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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暗流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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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似乎很欣赏赵昀写的这些书,难道这些书真的能帮我们大金国吗?”

    完颜云花肯定的说道:“的确,只是我大金国欠缺了一个像赵昀这样的人!”

    炳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的说道:“完颜仲德那边似乎又有了新的进展,宋国已经答应将五万石的粮草先期运达山东,等条约最后完成之后,就让完颜成和尚将军前去支取。”

    完颜云花点点头,轻声说道:“虽然这次谈判我们要回归德府,但却丢了京兆府路,你去告诉完颜仲德,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再做一些让步,一定要让宋国答应供应我大金不少于一百万石的粮草,而且还要足以供应二十万人作战的兵器和物资,这才是我大金目前最需要的。”

    炳拉恭敬的行礼之后,向来时一样的悄悄退走。

    完颜云花看着手上的鲜花,嘴角露出苦笑,喃喃自语道:“或许,这是我大金最后一次的机会了。”说完幽幽一叹,抛弃了手中的鲜花,看着书本上赵昀的名字,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完颜云花才看着书本说道:“赵昀,你为何不是我大金国的皇帝。”

    建康宽敞雄伟的码头边,一艘体积庞大的客船缓缓的靠近驳船,随着一声大力的吆喝声,几条粗大的缆绳套上固定木桩稳定住客船,然后随着船工的吆喝声,结实的跳板也被架上预定位置。

    很快,船就完全停靠在码头上,而且一些客人也开始慢慢的走下船,几个船工还站在跳板边帮助客人递送随身的一些包裹和箱子,显得十分繁忙。

    “想不到建康城真的这么热闹,苗姑姑,光这些船好像就有几百艘吧!”从船舱中冒出头的乌尔玛,指着远处停靠在港湾的客货船兴奋的议论着。

    “尔玛,不要胡闹,这里是建康,你看,红红又把头伸了出来,如果等会儿让那些守城士兵看见又要麻烦了。”苗姑姑显然没有因为到了建康而松了一口气,反到越发紧张了。

    “怎么了,两位,如今到了建康,为什么两位不想着下船,反到跑到船尾来看风景了?”岳雨和杨沃衍四人从船舱中出来,本来想在船尾呆一会儿,等人下的差不多后再离开,没想到又碰上苗姑姑她们。

    经过船上几天的相处,除了姓名还有所保留外,岳雨几人和苗姑姑二人已经比较熟悉了,特别是乌尔玛,不时会因为岳雨的一些言行而生气,但不久又会找一些让岳雨苦笑不得的借口来和他说话,让岳雨对这个活泼任性的苗家女子感到无可奈何,甚至有些从内心深处希望她们真的是带着善意而来建康。

    对于苗姑姑,岳雨到了现在仍然还有戒心,但也找不到她有所图谋的明显证据,一切都还自己的怀疑。但经过这几天的了解,虽然乌尔玛说她们是前来祝贺淮王登基的,但岳雨却感觉到这显然是苗姑姑用来敷衍乌尔玛的,在他的推测中,苗姑姑肯定是负有某种使命,而且这个使命显然关系到苗族十八峒。

    苗姑姑也有向岳雨打听过建康官员的情况,并且尤为注意的问过总理大臣司马风和户部尚书赵尔琢的情况。司马风不用说了,赵尔琢这个人主管的户部经过淮王的再次重整之后,不仅掌握着人口和就业情况,而且已经肩负着管理大宋境内所有异族的责任,可以说,对于大宋境内异族的情况,户部是最有发言权的。

    最主要的是,赵尔琢是司马风一手提拔起来的,担任这个官职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出名。苗姑姑竟然知道他,也就是说明,她至少对建康朝廷肯定有很深入的了解,否则,也不会知道朝廷对异族的管理机构已经有所变化了。这也足以说明,苗姑姑不是对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人。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她在酒楼告诉乌尔玛的那些过时的信息就不知是何用意。岳雨猜测她是想掩饰什么,或许仅仅是不想乌尔玛知道一些她不能知道的事情,只是岳雨更倾向于前者。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岳雨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除了乌尔玛不时为此吵吵小架外,苗姑姑却对此表现的极为宽容,这也让岳雨有一些迷惑。唯一让他觉得比较顺心的是,他帮助苗姑姑过关的这步棋总算走对了,只要到了建康,苗姑姑的一切行动就会明朗起来,这比起让她脱离视线自寻门路要好的多。

    此时岳雨的提问显然让乌尔玛很生气,她哼了一声,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了,你这个胆小表不也没下船吗?为什么要特别针对我们?”

    岳雨淡淡一笑,看着苗姑姑说道:“在码头处有一公共马车站,只要搭上车厢写有一字的马车就可以抵达建康新城,祝愿你们能够达成心愿!”

    苗姑姑感谢的点点头,诚挚的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一路来的照拂,虽然一直不知公子的姓名,但我和尔玛却受了公子诸多的恩惠,他日如果公子用的着十八峒,我们十八峒的人定然不会推辞!”

    岳雨感受到对方的诚意,也诚恳的说道:“非是我不想和二位结交,只是因为在下的真实姓名确实不便告诉外人,不过,二位能将此行的真实目的告知在下,或许在下能帮上那么一点忙也说不定!”

    苗姑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还是客气的说道:“多谢公子好意,我们这次真的只是来祝贺太子登基,别无他事,公子不用管我们。”

    岳雨也不勉强,语重心长的说道:“太子殿下非一般常人,如果真是要为十八峒好,还请苗姑姑多多思量!交浅言深,在下告辞!”

    “喂,你别走,你不是答应过,到了建康之后就将名字告诉我的吗?难道你想反悔吗?”乌尔玛看到岳雨已经转身,口里不禁急切的喊了起来。

    “丘陵为山,苍天流泪!尔玛姑娘,你我后会有期!”岳雨留下此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下船。

    “苗姑姑,你看看他,真是气人!”乌尔玛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苗姑姑面色严肃的说道:“好了,不要闹了,不是早就给你说过,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好好的照顾好红红,等会儿还要去找汇合地了。”

    乌尔玛撅撅嘴唇,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一直到岳雨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有些怅然的问道:“苗姑姑,你说这个汉家郎到底是什么人啊?”

    苗姑姑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知道,我猜他们也是到建康去参加太子登基的,听说这次太子登基,大宋境内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亲自或派人来道贺,或许他也是其中之一吧!”

    乌尔玛哦了一声,意兴有些低落的说道:“苗姑姑,我们走吧。”

    苗姑姑点点头,紧紧包袱,若有所思的望了岳雨远去的方向一眼,抓起乌尔玛,运劲跳到船尾处的一艘小船上,在船工的诧异眼神中,跳上了码头,然后混入人流中去。

    苗姑姑二人并没有盲目的在码头上穿梭,而是径直在一个摆摊算命的摊子上坐了一会儿,不久,一辆挂有公用标记的马车就开了过来,苗姑姑和乌尔玛两人就坐上马车离去。

    这一切都落入一个人的眼中,这个人记下马车特征后,就转身回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城门处等候着他的岳雨。

    岳雨听后,默然了一会儿,突然对杨沃衍说道:“杨大哥,看来这次我们无意中撞对了!”

    杨沃衍面色不变的说道:“这都是你的事情,与我不相干的!”

    岳雨无奈的摇摇头:“杨大哥真是的,小弟不说了,现在我们进城吧!”

    杨沃衍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听老弟说及建康有一所军校,那个里面专门传授老弟知道的东西,不知是否方便让为兄过去瞧瞧?”

    岳雨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事不难,请大哥随小弟来!”岳雨给那个报信人递了个眼色,然后就拉着杨沃衍进入建康城。

    因为天色还早,岳雨就提议先在建康逛逛再去军校,这个提议让初次见到建康繁华的杨沃衍十分高兴。

    两人就顺着建康旧城的街道随意的闲逛起来。

    正当他们二人在一个胡商摊贩上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一辆简朴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从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喊声:“岳公子,好久不见,可否过来一叙!”

    岳雨闻声回头一看,突然笑了出来,拉了身边杨沃衍一下,然后两人一起走到车窗边低声问候道:“原来是梅大人,真是巧啊!”梅看了看岳雨身边的杨沃衍,笑着说道:“不巧了,这位是谁?”

    岳雨介绍道:“这是岳雨新认的大哥杨沃衍,杨大哥,这位是总理行省氨总理大臣梅大人。”

    杨沃衍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前这个女子一眼,然后低沉的说道:“败军之将,囚俘之身,实在不敢得大将军抬爱!”

    在岳雨的愕然中,梅微笑着说道:“建康朝廷,政不干军,不论阁下是什么身份,梅都认你为岳雨的朋友,想以阁下如此人物,不会拒绝吧!”

    杨沃衍一时答不上话来,岳雨却微笑着说道:“大哥就不用在多说了,梅大人,我们想去军校,不知可否送我们一程?”

    梅含笑说道:“这有何难,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老夫人和念雪可没少念叨,你不先回去看看他们?”

    岳雨笑道:“杨大哥想去军校看看,所以岳雨想陪他去!”

    梅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刚回来,我说怎么就没听到你的消息。什么时候也学起殿下的毛病,这么喜欢微服!上车吧,有事和你说。”

    岳雨拉了一把有些不愿的杨沃衍,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后,马车又缓缓的起程。

    车厢比较宽大,坐了三个人都没显得拥挤,反还有一些空间,只是车厢内很简陋。岳雨看了看,随口问道:“梅大人到旧城来做什么?”

    梅开玩笑的说道:“还不是殿下神机妙算,知道你这个骠骑大将军要回来,所以让我来接你!”

    岳雨微笑着反击道:“是吗?能够让副总理大臣用这种寒酸的车子来接我,真不知道我该是笑,还是该哭!”

    梅微笑出声道:“你还是这么风趣,不逗你了。其实殿下和我都知道你这两天要回来,只是殿下知道你是微服回来后,就让人不要騒扰你,说让你好好玩几天也好!我也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过来的。”

    岳雨敏感的问道:“难道建康出了什么事情吗?”

    梅轻松的说道:“还不是为了那些官位,有些人争的是头破血流,连念雪都差点被牵连进去!”

    岳雨面色不变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梅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淡然自若的说道:“谁争到就是谁的!”

    杨沃衍听的莫名其妙,岳雨却露出深思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说道:“岳雨看来回来的晚了!”

    梅安慰道:“这也是殿下的意思,如今建康风高浪急的,你回来早了,又会增加不少变数。殿下给了你几天假期,见过殿下后,你就可以和这位杨兄一起好好的游一次建康!”

    岳雨点头道:“殿下心意,岳雨铭感五内!”

    梅神秘的看着岳雨,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止这些,殿下已经下令,让各省路的诸侯全都进京,再过三天,利州行省总督就会到建康,公文已经传到我那里去了。”

    岳雨心头一跳,连忙问道:“难道殿下也插手此事吗?”

    梅不解的说道:“是啊,你不是不知道,殿下非常注重此事,而且殿下还有意在登基后,亲自下诏来主持此事,这样的殊荣,除了你们两兄弟,估计满朝上下也不会有几个人了。”

    真被墨如兰说准了!

    虽然此时心头已经是翻江倒海,岳雨脸色仍然毫无变化,轻巧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没有堂上父母开口,只怕此事难成!”

    梅一幅你放心的表情的说道:“墨云先生说他没有意见,只要墨如兰姑娘同意就成,至于老夫人,你还不知道吗?她是高兴都来不及。等如兰回来,你和他一起去拜会拜会二老,先将前面的事情办了。”

    岳雨有些支吾的说道:“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知殿下在什么地方?”

    梅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这些天,你多陪陪老夫人和念雪,其他的应酬,你想推就推吧,现在旁观最好!”岳雨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多谢,杨大哥,你不是心中有不少疑问吗?梅大人是我大宋首屈一指的博学之人,如果你问她,肯定可以澄清心中不少的疑惑,杨大哥可以尽情畅言,包管不会让大哥失望!”

    梅面带微笑的看着杨沃衍,眼神清澈,神情自然大方,并无任何扭捏作态,使得杨沃衍对她大起好感,而且心情也莫名的放松下来,不自觉的将自己沿途所见的一些事情和想法说出来,还将自己的疑惑之处一一道明。

    梅确实没让杨沃衍失望,在她柔和的话语下,杨沃衍的问题被其深入简出的阐述清楚,并且还指出他看法不到的地方,其论证精辟,说理透彻,使得杨沃衍一些原本模糊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原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也突然被触及到了。

    一席谈话,让杨沃衍觉得如同大梦方醒,整个心境豁然开朗起来。

    看到杨沃衍原本犹豫的神情慢慢转变,一直旁观二人谈话的岳雨也为杨沃衍感到高兴,但同时也对自己即将面对的问题感到棘手。

    听着二人的谈话,岳雨的眼睛中终于露出些微羡慕。

    自己的烦恼看来只有自己才能解决!

    我来到神州军校的时候,华岳已经带人在等着我了,也许是我上次训斥过他,这次来迎接我的只是华岳和几个资深的教官,毕再遇老将军也在其内。

    和其寒暄了几句之后,我问起军校的近况来,在华岳的讲述中,我了解到军校学员最多的时候有一万多人,如今的学员还有六千多人,大部分的低级军官都是在学习了一些基本的战争概念后,又被派往各地战场。

    因为这些低级军官本身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每个人都有十分丰富的实战经验,军校的教官也只是引导他们将一些战争概念在他们脑中成型,并且帮助他们提高文化知识,讲授一些新的军事理念,使的他们有能够成为高级将领的基础后,就让他们又重新返回战场。

    彩云,郭风,以及龙成那边都被派出不少人,今后他们是否能成为高级将领,那就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运气了。

    这也是军校一直提倡的学以致用。

    现在看起来,华岳他们做的很不错。

    我赞扬了他们几句,转口问道:“军校如今有什么困难吗?”

    华岳和毕再遇互相看了一眼,由毕再遇开口道:“回禀殿下,要说困难,最大的就是教官太少,以至不少高年纪的学员还要充当教官。其次就是一些学员认得的字太少,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战经十书上的文字内容,这也是军校进度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听后,默然沉思了一会儿,他说的困难,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高级学员帮助低级学员,这种情况还好说,我甚至还有些鼓励这种做法。至于这些学员文化水准太低,这就非短时间可以见效,不光是军队,就是整个大宋,这也是一个绝大的难题。虽然我已经有心开展扫盲活动,但如今朝廷内部争夺的厉害,而且此事涉及面也比较广,还要停一段时间看看。

    停下脚步,我缓慢的说道:“不如这样,本王让梅还派驻一些教员到军校来教导这些学员认字,另外,本王以后有空,也会经常过来教导他们。现在朝廷内也有很多的困难,短时间内,还是要辛苦你们了!”

    “多谢殿下,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不负殿下!”

    “好,那边是不是少林的教官在教导他们武艺?”

    “正是,根据殿下的要求,我们军校内也开始编著一些战场上的武艺课本,加上这些江湖人的传授,一定可以让我军的战斗力傲视四方!”

    我再看了看远处的操练,淡然说道:“武艺只是让个人在战场上多一点保命的本钱,你们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到研究战略战术,如何更好使用现有以及将来会有的武器上面来。在战场上,一个好的将领可以抵过上千个武林高手,希望你们不要舍本逐末。”

    华岳神色一紧,连声说道:“殿下教训,属下铭记于心!”

    我扫了他一眼,轻松的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武艺也是战场上有用的,不然本王也不会派人专门传授战士武艺了。今天本王到这里来,主要是想和一些学员聊聊,这样,你安排一个初级学员班,让他们可以就军事上的问题对本王任意提问。对了,先不要将本王的身份说明。”

    “能得殿下亲自指点,真是莫大光荣,属下这就去安排!毕总教官,你来陪陪殿下,属下先告退了!”

    华岳走后,我看着毕再遇,笑着说道:“老将军,不知你如今还习惯吗?”

    毕再遇刚强清瘦的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语气愉快的说道:“属下这些日子和年轻人在一起,如同又回到了军旅之中。殿下的这个军校真是军旅将士之福,战场之上不知救了多少战士的性命!”

    我谦虚的摆摆手道:“老将军过奖,我神州的将士,非兵不勇,多是朝纲败坏,将领怕死,有能者不得上位,无能者充斥军位。本王现在做的,无非就是改变这一做法,使那些真正有能者可以一展所长,为我神州再立新功。”

    毕再遇道:“殿下谦虚谨慎,为历代君王少有,大宋能得殿下如此人物,真是大宋之福,百姓之幸!”

    “哈哈,老将军怎么也尽说好听的!”我看到华岳已经走回来,转口说道“其实本王也就是一常人,只是知道一些强国富民的方法,真正保家卫国,还是需要靠将军这样人!”

    毕再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敬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声说道:“华院长回来了,事情想必已经办妥,不知属下和一些同僚可否旁听?”

    我大方的说道:“如果有人想旁听,都可以来听,本王是来者不拒!”

    在毕再遇兴奋的道谢中,华岳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属下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让一批新近来的学员接受殿下的教诲。”

    “你没将本王的身份说明吧?”

    “没有,属下只是说有一位特别教官前来教导他们,让他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尽情提问!”

    “这就好,一起过去吧!你们这些人都留下来,紫暄,你带几个人陪本王去就行了!”

    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之后,我就和华岳等人一起来到一间教室。看样子,这间教室是特选的,足以容纳二百多人。

    看了华岳一眼,我走进教室,刷的一声,里面所有人都站立起来,很大声的说道:“教官好!”我满意的扫了他们一眼,走到讲台上,大声说道:“大家好,坐下!”

    “刷!”齐整整的又坐了下去,一百多人表现出非常良好的协调配合性。

    看到华岳等人从后门进来的时候,这些学员也没有一人向后面张望,我感觉的出,这些学员如果真的是初级学员,那就足以说明这些学员他们本身的素质都很高。

    “你们好,本人暂时不自我介绍,我的来意大家肯定也听华院长说过,主要是来解释大家一些疑惑的地方,如果大家对于军事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尽情对我发问,就算涉及到朝廷也不要紧,不要有任何顾忌!大家听到了吗,大声回答!”

    “听到了!”

    “很好,你们可以提问了!这位举手学员,你先来!”

    “教官好,我是学员张顺,想请问教官,我们是否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提问,包括一些现在朝廷的做法?”

    “当然,只要你们问的出,本,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除非涉及到一些朝廷机密的问题外!”

    张顺显然等的就是我这话,继续问道:“我想请问教官,关于课本上说及的战斗,战术,战役,这三者的意思为何,以及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有些感觉到这个人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好像是想考我,而且张顺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他是孟珙推荐来的,据说他在军队中的军职已经可以靠上五千人长。

    扫了下面一眼,发现不少学员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看好戏的样子,看来这些家伙是看我出丑,真是太小看我了,难道不知道这些课本是我编的吗?

    沉吟了一下,我才缓缓的说道:“战斗一词,出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中的‘喜有施舍,怒有战斗’。如今赋予它的含义就是,敌对双方的部队进行的有组织的武装拼杀。战斗,是夺取战争胜利的主要手段。战斗的基本类型是进攻和防御。

    但是根据战斗展开的空间、地形、天候条件以及参加战斗的军种、兵种的不同,比如空间上就有地面战斗、水上战斗等;在一般地形、气象条件下的战斗和特殊地形、气象条件下的战斗,比如有昼间战斗、夜间战斗、晴天战斗、雨中战斗,雪中战斗等等;

    有单一兵种战斗和诸军种、兵种的合同战斗。战斗的目的就是歼灭或击溃敌人,攻占或把守地区和目标。战斗从属于战役,但战斗又有其独立性,依据情况和需要,可独立进行。战斗的理论和实践属于战术范畴。

    战术,简单的说,就是指导和进行战斗的方法。其内容包括,战斗的基本原则以及战斗部署、协同动作、战斗指挥、战斗行动、战斗保障、后勤保障和技术保障。按基本战斗类型分为进攻战术和防御战术;按参加战斗的军种、兵种分为军种战术、兵种战术和合同战术;按战斗规模分为兵团战术、部队战术、分队战术甚至个人战术。

    战役,是军队为达到战争的局部目的或带全局性的目的,根据战略赋予的任务,在战争的一个区域或方向,于一定时间内按照一个总的作战企图和计划,进行的一系列战斗的总和。战役是介于战争与战斗之间的作战行动,它是战争的一个局部,直接服务和受制于战争全局,也不同程度地影响战争全局;它直接运用战斗,也为战斗的成败所直接影响。

    按作战的目的和性质分,有进攻战役和防御战役。按参战的军种和空间分,有陆上战役或海上战役等军种的独立战役,还有陆海等几个军种的联合战役。按作战规模分,有大型战役、中型战役、小型战役,具体的划分方法,要看当时参战的部队数量来定。

    在一次大型战役中通常包括几个中小型战役。陆上战役,按作战形式分,有阵地战战役、运动战战役和游击战战役以及几种形式相结合的战役。阵地战战役又依阵地坚固程度不同,可分为野战阵地和坚固阵地的进攻战役和防御战役。还可按地形和气候条件分为各种地形和气候条件下的战役,如江河水网地区、荒漠草原地区、高寒地区、热带山林地区等进攻和防御战役。

    至于这三者之间的联系,战斗是战术胜利的手段,战术是战斗胜利的方法,战役就是为了某一目的,而运用二者的结果,也被二者的结果所影响!”

    听到我毫无困难的说出这些内容,张顺眼神中透露出些微惊讶,无意识的看了旁边一眼,然后才又再次说道:“谢谢教官,我还有一个问题,岳雨大将军攻克京兆府路,这算是战斗还是战役?”

    我肯定的说道:“当然算是战役,因为岳雨是按照朝廷内的总体部署,和龙成将军互相配合,取得了对金战争的胜利,达到战争的局部目的!”

    张顺再次道谢之后,就坐了下来,此时这些学员中看我的眼神中已经少了一些轻视。

    “还有谁想提问的?”我在这些学员的头上扫了一遍,甚至还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华岳等人。

    “教官,我是学员墨子西,想提问!”一个个子比较瘦高的人站了起来,语气显得很文雅。

    “可以!”他是墨门这边的后起之秀,连墨云都很赞赏他。

    墨子西得到我的允许后,迅速的问道:“请问教官,我听说彩云公主如今去了山东,并且还击败了前来进犯的蒙古四王子,不知教官可否就这一战例,讲讲敌我双方当时的过程,以及为什么蒙古人会失败!”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虽然关于山东的战报已经发到各地,但是对于其的详细分析情况,相信还没几个人开始做。

    考虑了一会儿,我才缓缓的说道:“彩云公主这场战争,只能算是一场防御战斗,在双方作战之前,双方的将劣诩做了一系列战争准备。先说蒙古,他们先是调兵遣将,做出种种假象,隐瞒自己的意图,然后突然进攻山东,达到了战斗的突然性,使得蒙古在前期取得了一些优势。至于彩云公主,她虽然对山东的一些城池进行了加固,但她对蒙古人的入侵却显得有些准备不足,所以在前期上,她采取了守势。

    在双方相持阶段,彩云公主识破了对方声东击西的进兵计划,然后将计就计,多番用兵騒扰,使得和其对垒的蒙古四王子拖雷相信自己拖住了彩云公主所部的主力。借用对方这种认识,彩云公主连夜整备队伍从小路出发,到达预定战场设下种种埋伏,消灭了蒙古博鲁部,挫败了蒙古人的进兵计划,取得了战场的主动权,可说攻的适宜。

    战斗进行到这里,双方的局势就已经十分清楚,只要彩云公主坚守下去,蒙古定然会失败。蒙古人的统帅拖雷看到这个情况后,马上放弃一切的逼使彩云公主和谈,并用百姓做为威胁,最终保全了一半的蒙古人撤退。特别是其撤军的时候抛弃一切负重物,使得蒙古人成功的避过窥视一旁的金人阻击,也可说退的精彩,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

    至于蒙古人失败的原因,一是轻敌,二是没有了解自己的对手,三是对于山东的情况缺乏一些必要的情报佐证,忽视了我大宋军的实力。当然,这个其中,彩云公主的精彩谋划和指挥也是十分重要的。”

    墨子西思考了一下,突然问道:“不知教官如何评价彩云公主的指挥?”

    我想了想,当即说道:“料敌于微,多谋果断,善用地利。”

    墨子西的脸上流露出疑惑,显然对我如此毫无顾忌的开口有些怀疑,过了一会儿才道谢回座。

    “教官,我是徐敏子,想请问教官,为什么朝廷明明有能力北伐,却要和金人谈和?”这个话题确实很尖锐,使得大多数的人目光都流露出我不敢回答的意思。

    徐敏子,这个人是利州行省选送过来的将领,也立下过不少战功。

    看了对方一眼,我才朗声说道:“这个学员问的好,朝颓有能力北伐,但却不能北伐。至于原因,当初参知政事乔行简的那封奏折就说明了其中的原因。战争,是要服务于国家战略的,单纯的为了战争而战争是没多大意义的。

    这么说吧,如果现在我们打败金国,就真的能收回失地重整雄风?还是和当初联金灭辽一样?诸位都是军人,所以能够看出现在我大宋有能力消灭金国,但却没有看出我大宋是否有能力守住金亡后的得地。战争只是政治延续的一种,正所谓忘战危,好战亡,战和之间的分寸是一定要拿捏清楚。”

    老实说,我的话虽然有些含糊,但不少人显然把握到我的意思,非是无力做,而是不能做。徐敏子显然也是其中之一,他炯炯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眼中有一种惊疑闪过,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问我是谁,道谢之后坐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这些学员就比较踊跃,不断的问我一些问题,涉及的方面很多,我一一的做了回答,到了后来,不少学员和教官闻风而来,将这个教室围的严严实实。

    当一个教官失声喊出我之后,整个教室都大哗起来,整个人群都沸腾了起来,不断的对我高呼起来,使得课程只得被打断。

    在那些学员愕然的眼神中,我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的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侍卫告诉我他看到了岳雨和一个中年人来了又走了,这个消息让我颇为惊讶。找人证实岳雨确实回来后,我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了,看来和他身边的那个杨沃衍很有关系。

    杨沃衍,在我的记忆中,这个人好像是金末的名将,忠诚勇敢,爱护兵民,是一位难得的好将军,最后兵败,在钧州被蒙古人杀死。从郭风到岳雨,都如此看重这个人,看来事情真的很有趣。

    “转向,去中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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