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仪正现在是骑虎难下,小道士不出现,他可以回去,明天再来寻人。但这个来意不明的小道士出现了,他就不能再鲁莽离开,万一错失良机,那就坏了他祖父的大事。
他祖父没有派任何随从给他,让他偷偷独自前来,就是怕泄露消息。所以陆仪正才会在元宵节这么重要的节日,假装出门拜访亲戚,暗中来此地寻人。
他祖父身边已经没有忠心耿耿的可用之人了,非但如此,老头子身边还布满了对方的耳目。自己的父亲远在江南任职,祖父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他这个嫡孙。
苏苏没有拒绝陆仪正,接过了他的披风,虽然穿他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陆仪正身上配有短剑,平时的动作也显得颇为干脆利落,显然跟哥哥一样,身负武艺,且他脱了披风,身上穿的也比自己的厚,苏苏权衡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好意。
自己要是冻病了,哥哥又不在身边,那可就惨了,且药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这些都不能不算。其实苏苏有一个更好的法子,如果陆仪正不把披风给她,她就准备开口说了。那就是,陆大少爷你留下来跟小道士慢慢耗吧,我回家给你的爱马如风喂草料去。啧啧,你看多好的法子,陆大少爷如愿留了下来跟对方耗着,自己则可以回到温暖的家中,骏马如风也能吃到晚餐,真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啊!
只是,现在披上了人家的披风,再说这些就不合适了,显得自己很没人情味。哎,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啊。
苏苏搓了搓手,跟陆仪正道谢后,将他的披风系好裹紧,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躲着去了。其实,她很想一脚踹开木门,反正门上也就挂着一把小锁,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
不过两个大男人不动手,自己这么做太难看了。或者,自己应该转弯抹角地提醒他们一下?屋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且踢破人家的大门可以陪钱嘛,反正陆大少爷不缺这几个小钱。
苏苏的脑子转的飞快,小道士转的也不慢,两人想一块去了。苏苏正准备开口提醒,就看着小道士走到木屋前,刷的一下从背后抽出长剑,哐当一声,剑光一闪而过,铜锁落地,门打开了。
苏苏一阵欢呼,雀跃地跑了进去。陆仪正刚想跟着进去避风,就听见苏苏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死……死人啊!”苏苏毫无心理准备,徒见尸体,受惊过度,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呜呜,太可怕了!那可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啊!这该死的冬日,尸体腐烂了也没发出臭味,结果进去了才发现里面有具尸体。
咦?等等,门是锁着的?那个死者……是被谋杀的!呃,难怪木屋的主人迟迟不归了,他不是变成了那具尸体,就是杀了人把尸体留在木屋,自己跑了。
苏苏冲出来的时候,陆仪正正好要进去,两人差点迎面撞上。幸亏,陆仪正的反应够快,险险的避开了,见苏苏趴在门口大吐特吐,走过去,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
“苏苏,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陆仪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苏苏,看来她被吓得不轻。
“好的了才怪!你当着一具腐烂地脸都看不清的尸体会镇定自若?”身后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正是那个神秘的小道士发出来的。
“腐烂的尸体?”陆仪正怔了一下,难怪主人一直不回来,原来死在里面了。
陆仪正扶着苏苏走到一旁,让她顺顺气,缓缓神,自己犹豫了一会,迈步走向屋内。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由于高度腐烂,脸都变形了。因为是冬天,所以没有发出尸臭。陆仪正忍着胸口翻涌出来的恶心,细细观察着他的面容,耳朵上没有那颗黑痣,不是他!
确认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后,陆仪正松了一口气,放心地走出屋子,走到苏苏身边,柔声说道:“苏苏,我们先回去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去报官。”死者死了不是一两天了,及早报案也没了意义,且就算连夜报案,也要等明天才有仵作和捕快上山了。
苏苏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准备和陆仪正下山离开这里,心慌意乱之下,连食盒都忘了拿。
“等等!”身后又传来那个讨厌的声音,陆仪正忍住心中的不快,回头望向那个牛鼻子小道士,语气颇为不善的问道:“又怎么啦?”
“这个……嘿嘿……小妹妹,你知道这里哪有可以借宿的地方吗?”原先嚣张的小道士换了个人似得,变得嬉皮笑脸好声好气。
“嗯……半山腰有个结缘庵,主持了缘师太人很好的。”苏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建议小道士去住尼姑庵。
“小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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