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逼问我!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审问!”
她摧开了他,逃出书房,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自眼角流淌下来。
她不是故意骂他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他而陷入两难。
她想依靠他,又怕害了弟弟而且,她也还没厘清,他想保护她是因为喜欢她吗?
冰丽跑到王府里少有人烟的花园一角,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是珠儿。她感到有些丢脸的抹抹泪,没注意到眼前的珠儿身材小了一圈。
“冰丽小姐,你在跑什么?”
她一愣,终于察觉眼前的珠儿有些古怪,温驯的珠儿说话不会那么尖酸。
她防备的紧盯着她“你是谁?”
“珠儿”阴森一笑,当着她的面剥下了人皮面具。
冰丽悚然一惊--是怡红!
“谷爷对你感到很失望,你失风被捉,还差点连累我被捉,幸好我逃得快!”怡红忿忿不平地道。
“我也想逃的,但被下了药,内力尽失,怎逃得出王府!”
“真的没法逃吗?在我看来是湛王爷很迷恋你,你过得很乐不思蜀嘛!你该不会还妄想捞个侍妾身份好享福吧?”怡红鄙夷的望着她锁骨处的一片吻痕。
冰丽知道怡红是怎么想她的,羞愧的捂住胸口“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没有背叛谷爷!”
怡红没多说什么,但仍是鄙视的瞪着她“还偷不到画吗?”
她感到被污辱,也只能力持冷静地说:“我一直被监视着,没法弄到钥匙,也没法接近画室一步”
唾弃的瞟了她一眼,从衣内暗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哼,谷爷就怕你没用,特地去找来这把利刃,听说这刀削铁如泥,包括那把特制的锁。”怡红又继续交代“湛王爷身边有个叫凌琼一的人武功很好,等他不在再下手比较妥当。这是谷爷给你的最后机会,想想你弟弟吧,好好听我吩咐,替谷爷办妥这件事。”
怡红离开后,冰丽脑袋晕晕胀胀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法想。
庆幸的是,真正的珠儿只是被打晕,平安无事,她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什么都不能说。
从书房逃走那天后,她又回避了兰修一天,而下手偷画的最好时机也来了,就在明天,听说宫里举办什么春祭大与,兰修会和浚王爷一块去,晚上不会回来,凌琼一也据说有事要办,不会在府里。
怡红决定明晚下手。
这令她一直心神不宁,虽然兰修今夜也没跟她同寝,不用担心被他看出异样,但她的心却充斥着他的声音--
冰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让我来守护你!
她忘不了兰修对她说过的承诺,有一瞬间,她真的被攻陷了,相信她不用再害怕,可是怡红出现后,她清醒了。
比爷是个阴险可怕的人,她不能拿弟弟的性命来赌!
“冰丽小姐,王爷要进宫了,你快去门口送他吧!”
翌日,丫鬟提醒她去送兰修,但她一想到今晚要偷画的事便迟疑了,可最后还是被贝儿她们拉到大门口。
“冰丽姑娘,你来送我吗?过两天我还会再来叨扰你的!”这两天住在湛王府的兰皓热情道,早把她当朋友看待了。
冰丽微笑点头,那张酷似弟弟的笑脸,让她对兰皓很有好感。
兰修看她朝兰皓微笑,不悦地把她拉到一边,附耳用着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问她“冰丽,你还会逃吗?”
她眼神心虚的闪烁着眼,不知道他是指前天她从书房里逃出后,便躲着他不敢跟他碰面,还是问她会不会趁他不在时逃出王府。
“需要我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吗?”兰修笑道,其实心里气馁得很。她打从前两天逃出书房后,就回避他、不跟他说一句话,偏偏他又怕把持不住,不敢与她同床共枕,于是跟她的距离似乎愈来愈远。
他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这令他忧心。
“你别太过分。”冰丽瞪着他,极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相对于她的狠瞪,兰修却是温柔无比的看着她“冰丽,等我回来。”
她的心一下剧烈的动摇了,嘴唇不住地开阖着,却一声都没发出。
“你想说什么?”
冰丽狠下心把话吞入腹中,她怕怡红躲在暗处看着。“没事,你快出门吧,误了时辰不好。”
“那我进宫去了。明天就会回来。”兰修一笑。他不是没发现她的欲言又止,但时间紧迫,他也没空追问,姑且当成是她对他依依不舍吧。
明天她就不在府里了。
她想对他说再见,她不会等他的,但说不出口。
兰修转身坐上马车,冰丽留恋的目送着他,直到马车驶远,再也看不见车影为止。
她的心空了一半,只能静待着夜晚的来临。
子时,湛王府里守备虽然森严,但怡红早有准备,利用迷香迷晕了守画室的侍卫,为避免巡逻的侍卫发现异常,怡红决定速战速决,立刻砍断门锁,推开了画室大门。
苞在她后头,冰丽只犹豫了下便踏入画室,走向那幅画,拿起它。
怡红看到画,欣喜不已,一把抢过“就是这幅画,没有错!”
冰丽却没有丝毫松口气的感觉,内心背负着背叛兰修的愧疚。
就在她分神之际,一把冰冷的刀刃朝她刺来,她眼角余光瞥见,忙侧身躲过。
“你这是做什么?”瞪着怡红惊骇喊出。
她拿着那把利刃指着她“谷爷吩咐,拿到画之后,一并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