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便问起了一些他关心地问题。这些问题专业性比较强。别人也答不上来。都是农技站站长作答。偶尔陈雨峰会补充一下。
韩天一边听一边思考。眼睛不停地扫视全场。等其他人发完言。他转头说:“董镇。是谁最先发现病虫害地?我想问问他。”
董镇长看着二流,高声说:“刘国庆,你站起来,韩专家要问你几个问题?”
二流一听叫到自己的名字,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着韩天。
“小伙子。”韩天看出了二流的急促不安,客气地说:“麻烦你给我说说,你家里的病虫害是个什么情况?”
二流看了看韩天鼓励的眼神,又看了看董镇长依然冷静的眼神,心里琢磨着,到底实际情况说不说?说了,可能会得罪到董镇长,让县上的领导认为阿南镇做的工作不够细致。不说,病虫害得不到防治,受损失的还是乡亲们。
孰轻孰重,二流有了答案,拿出一张图纸,走到前排,将图纸递给韩天,说:“这是我画的病虫害比较图,凭感觉画的,不是很准确。但是两种病虫害大致的不同,我还是找出来了,用铅笔画了个小圆圈的那些就是。”
看到这张图,董镇长脸有点不难看。他有点生气,为啥刚才在办公室时这年青人不把图给他看,但是转念一想,在办公室里这年青人有一个扭屁股掏口袋的动作,后来被电话打岔了。董镇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说:“这张图刘国庆给我看了,我不是专家,不大看不懂,便叫他待会儿交给韩专家。韩专家,你给仔细看看,阿南镇的老百姓全靠你这尊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了。”
二流听得一愣,明明没看,怎么说看了呢?但又不好说什么。
韩天被马屁拍到了,一脸的舒服,说:“这年青小伙子不错,观察得很仔细。从图上看,这次的病虫害应该是稻飞虱的变种,抗葯性非常强,普通葯物拿它们没办法。在外地也有变种暴发的,新葯已经研究出来了,很有效果的。不过,到底是不是变种,我看还是到受灾的田里去看看,采集点样本,这样也有治病杀虫的科学依据。”
董镇长连声称是,并马上落实责任:“我让农技站张站长和农技员陈雨峰陪着你去田里查看灾情,中午在食堂安排了工作餐,到时候我可要多敬你两杯,代表阿南镇的老百姓感谢你。”
会议结束,韩天到田里调查完,果然是稻飞虱的变种,剩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派人去把新葯卖回来一撒,问题就解决了。
二流也被董镇长留下来吃工作餐。说是工作餐,其实挺丰盛的,还有董镇长最爱喝的梅子酒。在酒桌上,董镇长和韩专家一个劲地夸二流细心精明。特别是韩专家,听说二流还是回乡的大学生,更是高兴,与二流连碰了三大杯梅子酒。病虫害防治的事情有了着落,二流心里高兴,喝酒一点也不客气,真正是来者不拒。
对于粮食酒,二流是喝不醉的,把镇政府一班人都喝怕了,董镇长对二流更感兴趣,如果能有一个精明能干又喝酒厉害的助手,工作上可以节省不少精力。但现在他还不能这样说,还需要观察。
吃过午饭,刘越清喝得二河邺红的,问二流回不回去,二流告诉他,已经给他爷和他母说了,要在外耽搁三天,把王与秋送去上学以后才回来。二流还准备错送王与秋这次机会,了解一下县里的市场情况,同时去卖点种植栽培方面的书,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方面所有的知识太缺乏了。刘越清便独自回去了。
晚上吴倩要请二流吃烧烤,让陈雨峰带着二流到他家里休息。下午睡了半天,晚上就简单在陈雨峰家里对付一顿,等着夜幕降临,阿南镇的夜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