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自抓鸡事件之后消沉了好久,直到春季到了,因为要去当值,离开前才总算有了笑脸。
虽然钟离玥一直是一副安然稳妥的样子,但是战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一些事,句芒一走,她心里更加烦躁了起来。
“这么放任不管,天下会不会真的陷入黑暗?”
钟离玥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吹笛,几乎每天晚饭过后都会坐在白楼的顶上在月华下吹奏,本是舒缓放松的曲调却难以抚平战娆心里的烦躁。
笛声戛然而止,他笑着偏头看她:“终于按耐不住了,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好奇呢!”
说道好奇,战娆却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他,只是他一直避而不谈,她也不敢贸然问他,到想不到他的避而不谈不过是在考验她压制好奇心的能力,还真是不拿天下事当事啊!
战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让我问我还偏不问了,有本事你就一直别说!
见她闷不吭声的嘟起了小嘴,钟离玥收敛了笑意,目光望着树梢上的一轮圆月,从屋顶上起身站了起来,白色的衣摆被夜风一吹,轻轻的拂过战娆的面颊。
“有些事情不说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怕你将来会后悔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他突然转身垂眸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娆。
“有些事我更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我不希望我单方面对事情的描述影响到你对自己感觉的判断,别人口中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有数以你自己记忆里的才是事实。所以小七,不要着急,我等得起,这个天下自然也等得起,慢慢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蹲下身子,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战娆的消瘦的肩膀上,目光却那样灼人。
战娆从来不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小相公一向温润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也能折射出那样灼人的光芒。
不知怎么她的脸就是觉得火辣辣的,正当她思考着要怎样突破这种让人心跳不稳的局面时,钟离玥已经起身一个旋转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而后白影一闪,头也不回的没入了那片桑林之中,近日总是这样,每当入夜他都会短暂的离开一阵,最晚不回超过天亮回来。
去哪里,做什么,更是只字不提。
这一夜战娆睡的极不安稳,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很多都是陌生的。
她从不曾见过的人,不曾见过的景物,杂乱无章的在脑海里窜来窜去。
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一个画面惊醒,可是醒来过后却又无论如何都记不起那个画面,只觉得满身满头都是汗。
初春的天气本就还透着股寒意,又正是更深露中的时候,即便是盖着锦被,还是觉得如坠冰窖一般,连骨缝里都透着冷意。
闭上眼睛尝试了好一阵始终都没办法再睡着,索性在黑暗中摸索着外衫,眼前却骤然一亮,钟离玥手上拿着盖夜明珠用的黑布正望着她,看样子他是才回来,衣摆上还带着被露水打湿的痕迹。
“做恶梦了么?”钟离玥将黑布随手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从床尾拿起战娆的外衫帮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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