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量了一下。
结果那人十分不要脸,瞟了她一眼后,走去墙角解裤子撒尿。
江寒又尴尬又恶心,撇开头,捂着口鼻,加快脚步,要离这没素质的家伙远一点。
哪知还没走出三丈远,她后颈一疼,软倒在地。
昏迷前,她悔恨不已。
除了山上的人,她没有其他仇人,这家伙肯定是个山匪,以前必然见过她,她刚才多看的那两眼,让他认了出来,他才故意做出猥琐动作,以弱化她的防备。
但听到女人的声音,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赶车的不会是六人中的一个吧?
这个念头越来越笃定,霎时,江寒很想指着老天骂娘。
若真如此,这世上还能找出比她更加自带霉星的人吗?
箱外的女人见她没了动静,以为是被劝服了,便也闭了嘴。
但仅仅瞬间又听到她轻轻一叹,嘀咕道:“唉,倒是识时务,不比你有锐气。”
“呵,你这婆娘可真好笑,明明是你劝人姑娘认命,人家认命了你又嫌没锐气。”另一个女声微讽道。
劝人的女声一噎,说道:“算了,快靠岸了,我不跟你废话,你也老实点吧。”
“老娘才懒得跟你废话,你这胆小怕事的婆娘,要不是你帮他们捆着老娘,老娘早就跳下……唔唔!”
越来越激动的斥骂声,被捂回了喉咙里,那多嘴妇人,压着声音不耐烦地道:“跳下去又怎样,山上的女儿你不要了?”
这话一出,激动妇人动静消了,多嘴妇人再次叹息:“就算你回去了,你那儿子也老大了,他会怎么看你?”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惆怅,“当自己死了吧,反正山下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江寒听了这信息量极大的对话,惊愕得彻底忘了挣扎。
这样看来,这两人不是余嬷嬷,而是被山匪掳上山多年,还生了孩子的女人。
她脑中一激灵,对啊,她穿着女装,连那几个弓兵都没认出来,外人怎会那么容易看穿?
可若不是认出了她……
不会是她身上的女装,惹来的麻烦吧?!
一想到这,囿于箱子里无法动弹的她,打了个冷颤。
她的女装扮相魅力有这么大?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没人听到她内心的呐喊,很快箱子便被人抬了起来,仿佛送上了一辆车。
接着,一路的颠簸令她头晕脑胀,直犯恶心,最后支撑不住,再次昏死过去。
……
与此同时,沈大人与初一等五人,正以最快地速度,往那条必经大道赶。
几人风尘仆仆地进山时,已近黄昏,辗转来到初一曾经埋伏过的那条小路,半圆的月亮从山坡后露出了半边脸。
但等到月亮爬上坡,欢快地往中天跑时,路上依然毫无动静。
沈大人抬头望了望,在树木枝桠间游走的月亮,心里的焦躁愈盛。
初一见状,小声道:“爷,您别急,才入夜不久,他们肯定还没到……”
沈大人摆摆手,杵着额头沉思起来。
这一路,他太心急,总觉得似乎漏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