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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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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连珊珊都发觉!原来这就是爱,时时刻刻的牵挂,什么都愿意为他圆说。

    夜又深了,力云珊离开后,屋子又陷入这阵子最频繁的寂静,她侧卧曲手撑枕,没想到少了聂齐桓,这张大床竟显得如此的空旷冰凉。

    她想着他曾经在这儿对她所做的一切,没来由的感到一股无穷的悲哀,多希望他们是在最平常的情况下相遇,多希望她是以最平凡的样子爱上他,可是一旦跨入组织的杀手行列,所有的平凡都是最奢侈的,面对潜藏的危险,她满心忐忑,天晓得下一次,组织会要她执行什么惊人的任务。

    她蒙蒙的开始昏睡,然而睡梦中,四柱垂挂的纱幔悄然的被撩起一隅,一只臂膀蓦然环上她的腰。

    骤然惊醒的维琴萨还来不及说什么,绵密的吻就朝她欺来,没有言语,聂齐桓渴切的想与她一夜缠绵。

    他的眼透着疲惫,是一种饱受精神折磨的疲惫,以往工作再繁琐,他总还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是她的残忍伤了他的心、折磨了他的精神。

    她感到抱歉,对于他的柔情,她非但无以回报,还让他饱受折磨,她痛恨起自己。

    没有多余的言语,粗重的喘息与娇弱的嘤咛呼应,他永远是主动的人,而今晚的她是那么的顺从,在疯狂的掠夺与占有中,他彻底的在她身上获得了满足。

    她靠在他怀里不住的轻喘,温驯得叫人怜爱。够了,只要她对他有一点依恋,他就会感到快乐满足。

    他扬手抚着她的发丝“明天一早要去纽约,会待上一个月。”

    一个月!这会是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她不奢求什么,只要听见他的脚步声,感试普气中有他的呼吸,她就会满足的,可是未来的一个月,她却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

    她的身子怔了一下,难掩失落的轻应“嗯,我知道了。”

    就这样?她就只是回答一声知道了?!聂齐桓对这回答很不满意,难道她都不追问为什么吗?或者,吵着她也要同行。女人不都这样,为什么她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拧着她柔嫩的身躯。

    她真是世界上最不女人的女人,永远不会在他面前说甜言蜜语,不会撒娇也不懂得示弱,可他还是爱她,爱她的孤傲。

    他的轻抚总让她脑子一片浑沌,沉吟半晌“嗯工作记得休息。”

    他蓦然朗声大笑,笑得胸膛剧烈起伏,一扫近日阴霾。

    “笑什么”她羞赧得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一个翻身,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不知所措“说,你爱不爱我?”

    没料想到他会这么问,维琴萨别过头,吶吶的答“我不知道”

    “回答我!”他逼迫她。

    贴近的身躯缓缓的蹭磨,聂齐桓意图干扰她的回答,然而她除了攀紧他,咬住自己的唇,她真的无法抵抗太多。

    “别又”她想推开他。

    或许真如力云珊所言,她是爱上他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害怕说了就要失去什么,爱不爱,她以为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可是他却要逼她回答。

    “你好倔,可是我偏爱你的倔。”一个挺腰,他又闯入了她。

    “齐桓--”她惊呼,为他总是出其不意的举动。

    “你以为我会跟你分开一个月吗?你想,我也不愿意。”他缓缓的动着身躯,连带着牵动她的感觉。

    “可你”她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吐出零碎的字眼。

    “跟我一起去,我想要每天都与你这样,好不好?”他不断的将速度加剧。

    感觉眼前一片迷蒙的光彩,她在崩溃之前失神的答“呃!好”当绚烂归于平静,她侧卧阖眼,微启的唇发出浅浅的喘息,他摸索着她耳后宛若火苗的红色印记。

    “你身上有胎记?”

    “没有。”

    “那这是什么?在你的耳后。”他看着那诡谲的形状,始终不明白。

    她诧异的回身撑坐,抚上自己的耳后“你是说我的耳后有胎记?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想要下床翻找镜子。

    聂齐桓一把揽过她,阻止她的动作,莞尔道:“别管它了,那说不定是我留下的吻痕。”

    她动作一顿,突然想起自己现不是个瞎子,就算找来镜子也看不到什么,又听了他的话,她脸红的不知说什么好“你--”只得气恼的捶了他一拳。

    他将她强行搂在怀中,附耳威胁说:“快睡,要不然我还想”

    维琴萨当场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半分,他嘴角浮上浅笑,然而他的心却对那抹酒红色的印记感到纳闷,那像一簇精致的火焰。

    绝对不会是胎记,那图案像是特别设计镂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

    下榻在纽约公园大道上的华尔道夫饭店,聂齐桓一早就前往合作的事务所开会研商一些建筑细节。

    昨晚他们彻夜聊天,以至于今天维琴萨睡晚了,连带的也钦佩起聂齐桓的行动力,丝毫不受影响的出门工作。

    直到晌午,她在舒适的氛围中醒来,披上睡袍下床,随即肆无忌惮的在地毯上跳跃进入盥洗室,沉溺在聂齐桓的无穷宠爱中,她快乐得像是枝头雀跃的鸟儿,忍不住想拍拍翅膀飞翔,又想要引领高声啼唱,一切都是因为她澎湃的心。

    餐桌上,精致的餐具包围着半圆拱的盖子,一旁还搁着一把鲜嫩香甜的粉玫瑰,她满心欢快的走去,打开银色的圆盖,鲜度保存良好的可口三明治跟水果对着她的饥肠挽辘猛招手。

    坐在椅子上,她抽起玫瑰上的卡片,看着他俊逸潇洒的文字,不禁又笑了。

    亲爱的小萨儿,早安!

    你沉睡的容颜就像这东粉玫瑰,粉嫩的叫人想尝一口。

    帮你叫了早餐,可是我想等你苏醒,早餐一定过了赏味期,所以打个电话给柜台吧,他们会为你送上新鲜的午餐,记得要吃!

    我会提早回来,床头有个小礼物,希望可以陪伴你度过孤单的下午。

    卡片末处,署名写着--爱你的桓。

    维琴萨心窝是满满的暖意,迫不及待的奔向床头,只见新颖的md随身听上系着红丝带,她解开丝带,戴上耳机,碰触按键,一股低沉意暖的嗓音传入耳中。

    是聂齐桓,他抑扬顿挫的为她念着文章,仔细听,是前些日子一直没读完的看不见的城市一书的内容,包括他阅读时自己的感想,都在这里头无私的与她分享。

    她不由得热泪盈眶,感动于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用双臂圈住自己的身体,彷佛是聂齐桓正这么抱着她。

    在这当下她突然意识到,他那些意有所指的举动、言语都是试探,早在她将自己给了他的那个夜晚,他拿走她的枪时,她就露出马脚了,一个瞎子怎么使枪呢?

    还有昨晚他说自己有个火焰胎记,她急着下床一探究竟,她以为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其实是他体贴而纵容的不点破她

    他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还纵容她

    经过漫长的感动,约莫傍晚,维琴萨换上外出的衣服,离开华尔道夫饭店往地铁车站去,她不知道聂齐桓什么时候会出现,但是她希望当他走出地铁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下班时间,往来的人那么多,不敌外国人的高大身材,她甚至站到地铁出口处的椅子上,以便梭巡聂齐桓的身影。

    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从地铁的出口,她熟悉的男人正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

    双眸氤氲泪光,她圈起双手高喊“聂齐桓,我爱你--”

    随即在他惊愕之际,她跳下椅子,直奔他温暖的胸膛。

    在她的速度冲击下,他退了一步,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你怎么来了?”

    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放肆奔流“聂齐桓,我爱你!”

    聂齐桓愣愣的笑“是,我听到了,我的小萨儿。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捧托起她的脸。

    “为什么纵容我?你明明都知道的,知道我的失明只是欺骗,你为什么默许我的欺骗,还这么无法无天的宠我?!”她激动的哭着。

    明知道她是伪装的,他竟然还花费了时间,为她录下书页的朗读,尽管他已经是分身乏术的忙碌。她从没有这么被捧在手掌心呵护过,只有聂齐桓,只有他

    “嘘,别哭呀!”他浅啄了她的唇,安抚她的眼泪“是我说过要纵容你的,因为任性的女人特别可爱,是我答应要这样宠你的。”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相对于他的付出,她什么都没有做。

    “有,你现在不是来接我了吗?”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记“以后打个电话告诉我,万一我搭了朋友的车,或者工作延误了,你岂不是要白等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我愿意等。”维琴萨急切的说。

    “小萨儿--”

    “嗯?”

    “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亲口告诉我,虽然我已经知道,但是我更高兴你说你爱我,因为我也是那么的爱你。”

    “你是傻子。”

    “不,我是世上最聪明的男人,所以才能拥有你。说,今天晚上我们要怎么庆祝你的重获光明?”他的嘴角带抹神秘的笑。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唔,真巧,”聂齐桓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券“刚刚在车上,有个善心人士在我口袋里放了票,哇,是俄罗斯克里姆林宫芭蕾舞团今天晚上演出的逃陟湖欸,小萨儿,我们一起去欣赏好不好?”

    维琴萨破涕为笑“嗯。”她知道,她都知道,知道他对她的好。

    曾经,她也梦想要站在纽约的舞台上,为众人无私的表演她的芭蕾,然而现在,她不再奢望芭蕾舞台的一切,她只想守着聂齐桓这个男人,永远的陪伴他。

    在吃过简单的晚餐后,他们坐车到剧场,欣赏俄罗斯芭蕾舞者精湛的舞技。

    中场休息时间,维琴萨独自到洗手问去,对着银亮的镜面,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沉溺于爱情的美丽。

    突然一个落锁的声音响起,她警觉的抬起头,洗手间除了她,就只有落锁的那个女人,她一身黑衣。

    “血舞,好久不见了。”女子撕下面具,露出叫她熟稔却害怕的脸。

    “黑玦--”维琴萨的脸顿时苍白没有血色。

    “地铁出口的那幕非常精采,真情流露的精采,你的演技丝毫不逊于过去。”他毫不吝啬的扬手鼓掌。

    她愀然变色“你跟踪我?为什么,是组织的命令吗?”爱情的温暖在这一秒终结,只剩冷冽的颤抖。

    “我只是想来跟你讨论一点事情,关于欧家。”

    “我不知道,当初取得的数据已经都交回组织,我已经脱离组织,不再是你们其中的一员。”她一口回绝他的要求。

    “血舞,你怎么可以如此抹煞?”黑玦摇摇头,大表惋惜。

    “黑玦,我已经不想再过杀戮的日子,只想要平凡,这就是我退出的原因,我的态度只会更坚决,不会动摇。”维琴萨不断的往后退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明显一愣“血舞,你真的爱上那个建筑师了?”

    “不要再叫我血舞,总之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的。”她是那么急欲摆脱过往,为什么那阴霾始终不愿散去?

    他眼里闪过异样光芒,像刀锋般的冷冽“血舞,不要太天真,没有什么人生是只属于你自己的。”扬起一抹冷笑“难道非得失去聂齐桓,你才能彻底明白这一点?”

    “住口--我不准你动他一根寒毛,他什么都不知道。”

    几声冷笑恣意响起“你完了,有了弱点的人注定要失败。血舞,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脱离我们的行伍,组织不会允许的。”

    “怎么可以,明明答应过我的!”她大惊失色。

    “答应?呵呵,天真的傻血舞,那么多的前车之鉴难道没教会你什么吗?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留下无止境的恐慌,黑色的身影从容的离开,维琴萨紧咬着唇,努力的压制脱口而出的尖叫。

    不,绝对不能将聂齐桓牵扯进危险的黑潭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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