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巴。”巴特思索了一下回答。
“有证据?”
“还没有。”
库利汗闭上眼睛,思索着因应之道。
约一炷香后,他张开眼。
“巴特,离婚礼还有七天,在这之前,你有把握救回札萨克吗?”
“可以。”巴特肯定的说。
“好,明日一早,我就先带札儿兰回宫,你负责去救回札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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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利汗没有让札儿兰见到巴特,也没有告诉她札萨克被抓的事,只说婚礼在即,该带她回宫了。
“回宫?我们不能等到确定札萨克没事后再走吗?你不是说札萨克是要到泰赤蛇族参加婚礼的吗?或许,我们留在这里等他,再一起进宫,可以吗?“札儿兰犹记挂着札萨克,因此出言请求。
“札萨克是宾客,婚礼当天赶到就可以了,而你是新娘,难道也要在婚礼当天才出现?”
“可是”
“你现在还有感应吗?”库利汗突然问。经过昨夜的事,他不得不相信她和札萨克之间的确有某种心灵感应存在。
“啊?”札儿兰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没有?”那是好,还是坏?“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试探性的说。
“或许吧!我不知道,有可能札萨克真的没事了,也有可能札萨克昏迷了,所以”
昏迷?那么,也有可能札萨克死了?
“可恶?”库利汗低咒了一声,他相信以巴特的能力,绝对有办法救回札萨克,但是,前提是札萨克必须是活着的。
札儿兰疑惑的看着他,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看来,计划必须做调整,若是札萨克真的死了,札儿兰就必须亲自去面对“蛇神的试验”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
“札儿兰,在进宫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库利汗沉重的说。
“什么事?”是关于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吗?
“在泰赤蛇族有条祖先留下的律令,汗王在迎娶汗妻之前,必须先得到蛇神的祝福,才会被准许成亲。”
“我知道泰赤蛇族祭祀蛇神。”札儿兰点头。
“准汗妃在成亲前,得进入蛇宫的密室接受蛇神给予的考验,通过后才能成为泰赤蛇族的汗妃,蛇宫的主人。”
“什么考验?”札儿兰好奇的问。
“不知道。”
“那万一没通过呢?”她有些不安的问。
库利汗看她一眼,淡淡的说:“死。”
“啊?”札儿兰惊惧的看着他“得不到蛇神的祝福就得将人杀死,太残忍了吧?”
库利汗决定放过她的侮辱,继续说:“未得到祝福的婚姻,就会遭受咒诅;历来通不过试验的汗妃全都死在密室里,而且死因不明。”
“你是在告诉我,那个蛇神的试验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她满心惶恐的问。
库利汗点点头。
“真的没人知道试验的内容?”札儿兰蹙着眉看他。
库利汗摇摇头。
“天啊!”她对泰赤蛇族根本就不了解,怎么可能通得过试验?
“还有一件事,进宫后,你得处处小心,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库利汗严肃的交代。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想你当上汗妃,一定会想尽办法陷害你。”
“谁?”一定是他的那些侍妾!
“太多了。”
“太多了?”这是什么答案?她不悦的暗忖。
“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告诉你只不过是要你提高警觉,不要傻傻的着了别人的道。”
“为什么你的后宫听起来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认定那些想害她的人定是他众多的侍妾,令她不是滋味的出言讽刺。
结果,库利汗居然回给她一个赞许的微笑。
“你有这项认知最好。”
不知怎地,他的不地乎竟惹恼了札儿兰,她想也不想的便冲口而出道:“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连家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能耐去平天下?”
库利汗闻言,目光一凛,冷酷无情的眼直射向她。
“有胆你就再说一次!”没有人可以这么跟他说话,即使是他的汗妻。
札儿兰被他冷酷的眼神吓到了,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传闻中那个残酷又冷血的暴君。
可是,她的傲气让她挺直背脊、扬起下巴迎上他的瞪视。
“我说错了吗?一个连自己家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冶理天下?”
“啪!”一个巴掌打上她的脸,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仆跌在地,一道湿热的红液缓缓由她的唇角渗了出来。
捂着热辣辣的脸,札儿兰低垂头,如同泥偶般一动也不动。
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她!
他是敌人啊!
她怎么可以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忘了他派兵攻打蔑儿族的仇恨、忘了他是多么残暴的人、忘了瑟莎的谆谆告诫、忘了她的美人计
柔顺怯懦、阿谀奉承、任人践踏
她不是决定效法西施这么做了吗?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札儿兰缓缓移动身子,调整成跪姿,卑贱的向库利汗磕头认错。
“是札儿兰该死!请汗王息怒。”说着,她还用力打起自己耳光来。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库利汗在她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后,立刻伸手抓住她又要往自己脸上用力拍下去的手。
在看见她唇角的血迹和颊上清晰的五指印进,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伸手擦去她唇上的血迹。
“你不该惹怒我的。”他柔柔的说。
“是,札儿兰知错,札儿兰下次不敢了,请汗王息怒。”札儿兰说着,想避开他的手又要磕头。
“别这样,站起来。”库利汗怒道,不喜欢她态度的转变。
“谢汗王。”札儿产立刻从命,站起来弯身立在一旁。
“你是故意的?”库利汗怒视着她。
“札儿兰不懂汗王的意思。”札儿兰恭顺的回答。
“本王承认不该在气急之下打你。”这已经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话,高高在上的库利汗向来是不可能对人说抱歉的。
“不,是札儿兰该死,汗王打札儿兰一耳光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札儿兰谢汗王恩典。”札儿兰低垂着头,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是个卑下的奴婢。
“你”库利汗气恼的瞪着她。
“汗王请吩咐。”
“该死,你到底杨怎样?”看她这个模样,库利汗觉得心烦意乱。
“札儿兰不懂汗王的意思。”札儿兰仍低着头恭顺的回话。
“不懂?”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扣住她的下颚猛往上抬,强迫她面对自己,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看着本王说话,不准低下头。”
“是。”札儿兰恭顺的从命。
“该死的!”他突然俯低头狂猛的攫住她的唇瓣。
她立刻恭顺的闭上眼、张开嘴,当自己是个必须逆来顺受的奴隶,让他的舌可以顺利的进入她的口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原本因为她的配合而欣喜的库利汗,在察觉到她的反应并不是出于热情,而是顺从后,立刻火大的放开她。
“你这该死的女人!”他恼火的低声咆哮。
“是,札儿兰该死!”她跪下请罪。
“你是存心想气死本王是不是?”库利汗怒气腾腾的瞪视她。
“札儿兰不敢。”
“砰!”的一声,上好的桧木桌被库利汗一掌击成两半。
即使如此,札儿兰仍是恭顺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