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物,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活,他太讨厌那样的愚蠢了啊。当你知道一道题的最优解法,你还会辛辛苦苦地去敲算那种愚笨的过程吗?
上山容易下山难,身处峰峦之高,再想离开,所遇到的阻力可不仅仅来自于别人,更来自于那个见过更高处风景的自己。纵使知道在这峰峦之上已经没了前路,又能如何,朝闻道夕死可矣,古往今来,前仆后继倒在这样的路上的人还少吗?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腰间的短剑鱼肠,白衣知道自己又陷入了这样的臆想之中了,这就好比心魔和梦魇,又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谁能够杜绝心中的妄念呢?
不再妄图纠结那些令人烦忧的心绪,白衣思考者昨日那一战的得失,虽然他昨日的计划已经圆满地成功了,可是一日三省吾身,不是一个自诩聪明的人最该做的事情么。
昨日那一战,白衣可不仅仅收获了那些堆积如山的财货,解决了巍山营起码两月有余的生计问题,也安定了巍山营因为他挑人训练而动荡的人心。无论那些人是被白衣的武力所威慑,还是因为白衣的手段而折服,起码白衣是顺利地成为了这个巍山营的真正首领,也算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足以发挥才能的基础。
在说说他自己,昨天与那个盛堂主一战,白衣和对方都异常默契地没有动用内气。在这样勉强公平的情况下,白衣能够与对方战成平手,并且稍微占些上风,足以证明《九阴真经》上的武学确实非同凡响。
在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被大幅提高了悟性的白衣眼中,那些武学竟然就像最传神的山水画卷,每一分神韵都好似在他眼中显出了所有的鳞片与爪牙,只等他点上代表内核的眼睛。
白衣自然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他一个接触武学时日如此之短的少年,又怎么会如此熟悉这些武学要义,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将其融汇贯通。或许是有可能自己穿越而来,两世为人所带来的福利,可是这福利终归是太过离奇了一些。
事若反常必有妖,无论造成这种异常的原因是什么,白衣都觉得,这必定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原因。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奇迹,能够造成的奇迹的,一定有其合理的内因,哪怕只是为了合理而合理。否则,一个充满异常的世界,只会陷入自我矛盾日渐崩溃的末日,就如同上一世他所做到的那样。
不对!我做了什么?
白衣终于反应到了,自已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到底源于何处。
自己何时立于峰峦之上过?这份高处不胜寒的记忆到底是谁的?
自己又何曾做过毁灭世界的臆想?
这些疑惑环绕着白衣的心神,令他所疑惑的那个最根本的问题终于显出了线索与踪迹,他仿佛窥视到了某种既定的命运。他正行于前往峰峦之上的旅途,但这旅途上的少年,到底可还是当初的那个自己?
我是谁的身躯与外壳?或者说,谁借用了我的外壳,却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思想?峰峦高冷,遗世独立,那一幕高处不胜寒的孤凉到底又是谁的无声叹息。
重登峰峦?还真是有些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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