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下了网,可是这半日过去,却异常安静,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唔,如果有只小獾撞到我的网上也算一件事的话,那么算是有件事发生过吧。
灰大毛兴高彩烈的把小獾捉住:“师傅,咱把它烤了吃了吧?”
我看着那小獾水汪汪的,惊恐的眼睛,叹口气:“你怎么对吃这么执着呢?它才多大点儿?够你塞牙缝吗?放了吧。”
“哦。”灰大毛有点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小獾连跌带跑的逃走了。
“师傅,你说,那厉害的妖怪,会是个什么怪?”
“这个我可一时看不出来,有毒的东西天下数不胜数,连路边的草叶子上也有些毒呢,只是得看毒性烈不烈大不大。”
灰大毛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过来啃,我盘膝打坐。
太阳穿过密林照在我们的车旁边,鬼马老老实实的跪伏在树下小憩,灰大毛被饼噎住了,又是捶胸又是伸脖。
白日没有动静,那妖怪多半也是昼伏夜出喜阴不喜光的。
我睁开眼,林中静寂,夕阳西斜。
灰大毛睁着他地一双小眼儿左瞟右看。我觉得他那个尖尖地头。小小地眼。若是把胡子留起来。那可真是尖嘴鼠腮
“到我身旁来。”
表马和灰大毛都安静地凑过来。我抬起头。透过树叶地缝隙看着头顶最后一线即将消失地太阳光亮。嘴角微微弯起。一抬手。晶莹地蛛丝朝上疾射。蛛丝去势极快。带着一道呼啸地尖厉风声。
头顶地树枝树叶哗啦啦一阵晃去。我手指拨弄蛛丝控制着它改变方向。灰大毛抱着头。把自己尽量缩起来。甚至想让自己钻到鬼马地腹下去。
我摇摇头。蛛丝绕了一个圈。倏地化为一个光点又收了回来。
“师。师。师傅。是不是那妖怪来啦?”
“没来,刚才是它在试探。”
灰大毛最关心的问题是:“师傅,你和它谁厉害?”
“笨蛋大毛,要是它厉害,你说它会一试即走么?”
“对对,它一定没有师傅你厉害!”灰大毛点头:“那师傅,咱赶紧上路吧?”
“嗯,好。”
表马又拉起车,灰大毛挥挥他的尾巴充当马鞭,卷来卷去的自己抽空气抽的啪啪响:“驾驾,上路啦。”
忽然前方一黑,象是平地上陡然冒起一层雾。
一个模糊的黑色长形在雾里现出影子来。
“这位姐姐有礼了。”
声音倒是脆脆的,不过我完全没耐心应酬它。
“别挡着我的去路。”
“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请教一句话。姐姐法力高深,远非我所能及。想必姐姐的见识也一定更广博”
灰大毛鼠假虎威的说:“喂,我师傅说了,你别挡我们的路,快让开。”
我问:“你想问什么?”
“这是我的一个疑难。请问姐姐,尸毒,金石之毒,草木之毒,三者合而为一,却如何并不比三样毒单独分开更有效力?”
呵,这妖怪。
我注目那团黑雾:“想请教于人,也得有些诚意,藏头露尾算什么。”
我屈起中指,以拇指相扣,向前弹出一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