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几年,才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一北上工作就变了!
“唔,是吗?”已经在里面等,那不就表示她完蛋了?梁颖儿习惯性的躲在楚风身后,眸子眨啊眨的望着许久不见的母亲。
“还敢怀疑?小心待会儿有你一顿骂。”梁母瞥了楚风一眼“顺道请这位先生一起进来吧!”
“喔。”
室内寂静。
坐在主位上的梁父闭目养神,桌上的小瓦斯炉正烧著水。
梁母端坐在一旁帮忙,压根儿没打算替梁颖儿说情。
直至水烧开了,发出嘶嘶的声响,梁父这才张开眼,不发一语地冲泡茶叶。
待一道道手续完成,茶香逐渐散发出。
“爸。”进门已十几分钟,这是梁颖儿第一次开口叫人。
她知道自己的老爸一直有个习惯,不喜欢在泡茶时被人打扰。
梁父不理会梁颖儿,迳自递了杯茶给楚风。
楚风接过杯子,先是闻闻茶香,而后缓缓暍著。
“香气馥郁、口感甘醇,想必是安溪铁观音吧?”好在他不久前才和房雪儿的哥哥学过茶艺。
第一关顺利过关。
“不错,这是我托友人替我自中国大陆带回来的。”梁父放下茶杯,对楚风有些激赏“你会下棋吗?”
“会。”
楚风肯定的回答,让粱颖儿为他捏了把冷汗。
她扯扯楚风的衣袖要他别轻敌,楚风则是回给她一贯的迷人笑容。
梁父点点头示意梁母将棋盘拿出来“赢了,再谈颖儿的事。”
梁父的意思就是要他全力以赴、不准放水。
双方大战于楚河汉界,就见谁的心思缜密、冷静沉著,方能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将军。”
这代表胜利的一声,让梁颖儿高兴的自口中逸出呼喊声,因为是楚风赢了!
第二关楚风又险胜过关。
梁父再次观看棋势,露出难得的笑容“年轻人,你的棋艺不错,叫什么名字?”
“姓楚,单名风。”
“楚风?嗯,有气魄的名字。”梁父轻啜口茶,突地问道:“颖儿,难得看你佩戴手饰,怎么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呢?”梁父明知故问。
要不是楚风这年轻人对他的眼,他肯定要女儿直接拔下戒指,赶走这名年轻人,毕竟终身大事,哪有不先经过父母同意而私订的。
“爸。”梁颖儿扁嘴不情愿地喊了声。
呜!哪有人态度两极化的,对楚风赞赏有加,对她这个女儿就严肃得很。
“还敢喊!为什么我们打电话去台北,你的房东却说你已经不住在那儿了?”梁父不高兴的责备她。
“啊?”梁颖儿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惨了!爸不会知道他们同居吧?
“伯父,戒指是我为她套上的,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婚事。”楚风恭敬的神情、态度,与乎日放浪不羁的模样全然不同。
梁父沉思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为什么想娶我女儿?”
问题很简单,但能答得好才重要。
“因为想一辈子疼惜她、一辈子有她陪伴、一辈子爱她。”楚风态度坚定的回答,流露出的情感尽是对粱颖儿的柔情。
“楚风。”梁颖儿眼眶红了,情不自禁地流下泪,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动的?
“我女儿就交给你了。”梁父郑重说道,态度肯定的看着楚风,但整个人似乎瞬间变得苍老许多。
“伯父,我还有一项请求。”关键成败就在此了!
原先要离去的梁父停住脚步,回望楚风“你说吧!”
“我希望能带颖儿到欧洲定居,希望您能答应。”呼!他终于说出来了。
停顿几秒,梁父不舍的看了看女儿,这才点头答应。“在这里多待几天再去吧!”女儿长大了,留也留不住,干脆随他们去吧!
第三关楚风也过关了。
“谢谢爸,我们以后会常回来探望您的,您也可以坐飞机到欧洲来探望我们,顺便度假。”
梁颖儿甜甜地一笑,灿烂的笑容让梁父、梁母很放心将她交给楚风。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在一旁的梁母插话:“你们这几天就待在这边好好的陪陪我们两老。还有颖儿,以后你有什么事必须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省得让我和你爸在这儿担心。”
“是,妈,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突然失踪了。”
梁颖儿往身后一靠,对楚风扮一个鬼脸,楚风则偷偷啄了下她的脸颊。
“知道就好!”啧!这两个孩子是当他们不存在吗?“我看你们平时一起住也习惯了,就不另外替楚先生安排房间,你们就睡同一间房吧!”
“嗯。”梁颖儿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不对。
楚风的嘴角略微上扬,以眼神感激未来的丈母娘明理,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单独相处”
咦?她是不是老花眼了?怎么好像看到未来女婿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她不会是把自己的女儿推人虎口吧?
“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计画,看看这几天要怎么过,我们就不参与了,”梁母挥挥手,跟著梁父一起走人后院。
“颖儿,你的房间在哪儿?”楚风隐忍著笑问道。
“唔,怎么这么问?”她刚刚是不是又乱答应了什么?为什么楚风一脸奸诈的模样?梁颖儿防备的看着楚风。
“你开朗的母亲表示我可以对你上下其手。”既然可以同房间,那就表示他要对她下手也是被默许的。
“骗人的吧?”
“谁要骗你啊!你没看见你父母都故意走到后院,将这里留给我们吗?”难得他顺利的将难题一一解决,她是否应该慰劳他一番?
楚风的手游走在她的腰间,他如一头饥饿的猎豹不停的嗅著猎物,看要从何处下手。
“不正经!净想些有的没的。”亏她方才还替他高兴了一会儿,咦?等等,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中国棋很厉害吗?”梁颖儿挽著楚风的手,走到她位于二楼的房间。
既然母亲都同意了,她自然也没啥好反对的,要是父亲责备,她相信会有人替她背黑锅的。
唔,她是不是变邪恶了?古人说的果真没错,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句话用在她和楚风的身上非常贴切。
“普通。”
“那你是怎么赢那盘棋的?”难不成他的智商真的那么高?
“作弊。”
“嗯,好方法。”不对,梁颖儿回过神,不确定的再次询问:“你刚刚说什么?”她真希望她方才是听错了。
“作弊。”楚风微笑地再覆述一遍,露出微笑。
“你、你、你作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楚风挑眉,认为梁颖儿过于大惊小敝。
智商高并不代表有操守,有道德,即便他熟读四书五经,他也照作弊不误。
梁颖儿支著螓首,摇头说道:“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喜欢作弊的学生。”
院前的树全开了花,色彩缤纷,花乘著东风落下,美得不似人间。
拉开玻璃门,回廊上摆放著托盘,上头有两只陶瓷杯,上头个别刻了名字,意义、价值不凡。
喝口杯里的温茶,梁母缓缓地开口:“你是‘不小心’输的?”
毕竟对天底下的父母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儿女的终生幸福重要。
“一半一半。”梁父稍有不满地回答。
他放水是有,但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
轻笑几声,她掩口不让自己失态“难得听到你这么说,怎么,受挫折了?”原来准女婿还是有两把刷子。
“是啊!是有些挫折。”盘腿久了,他起身凝睇著一片曼妙的花舞“因为我始终不知道,他那支已死的‘车’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他紧皱眉头,彷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事实”可会坏了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