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蛋,放点香油,盐,一锅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这就出锅了。
餐桌上有辣椒酱,一天三顿这么吃,安琪都不觉得腻。
凌牧澄坐着轮椅转到洗手间,刷牙洗脸,这轮椅先是安琪用,然后是他用,最大化的实现了轮椅的价值。
一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油味,凌牧澄不喜欢这个味道,他也没心思下厨,吃饭只是为了补充能量,吃什么无关紧要。
安琪往面碗里挖了一大勺辣酱酱,喝了一口面汤,“唔——”她闭上眼睛,一脸满足的发出叹息声。
她是个麻木乐观的人,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
吃完早餐,凌牧澄回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玩游戏。
“我下楼逛逛,你去吗?”安琪倚着门框问他。
“不去。”凌牧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起了宅男。
安琪步行去附近的湘菜馆,她在那里做迎宾,一个月前宫慧娟在雇主家的浴室里摔了一跤,摔成了高位截瘫,宫慧娟一心一意赖上了雇主,绝口不提自己的三个子女,雇主只能将她送去医院,花钱给她治病。
没了宫慧娟的贴补,安琪手头变得紧张,她在湘菜馆兼职迎宾,每天赚个几十块,勉强够她跟凌牧澄的吃饭。
安琪换上旗袍,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笑迎八方客。
站到下午两点,安琪收工,去找老板领今天的工钱,老板个子矮矮的,一张脸还算周正,他仰望着安琪,想要跟她进行深入的接触。
安琪俯视着老板,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己拿。”老板打开钱包,里面厚厚的一叠人民币。
安琪抽出一张一百,找回他二十的零钱。
“你真讨厌。”老板一脸哀怨的埋怨她。
安琪离开湘菜馆,去烟酒超市给凌牧澄买香烟,她买什么他抽什么,安琪变着花样的给他买,一包烟八块钱左右,她不买太差的烟,太差的烟更加伤身体。
安琪趴在柜台上,仔细的挑选香烟,她家的小和尚不讲究吃不讲究穿,只喜欢抽根烟,她当然要选好烟买。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凌牧澄的手机,安琪的手机欠费停机,她随身带着凌牧澄的手机,也是防止宫慧娟打来电话,他们现在可养不起她。
宫慧娟的儿子打来的,昨天夜里宫慧娟去世了,关于老娘葬礼的问题,他想跟凌牧澄商量一下。
“凌总在国外,再见。”安琪挂断电话。
有什么可商量的,还不是想要分担丧葬费用。
安琪买了薄脆煎饼带回去,煎饼给凌牧澄吃,她吃早上的西红柿面条。
凌牧澄边啃煎饼边盯着电脑看,他还不知道宫慧娟去世的事,安琪端着面碗,坐在床尾,边吃边看他的后脑勺。
她几次张嘴,还是没开口,宫慧娟已经吹灯拔蜡,说了也于事无补,她受过苦,也享过福,死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