对着坐在床边照顾秀秀的老妇问。
“仍有些发烧,可是已经跟昨日比起来好多了,我想应该不久后就会醒来了。”一脸福相的老妇缓缓自床边站起,对文文突来的问话有些诧异,可还是将所知的情况说出。
“大娘,她是秀秀的姐姐。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我想她现在一定很想亲自照顾妹妹,等入夜,你再来照顾秀秀。”
“那我晚上再来。”她对着李铁生与文文微微一福。
临走时,大娘还不忘交代文文两个时辰后要喂秀秀喝葯汤。
文文既心疼又自责地看着双眼紧闭的秀秀,那张小脸,原本该是充满生气的如今却两颊凹陷,脸色白中泛黄。
她忍不住伸手抚摩那张令她心疼的小脸。
“她不会有事吧?她烧了好多天又昏迷了两天两夜”她强忍着泪,哽咽地问身后的李铁生。
“我想她一定可以恢复健康的。”李铁生不甚确定地道。早知道该要大夫亲自来向他报告秀秀的病情。
“可是,我曾听一些老人家说过小孩子不可以发烧过久,一旦发烧过久小孩即使病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她突地回头,既无助又担忧地望着李铁生,问:“真的吗?”
“有可能。”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文文一听,顿时脸色惨白。
看得李铁生忍不住想要安慰她“我想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
“嗯”都是她的错!她没有好好照顾秀秀。
她紧咬着下唇,拿起放在一旁的湿布,小心翼翼地为秀秀擦拭着脸心里不断祈祷:求求老天爷,好心一点,不要再捉弄我们姐妹俩了
李铁生心里头涌出一股鲜有的心疼,甚至有种想为她抹去苦涩神情的冲动不!他不会这么做,她不过是个连忠诚都让自己买下的女人,他不需将感情也付出去。
***
答答
从屋檐传来一串轻微的敲打声。才要入夜,原本晴朗的天却突然变色,下起毛毛雨,使唯有夜里才看得到的皎月及星儿,失去了踪影。
大娘准时到后院接手照顾秀秀后,文文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让小佳带她走过百转千回的长廊回到房里,或者该说是李铁生的房间。那是间比昨儿个她所住还大上一倍的房间。
“小姐,要用膳了吗?”
小佳这么一提醒,文文才发现桌上摆了与昨天大同小异的饭菜;她本想说等会儿,却不小心瞄到小佳一脸羡慕的神情。
“怎么了?为何那样地看我?”她忍不住要问。
“很少看到少爷会一连两天都吃得这么好。”小佳露出一抹可爱的笑脸道。
闻言,文文既诧异又不解“这确实是很好可少爷平时不都这么吃吗?”
小佳摇了摇头“少爷平常都吩咐厨房准备三菜一汤就好,而且只是普通的小菜。像别的大户人家,哪户不是大鱼大肉的吃?可是我们少爷老嫌那么吃浪费,连吃个补品都要挑时节呢!”她自动为文文添了碗饭,并将碗筷摆好“可一连两天,少爷都要厨娘熬两碗鸡汤,这就有点奇了。”
文文不以为意任她随意说。可没想到小佳说了少爷后,话题随即转上她。“我想少爷会让厨娘大展一下厨艺,可能是因为小姐你哟!少爷肯定是希望小姐能早日将身体养得健健康康。”
“小佳,你可能多想了,说不准你家少爷只是一时兴起,想转变身活方式。”
“可听老总管说,少爷十年如一日,从不曾说过要改变,怎么小姐才来,少爷就想改变生活方式了?”
文文无法强辩什么。毕竟,她不了解他,也不需要了解!她只是他买下的人而已
她不由得脸色黯淡了起来。也许是想得太沉了,就连李铁生进了屋,小佳退了出去,她都不晓得。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突来的声音,让文文着实地吓了一跳。
她连忙回头恰巧对上了那双如同黑渊的眼眸。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看到那黑渊中有种奇异的欲望,让她的心无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想起了回忆?还是想起今夜要成为女人的事?”他笑的有些恶劣。
小人!明知道她不懂“人事”却又要面对“人事”免不了会担心、紧张,尤其是在她内心不肯,理智上却又非做的时候;而他,竟拿这点来嘲笑她。
撇开了头,不愿去看他眼中那抹恶质的笑意。
“少爷用膳了没?这些饭还热着,若少爷还未进食,就让文文陪你一起用吧!”
看到文文撇开头不看,令李铁生感到不悦。
“看着我!”他命令。
文文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头对上那两道迫人的目光。
“你在害怕?”他问。
她沉沉地看他好一会儿,才垂下双眼,说:“不管我害怕与否,决定权都在少爷手上不是吗?”
“你很懂事,从以前就是这样?”不过对她的话,他感到有些不满。
她摇了摇头,并不自愿要懂事的。
“在这年纪的姑娘,我还不曾见过像你这般,这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他想看到的是紧张颤抖的文文,而不是强作镇定的文文。
“若你想多看见像我这样的姑娘,我可以告诉你哪儿可以见到很多。”她忍不住想嘲讽他。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咧嘴一笑“你先吃饱了再说吧!”
文文确实饿了,便顺着他的意思吃了起来;只是,他那灼热的目光直瞅她看,还令她食不下咽。
“你家乡在哪?”李铁生边喝着醇酒边问。
“嗄?”文文抬头看着他。
“怎么,忘了?”
文文好笑地摇头,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不是忘了,只是这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的来处,有些讶异。”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还是说没人问,让你觉得没有受到别人的注意?”
“我我不知道。”
“算了。”他也懒得去追究,反正他平常也不会去在乎这种事“你自粕以告诉我,你家在哪吧?”
“吕梁山的一个小村落。”
这一听,李铁生可真的感到讶异了。
“那里地势高,怎么会发生水患?而且,我不曾听说那儿去年发生过水患呀!”
文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有说过那儿发生水患了吗?你的常识也没错,那儿地势高,是不可能发生水患,可我们那儿整个村落,却因一场连日的大雨整个淹没了”她不想再说下去,因为她的心已经不试曝制揪疼起来。
“山崩?”看到她脸上那抹戚然的神情,他不由得升起一股想疼怜她的冲动。
她沉默以对。李铁生知道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因此自动地转移话题。
“两天后,我要出门谈生意,你若想出去走走,就一起去吧!”可话一出口,他就忍不住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想要去讨好人,尤其是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他真的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少爷认为文文有必要去的话。”文文却冷冷回话。
他对她这么好,她竟不为所动!
李铁生气恼地站了起来“我先出去走走,两刻钟后回来。”
就这么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文文不由得感到茫然。
他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正在生气
是她惹恼了他吗?
她前思后想,不觉得自己方才哪句话说错了。
***
两刻钟后,李铁生准时回到房中。只是这两刻钟,他胸中的懊恼并未得到纾解;尤其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先是对她起了疼怜的感觉,后又像小狈对主人似地巴结她,偏偏她根本不领情。
他绷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直低着头静静地人儿。
想装作不知道他进来?他冷哼一声。
他走近床边,仍不见她有抬头的意思“看着我!”
文文这才缓缓的仰起头来望着他。
“你喝酒了?”
嫣红的双颊,迷蒙的眼神,及一阵阵随着呼吸飘来的酒味,这不是喝了酒是什么?
文文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却仍乖乖地点了点头。
“谁叫你喝酒的?我可不想抱个满身酒味的女人行”他不满的斥责。事实上,他是不愿她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与自己结合。
“呃”她轻轻地打了个酒嗝,不稳地站了起来“既然少爷不想抱个满身酒气的女人,那文文文文回房去了。”
“你想装醉痹篇我?想都别想!”
粗鲁地将文文推回床上“咚!”地一声,她整个人倒躺在床上。
“少爷少爷不是讨厌满身酒气的女人?”她无辜地看着李铁生。
只见李铁生迅速地剥下自己的衣物,赤裸裸地展现在文文眼前。
她本能地倒抽了口气。她从没看过像那样的东西。
她不敢看向那个令她既羞又赧的地方,更不敢与他的目光想对,一双眼硬是半垂地望向其它地方。
“抬起眼来看着我。”他温柔地命令。
文文迟疑一会儿,才强逼自己抬起半垂的眼睛,看向他那双宛如黑渊的眼眸。
“对!就是这样”
她看到他嘴角浮起一抹形容不出的笑。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眼中尽迷惘。
“我想吻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李铁生便以他那有些湿凉的唇,轻轻覆住她的,并开始左右地磨蹭着。
“抱住我!”他在她胸前命令。
抱?抱住哪?
她的理智已变的浑沌,只得顺势地用她的双手抱住他的头,将他往自己的胸前推,她的身体本能地欢迎他的亲昵。
***
近午,文文才由睡前中醒来,早就不见李铁生的踪影。
文文心头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却又不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不需一早便要面对他。
她一起床,着好亵衣,小佳便进房服侍她。
原本她想自个动手梳洗一番,小佳却不依,害她得对着铜镜,百般无聊下,又想起了昨儿个夜里那场让人燥红了脸的景象。
小佳借着镜子的反射,看到文文脸上那突来的羞涩,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姐,你想起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小佳,你知道我妹妹清醒了吗?”文文尴尬地回了一句,便转移话题。
小佳双手灵巧地在文文后脑勺上编个花样,头也不抬地笑道:“今早大娘有派人来说,小姐的妹妹已经醒了。”
“我妹妹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文文忍不住嗔怪她。
“是少爷不准小佳叫醒小姐的,少爷说要让小姐多睡点。”小佳连忙解释道。
“那”文文瞄见小佳还慢吞吞地弄她的头发,开始催促“你随便弄一弄就好,我要赶去看我妹妹。”
文文多想马上告诉秀秀,以后她不需要再挨饿受冻石。她想秀秀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地展现她那纯真、可爱的笑容,对着说:“好好哟!姐姐。”
***
文文身上仍是那套ㄚ环服饰,兴匆匆地冲进了秀秀所住的房间。
“秀秀。”她人一冲进房内,还未来到床边,便高兴地唤道。
大娘及已过半百大夫马上回头,神情怪异地看着文文,看得文文浑身不舒服一股不祥的预感向她袭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忐忑不安地问。
在场人没有人回答她,反而有默契地让出一条路,让她毫无阻碍地看到床上的人儿。
“秀秀,你好点了吗?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不舒服?大夫在这边哟!不舒服的话,马上跟大夫讲。”
她热切地说了一串,可所得到的反应,却是那双原本乌溜灵活的双眸,迟缓地瞟向她。
“秀秀?秀秀”她继续唤着。
但她所看到的眼眸,是迟缓、呆滞、毫无活力的眼神,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在她的胸口爆了开来。
“秀秀怎么了?她还没完全清醒对不对?”她不断地祈求着,祈求老天不要那么残忍
满脸皱纹的大夫,为难地看看身旁的大娘,才无奈地对着文文说:“令妹高烧过久看她此时的情形,应是脑子烧坏了,所以反应迟钝”
也就是说,她那活泼可爱又名心的妹妹成了白痴?文文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不!她不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文文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夫,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妹妹不会变成白痴的你在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在开我玩笑!”
大夫好心地搀扶起她,并摇了摇头说:“姑娘,这是我诊断及现在观察的结果。”
当床上的小娃儿成为他的病人时,他便多少已能预期到这样的结果,持续高烧数日,其实能够活下来,已经侥幸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不愿,也不能呀!
顿时,那个原先她心中所架构的世界,毫不留情地迅速崩溃,碎成一片片
老天哪!为何您如此地残忍?李铁生命人为文文找来一套干净的女装,那神庄院内随处可见的服饰--ㄚ环专用的衣物。
并要其中一名ㄚ环服侍文文沐浴包衣。
文文一听到沐浴,便摇晃着头道:“大爷,我才沐浴饼”忆及自己裸露的身躯,不久前还让李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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