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稻田里乱飞,吓了他一大跳,便把刘越深约起,心急火燎地分头找村支书和村主任反映情况,请他们拿主意。
找了一阵,听别人说,两人都朝二流家的方向去了,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堂河叔,越清哥。”两人着急地喊着,跑了过来:“出事了!出事了!”
“出啥事了?”刘堂明皱着眉头急切地问道。如果是刘越深这愣小子说出事了,肯定没什么大事,也不需要心焦,而如果刘越干这老实巴焦的农民都说出事了,那肯定是大事。
刘越干站定,喘着粗气说:“我家的稻谷,倒了,倒了一大片。还有”
“还有好多虫虫儿在飞。”刘越深赶紧补充道。
刘越清听说这情况,也皱紧了眉头,说:“堂河叔,难不成是遭了什么病虫害?”
“走。”刘堂河当先迈开脚步,说:“去看看,如果问题严重就马上给镇上报告。”
众人便跟着刘堂河向刘越清家的稻田走去,刘堂明也悄悄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路过的稻田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小虫子在飞,看来病虫害情况严重啊。
到了刘越清的田里一看,田里有一部分稻谷东一片西一片倒在田中,谷穗上的谷粒松散地掉在水中,场面虽然不惊心动魄,但足以让人纠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经历过饥荒年代的刘堂河比任何人都明白粮食的重要性,看着倒了一田的稻谷,有点激动,指着稻田的手有点发抖,说话也不大顺畅。
二流扶住刘堂河,说:“堂河叔,别担心。我前段时间听镇上农技站的陈雨峰说过,这是得了稻飞虱的病虫害,政府正在想办法解决。”
“解决?”刘堂河听到“政府想办法解决”这几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自觉吼了一声,说:“我们高原村山高路远,就是没人痛的流浪儿,哪一件事政府能够解决得妥妥当当?哪件事不是见利就上、见害就让?不错,不错,像这种事,我估计反映上去也是个拖字,保管拖到秋收后就完事。”
说到此处,刘堂河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赶忙改口:“我是党员,不该说这些,不该说。越清,你还是赶紧向政府报告吧,希望这次损失不要太大。”
“是。”刘越清答应着,又查看了一下灾情,估算了一个大致的受灾程度,估摸着回头再找找村里其他人家,看看还有没有受灾的,再给政府汇报情况,遇到这种事要冷静,可不能随随便便。
刘堂河又转过头,说:“二流,看来我们得抓紧了,你这个代理团支部书记早点准备,把秋收动员会开了。即使稻谷没完全成熟,我们也赶早点儿收了,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不错,不错,就这样。”
“嗯。”二流答应着。这几天他一直都在为这事头痛,到底这会咋开?他心里还没底。
刘堂河多年的老支书,农村里的事他基本上都经历过、处理过,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安排好了。等情况摸清了,办法有了,刘堂河、刘越清等人便各自回家去了。这时,刘堂明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看着倒了一片的庄稼,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春泥,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二流也回到了家,把刘越干家的情况给他爷他母说了,他爷叮嘱道:“要不成你下山去找陈雨峰一趟,把问题解决了。你越干哥那一家为人不错,这些年没少帮衬我们。”
“好。”二流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摆起筷子来,一顿香喷喷的新米饭就要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