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么一想他怎么那么爱邀她洗澡啊?
程咏晴捧著烫红的两颊,顿时感到坐立难安,直觉今晚会有更进一步的事情发生
哎哟,别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把今晚的好气氛破坏光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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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不要动啦!”
“你到底会不会啊?”
“不过就是剪头发嘛!有什么难的?”她可是跃跃欲试呢,第一次帮人家剪头发,好兴奋!
“我有不好的预感”俊脸不安地皱成一团。
她笑得既甜美却又狰狞。“闭嘴啦!是你自己说要把头发送给我当第三样生曰礼物,随便我怎么剪的啊,现在才来担心有什么用?”
在江冬暖房里,她身上穿著他的衬衫和运动短裤,过大的衣裤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刚刚在她的追问之下,他说出自己要送给她的第三样礼物就是自己的头发和一把剪刀,她听了乐不可支,连忙收下这个特别的礼物,并且要他乖乖坐著不许动,马上开始进行落发仪式。
“你要对我的头发温柔一点喔。”虽然是心甘情愿把头发送她,但他还是会担心。唉算了,了不起从明天开始,他天天戴帽子出门嘛,头发总会有长出来的一天。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就让我帮你剪掉所有的过去吧!前前女友说好看,就一直留著是吧?看刀!”
程咏晴说完,就是一声又一声地“喀嚓”、“喀嚓”江冬暖的心都凉了一半,亲眼看见自己的头发一撮一撮落在地上,就像覆水难收。
半个小时后,程咏晴放下屠刀呃不,是放下剪刀,拍了拍他往内缩的肩膀,满意笑道:“大功告成,去洗头洗澡吧,你将会看到焕然一新的自己。”
焕然一新?但愿如此。江冬暖伸手摸了摸变得轻薄的短发,一脸狐疑地进浴室洗澡去了。
看着地上散落著江冬暖的头发,程咏晴心情好极了。冬暖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了,ya!
浴室里,沐浴完毕的江冬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意外地发现,虽然咏晴不是专业设计师,但剪出来的发型其实还不难看。现在的他,少了那份阴柔,更增添了阳刚,果然焕然一新。
总算安心了。
江冬暖刚踏出浴室的门,就看见程咏晴背贴着墙壁站在那儿,低著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副怔仲不安的样子。
“怎么啦?”他拍拍她的头。“放心,发型我很喜欢,你真厉害,原本我已经打定主意明天戴帽于出门了。”
她缓缓抬头,脸上除了一丝怯意,没半丝笑容。“冬暖”
难得看她怔忡不安的样子,江冬暖脸上的笑意更柔,伸手搂著她腰际,低下头,与她磨鼻子。“怎么啦?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你。”
“我我也有礼物要送你,是回礼。”她凭著一股勇气才能把话说出来。
他扬高眉。“喔,有回礼?这么好?是什么?”他满心期待。
程咏晴突然张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纤细的身子贴得他好紧、好密,与他结实的身躯完全契合,不留一丝空隙。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我我要把自己送给你!”
“什、什么?!”江冬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俊脸忽红忽白,有些怪异,期待著她再次证实他所听见的。
这种话别要她再说第二次!程咏晴紧紧闭上限。“别问为什么,别说话,只要抱紧我就好了。”
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一个男人,这是她一生做过最大胆的决定。一定是刚刚喝了那杯红酒之后,她有些晕、有些醉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对,就是这样
她的唇上移至他耳边,细碎的吻落在他僵直的颈项问,勾惹出他胸口中那把欲望之火。
“你确定吗?不会后悔吗?”他的譬日沙哑得仿彿被砂纸磨过。
“你、你太吵了!”
她低斥一声,红唇封住他微颤的唇,学他那样挑惹,她如果是一把火,他就是火种,一旦点起火苗,非得燃烧殆尽。
噢,他求之不得好吗?
苞她在一起,他用尽了最大的耐心与自制,就怕留给她一点点不好的印象,会毁了一切。他忍得够久了,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江冬暖不再被动,他欢迎她探入自己口中,即使是笨拙地探索,也能撩拨得他心猿意马,把理智抛诸九霄云外,再也不能思考。
大掌遵循著主人心中的意念,解开纤细身躯上那件衬衫成排的钮扣。他不禁在心中低咒:该死的,早知道别拿衬衫给她穿,这是整谁啊?
好不容易解开所有的钮扣,大手钻进衬衫里就不肯再离开了。温热的大手流连不去,酥酥麻麻宛如电流窜过,程咏晴胀红了脸低吟一声,像在鼓励他继续加油。
“回房好吗?这里不太适合。”江冬暖额间淌满了汗水,想必是用尽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有办法停下来。
aa在她娇羞点头之后,他飞快地抱著她回房,两人直接倒向柔软的床铺,展开另一波的肢体缠绵。
他灼热的吻洋洋洒洒落在她颈项和胸口,被他眷恋过的地方,全都留下淡淡的粉红印记,宣告著被他占领。
鼻端传来她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乳香味,让他更加亢奋,身体的某个部位疼痛难耐,他却不想因为躁进而吓坏她。
第一个夜晚,他只想慢慢来。
“你真的会把我逼疯”他喃喃低语。
程咏晴的手不甘示弱地在他胸膛游走。“冬暖冬暖”
江冬暖正忙碌品尝曼抄身体,于是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他的吻和手渐渐下移,她除了娇吟之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感觉自己像是朵含苞待放的花,被他逐层拨开采索。
十二月的夜晚本是寒风阵阵,此刻在这间爱的小屋里却是热度上升。
不久之后,只听见男人性感的粗喘和女人娇柔的低吟!
“说啊,我瘦弱吗?嗯?”显然有人对当初她嫌他瘦弱的事念念不忘。
“别”
“嗯?哪里瘦弱,你说啊!说嘛!”
“冬暖”
“就跟你说,我一点都不瘦弱嘛知错了吗?”
“我、我知、知错了”阵阵破碎的低吟逸出她的口。
“真乖,我会加倍奖励你的”
江冬暖生平第一次被满满的幸福感密密包围。此刻相依相偎的感觉,淹没心房的愉悦,比他成功打败程咏齐夺下某个大案子还要开心一百万倍。
咏晴是他遇过最特殊的女孩,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牢丰地刻在脑海,每当回想起来,笑容总是不经意跃上唇边。
从来没想过未来的自己,甚至开始计划两人的未来。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想婚的一天,除非是想不开了,可是咏晴,他却想把她藏在自己的城堡里细心宠护,只怕她不愿意
与她相对躺著,望着她熟睡的脸,这样的夜晚,他舍不得睡去,想要仔细记下她的每一个表情,放在心底。
“咏晴”他低低叫著她的名字,调皮的指头在她裸露的肩上游走,想逗弄她,却又不想真的把她吵醒。
面对青涩的咏晴,他用了最大的耐心,轻柔的动作战战兢兢,就伯稍微一个不注意弄痛她,给她带来阴影。接连两次的激狂缠绵,一定把她累坏了。
就安心地睡吧,让我们一起幸福到永久。
带著微笑,江冬暖想闭上眼睛,正要和她进入梦里相会,可是在夜晚中特别刺耳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江冬暖飞快起身,匆忙从程咏晴那一方的床头矮柜上抓起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接听。“喂?”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突然爆出低吼:“江冬暖?怎么会是你?!我姐的手机为什么是你接?你们在哪里?”
“哦原来是程同学啊。”江冬暖怕吵醒程咏晴,便走到门外,靠在走廊上,用他面对老同学一贯痞痞的态度说话。
“这么晚了,为什么她还没回来?你对她做了什么?”听得出来程咏齐对于姐姐竟彻夜和他在一起非常愤怒,虽然曾预料到这种情况,但真的证实后,他还是不能接受。
“我们做了什么还需要钜细靡遗地跟你报告吗?”江冬暖哼了哼,有点不爽程咏齐一副把他当大坏蛋的尖锐口气,不自觉地跟著提高音量。
“她呢?叫她听电话!”
“咏晴睡了,我不想吵醒她,基本上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我就很不欢迎了。”
“叫她起来!”
“你有没有公德心啊?别人要不要睡觉啊?要是包租婆,早就开骂了。”江冬暖冷笑一声。“干么?开始紧张啦?很怕以后要叫我‘姐夫’对下对?我说过对咏晴势在必得,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程咏齐在电话那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不说话?那就算了。良宵苦短呀,别吵我们了,拜拜。”得到程咏晴挂电话真传的江冬暖果真收线,还干脆把手机关机。
“莫名其妙。”对著电话咕哝,江冬暖很快地把这通不甚愉快的电话给抛诸脑后,赶紧回到床上抱著他心爱的人儿入眠。
大手占有欲极强地圈住纤细身躯,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当耳边传来规律沉稳的呼吸声,程咏晴才缓缓张开眼。
江冬暖漂亮的脸庞就在眼前,平静的睡脸挂著淡淡却幸福的笑容,仿佛怀抱著极美好的心情入睡。
刚刚早在他接起电话时,她就醒过来了,所以他和咏齐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亲耳听见从他口中说出“势在必得”、“一定会把她追到手”或者调侃咏齐以后要叫他“姐夫”之类的话,她感觉胸口传睐一阵又一阵细碎却尖锐的刺痛。
从答应让他追求之后,一直被甜蜜氛围包裹的自己,傻得以为可以完全不在意他当初追求的理由,以为可以当作没那回事地跟他交往下去,毕竟在这段时间里,
每天中午请人送来他费尽心思想菜色的爱心便当,下班后就往店里报到,陪她忙完再一起吃饭:生曰的时候送上红酒、项炼和他宝贝的头发,表示要摆脱过去一个人如果没有那份心、没有感觉,能为了讨另一个人欢心,为她做这么多吗?
还是,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还义无反顾地栽进去了?
或许她不是没想到,而是一直不愿去想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句话是不是别有居心,只想好好享受被追求的过程,告诉自己别去在意。
但怎么可能不在意?她逐渐沉溺于他对她的好,越来越喜欢他,而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去在意他说的话、他做的事?果然,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稍早的欢愉,此刻回想起来,竟像是一场梦境。
这一晚,程咏晴看着他的脸,一夜无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