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自重。”
“我喜欢你。”他终于表明态度。
我也是,又如何?我们不能。
“谢谢,但你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有老婆。”
他倒抽口气“你知道了?”
“是的。”
“你不想当第三者。”
“是的。”所以我痛苦。
“你喜欢我吗?”他忽然认真地问。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犹豫着该不该表明心迹。
“如果我没有结婚,你会给我机会吗?”他又问。
“会的。”
“谢谢。”
*******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夏静在餐桌前泣不成声。
莹莹傻眼地望着自己辛苦烹调出来的菜肴不知所措。
“什么事?我的菜不好吃吗?”莹莹怯怯地问。
夏静低着头哽咽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莹莹看了我一眼,我无辜的回敬她,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坐下热了椅子,夏静就没由来的哭了。
“到底怎么了?”莹莹又问。
“尹毅捅出纰漏。”夏静抬起头,费了好大的挣扎说。
“他捅出什么比漏?”
“他利用未上市面上的股票非法吸金,现在准备卷款潜逃。”夏静伤痛欲绝地说。
这事情教我们震惊。
我实在难以置信,报纸上刊登的新闻罪犯会出现在我的生活圈里,我总是以为那些都是离我遥远的别人的故事。如今,我竟认识了一名经济罪犯。
夏静此刻的心境如何?要是换成我,情何以堪。
“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更差劲。”莹莹不屑地说“夏静,你现在该清醒了吧,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付出与等待吗?趁这机会跟他划清关系,快刀斩乱麻,慧剑斩情丝,忘了他,重新开始。”
“我不能背弃他,他现在就只剩下我了。”夏静张着惶恐的眼。
“你是不是中暑中过头,发烧烧坏脑筋了?”莹莹激动地说。
“夏静,他会骗别人也会骗你,你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帮腔说。
我和莹莹同一阵线。我无法接受我朋友的男友是个罪犯。
“你们不了解他,他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夏静说。
“行骗人家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还不坏?”莹莹气得暴青筋。
夏静无言以对。
她真傻,平时的聪颖慧黠到哪去了?
是不是女人的爱情iq比较低?还是女人不敢面对现实,喜欢学习驼鸟的逃避精神,将头埋在沙堆里。
“夏静,不要执迷不悟,给自己一条生路。他配不上你。”我好言相劝。
夏静咬着唇,静静的饮泣。她能自拔吗?
爱情怎能满是离异与苦痛?爱情该是欢愉与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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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我还在睡觉,莹莹抓着报纸冲进我房里来摇醒我。
“什么事?”揉着惺忪的眼睛。
“你看这篇报导。”
莹莹摊开报纸指着其中刊登一则不大不小篇幅的新闻。报道上说,某家证券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将未上市的股票贩售,受骗民众多达三四万人,诈欺金额累计高达一亿多元。
“夏静看到了吗?”我问。
“没有,她昨晚通宵赶稿,早上才睡的。”莹莹苦着脸说。
“要不要告诉她?”
“我不知道,我实在没主意。”莹莹颓丧地靠在我的床背上。
可怜的夏静,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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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到附近的小鲍园走走,透透气。
这个月来,是我生命中最低潮的日子。对自己说好了不去想保罗,但是,静下来的时候,脑子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
我们每天在公司朝夕相处,他离我是如此的近,一伸手就触及。不过,我不能,他像是百货公司展示架上的物品,前面挂了张“请勿动手”的牌子。
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我在公园里碰见喜伦,他一个人坐在我和保罗曾坐过的凉亭里吃盒饭。
“你好。”我在他背后喊他。
他一惊,放下筷子,转过头看我。
“你吓了我一跳。”他说。
“怕什么?难道你做了亏心事?”我坐下说。
“那倒没有。”
“怎么在公园里吃盒饭呢?为什么不待在店里吃?”
“去过欧洲吗?露天用餐是一种享受。”
“万一有人要买葯怎么办?”我问。
“我在门上贴了纸条,让他们等我三十分钟。”
“如果病得严重,根本等不了三十分钟。如果我刚好胃痛发作,葯又吃完了怎么办?”我无法想象后果。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到医院求诊。”
“人人都上医院求诊,你的诊所就关门大吉了。”
“不要紧,那就改行吧。”他说得轻松。
我摇头失笑,好奇地问:“改行的话,你打算做什么?”
“到偏僻的山区去当老师。”他说。
“你可以留在这里教书,何必要跑到老远的地方去?”
“这里人才济济不需要我。”
“在这里才有发展的机会,在山区会埋没你一辈子。”
“事业的经营不见得只讲发展,我不在乎发展,我在乎意义。”
意义?事业经营的意义不说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