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狂花烈林
十余年前,在赤哇儿忽然兴起一个极神秘的独特组织“狂花烈林”既不与当地的人们往来,对中土的人事物更是绝少碰触,这样一个极低调又地处偏僻的怪组织,原本应该是没没无闻、乏人问津才是。
偏偏它的主事者烈勋,是个武艺深不可测,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美男,在几次他突然兴起而“拜访”中土的事件后,狂花烈林这个以“毒”见长的神秘组织,终于在中原武林中占有一席极特殊的地位,绝大部分的门派都深怕招惹到他们,因为惹不起啊!
烈勋不仅武功极高,使毒的本领更让当年有毒王之称的严之俊汗颜,当场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碰毒!
再加上他的行事作风完全没有章法可循,万一例霉碰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几年下来,狂花烈林被传得有如神话一般。只是近几年来,江花烈林已不曾再涉足武林之事,但人们反而对它愈来愈敬畏。
“练儿!”
听闻呼唤,站在花圃中陷入沉思的女孩马上转身单脚下跪,尊敬的唤一声“主人!”
“只有咱们两人时,不用这么多礼。”烈勋笑着扶起一脸诚惶诚恐的冬练。
练儿是他当年一时兴起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弃婴,时间过得真快,匆匆过了十六个年头,小丫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同含苞的玫瑰般诱人。
在狂花烈林这个充满明争暗斗的环境里,这丫头居然混得很成功,既没成为阴狠恶毒的恶婆娘,也没让她那张可爱的面容变成城府极深、令人厌恶的嘴脸。倒是这个复杂的环境将她训练得耳聪目明、反应奇佳、极善于察言观色,真不傀是他最得意的人室弟子!
“是!”冬练笑吟吟地站起来,还顽皮地伸了伸舌头。她和烈勋的关系相当微妙,像师徒、父女、兄妹,但最像的是“母女”!
而且,狂花烈林的徒众们只有冬练有幸让烈勋收为弟子,倾囊相授全部武艺,半年前,更正式接掌烈林堂,成为他的左右手
“在想什么?”烈勋转身看向花圃,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没想到我居然已经十六岁了!”冬练也着向花圃,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两人安静的欣赏花圃,烈勋突然冒出一句“练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这丫头的喜好全都写在脸上,若不是他独独疼爱她,她早就像那些个敢对“那人”不敬的徒众们一样,全都上黄泉了。
“主人,您值得更好的人!”冬练真的不懂,主人的品味那么高,为何会看上那个人渣呢?
“你毕竟还小,感情的事,你不会懂的。”烈勋语重心长的叹道。如今在狂花烈林中,也只有她敢对他讲出真心话。
但是,他的寂寞、他的孤单、他的苦闷对于尚不曾有过感情苦恼的她来说是不会懂的!
“勋”
一听见呼叫声,烈勋马上惊喜地转过身。
他眸中呈现的喜悦今冬练当场愣住,原来,主人是如此的喜欢他呀
“进!”烈勋噙着微笑走向来人。
“谈完了吗?”西门进瞄了冬练一眼,才温柔地询问烈勋。
“嗯!走吧!”烈勋别有深意的看了冬练一眼,期望她能早日认同他的选择。
望着他们两人相偕离去,冬练脸上有着无限的惋惜,主人这么杰出又长得这么美,配西门进这种人渣真是太糟蹋了!
只是,凭主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来西门进觊觎着狂花烈林?竟然让这么一个极富野心的人物成为枕边人呢?
不懂!她不懂!她真的真的不懂!
正当她仍在为主人惋惜不已时,原已走远的西门进倏地回首望了她一眼,那是如欲捕捉猎物的黑豹般的热切眼神。
冬练吓了一跳。天哪!他对主人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呀?枕边人就在身边,他居然还对其他人露出这么诡异的神情
嗯!她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免得主人被他骗了!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奇瑞惨兮兮地趴在桌上,用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控诉着大哥的“暴行”
迸风因为受了点伤,于是“名正言顺”的乘机将全庄的庄务交给奇瑞一个人担!而他自个儿则是舒舒服服地抱着心上人谈情说爱。
“小表,才三天你就不行啦?”古风凉凉的喝着茶,完全漠视奇瑞的求救讯息,还很没同胞爱地耻笑他。
“对!我不行了!再半天不!再多半个时辰,我就真的挂了。”’
此时此刻,就算要他承认他“无能”他都愿意。
“你说得太夸张了!”不过凭良心说,这苦差事做了这么久,古风当然知道古奇庄的当家真的不是人干的!
“大哥,反正这不是人干的差事你也已经做得很习惯了,求求你赶紧接回去做,别再整我了。”
奇瑞已经累昏了,苦苦哀求。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小表,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该被整吗?”古风瞪着奇瑞问哼一声。
这小表就只知道玩!想他二十岁时就已经“身陷火窟’”至今仍无法脱身,这小表帮他下海几天会死呀!
“话不能这么说,谁教你是大哥嘛!”奇瑞嘟嘟嚷嚷的,反正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回给大哥。
“瑞,你快二十了吧?”古风忽然面露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是是呀!再过几个月。”奇瑞突地打了好几个寒颤,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大哥要整人了!
“这样啊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帮你准备一份‘大礼’才行。”古风只手撑着颊呈思考状。
奇瑞吓得“皮皮挫”“不不用了!小生日嘛!我在家做做苦工、吃碗面线就行了,不劳大哥费心。”
“不、不、不!二十岁对男子而言可是件大事,千万不可如此草率了事。”
迸风笑得可贼了,想跟他斗?哼!多磨个几十年再说吧!
“大哥不要啊”奇瑞一脸惨兮兮。他会落得这个下场,都该怪二哥和三哥啦!他们没事干嘛一块儿跷头?害得大哥闲来无事,只能拿他当箭靶子乱射。
“大少爷、四少爷!”
“什么事?”古风看向进门的刘总管,不再理会奇瑞的哭天抢地。
“事情有眉目了。”早习惯主子之间的玩闹打屁,对于此刻奇瑞趴在桌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死模样,刘总管早练就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的超强本领,反正该正经的时候,主子不得住就行了。
“说来听听。”古风两眼照照生辉,就连奇瑞都不再像蛇烂泥的直挺起腰杆。
“那两名女杀手是隶属于西域的一个神秘组织狂花烈林。”
刘总管老实回答。
那两名女杀手追杀古风的心上人何兹宁,还害古风受伤。
“狂花烈林他们从不干涉中原之事,就连人都很少到中原来,怎么会呢?”古风面露不解,这事太奇怪了。
“这事还牵扯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刘总管皱着眉头。
“谁呀?”奇瑞瞪了刘总管一眼,怎么每个和大哥处久了的人,全染上大哥的坏习惯爱卖关于。
“西门进。”
四少爷就是这样没耐心!刘总管笑看着他。
“他?!可他怎么会和狂花烈林扯上关系呢?”古风太吃惊了,那家伙阴沉得很,野心极大,又烦得令人受不了。
“半年前有人见到他进了狂花烈林。”刘总管据实答道。
“看来是因为他的老东家聚贤楼没搞头了,他老兄就另谋发展了。”奇瑞直觉地说道。
“我看也是。”古风笑说,只是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西门进想赢他的欲望莫有这么强烈?强烈到不惜牺牲自己的地步?他若没记错的话,狂花烈林的主子可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美男子
“大哥,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很恶心耶!”奇瑞哇啦哇啦怪叫,他大哥满肚子整人的鬼点子,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唉!那个西门进也真是的,输给大哥后就该乖乖地跑到天涯海角躲起来,一辈子都别再想起大哥的名字才对嘛!反正输大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又不丢脸,偏偏那个白痴居然还敢再次挑衅!他真是不想活了,不然就是疯了。
“大少爷,我猜西门进应该是和狂花烈林有了某种协定,他想利用狂花烈林来对付古奇庄和大少爷,而目前正值上贡时刻,他才会想对何姑娘下手,因为这几年咱们的贡品都出自何姑娘之手。”刘总管也听闻过烈勋的特殊癖好,所以,他说话时不禁有些不自然。
“嗯!杀了兹宁便等于抢了‘古意织’今年的贡品,如果咱们的贡品出了问题,对当今皇上可是大不敬,即使幸运地逃过抄家灭族的噩运,但古奇庄的商誉一定会严重受损。”古风简单几句话就把西门进动的歪脑筋全都讲清楚。
“西门进还真是不长进呀!迸奇庄岂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打败的?”奇瑞猛翻白眼,那家伙也大没脑筋了吧!
“或许是他对狂花烈林深具信心。”古风对西门进那个小角色没兴趣,倒是满担心烈勋的动向。
“奇怪!狂花烈林为什么要帮那种人呢?”奇瑞对狂花烈林没有大多的认识,只知道这个组织很神秘,从没伤过人,没想到,这回竟为了西门进这个败类而破戒,他深感惋惜。
“瑞,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古风突然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小弟,而后信心十足地说道,心忖,就凭小弟的美色,要赢过西门进那种三流货色,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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